小燕子還站在原地繼續大喊著我錯了,永琪他們四人回去繼續批公務,剩下人在客座坐下後,就剩小燕子一人站在堂內大喊我錯了,大伙低著頭偷笑,沒過一會兒。
侍衛進來稟報︰“稟主子,劉大虎已在院子候著。”
簫晨推了一下大巫,大巫起身,到小燕子身前,隨手解了蠱術,而後從懷里拿出一個小藥瓶,問道︰“小燕子,你的鞭子在敢傷了自己人,我就讓你去大街上喊。”
小燕子忍著頭疼立即點頭哈腰道︰“妹妹知道了,一定不會再犯。”
連忙自己伸出手,大巫倒了一粒小藥丸給小燕子,小燕子將藥丸丟進嘴里。
而後大巫下令道︰“把劉大虎押上來!”
劉大虎被押進來,跪在了地上。劉大虎全身鞭痕,腦袋上血糊了半張臉,此時已經是奄奄一息了,跪在地上搖搖晃晃。
大巫回去坐下後,抬頭發現大家都看著他,他疑惑的問道︰“你們看我干什麼?”
小燕子站在紫薇身邊回︰“你審啊,你剛下令把劉大虎押上來的。”
大巫無語的笑了一下回︰“這又不是我的地盤,輪不到我來,要是在我的地盤劉大虎一家子早被剁碎喂野狗了,你們這麼多人,自己審吧!”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先開口。
大巫無奈的提示道︰“我們這兒就大嫂最大,晴兒嫂嫂你來審!你可是從小在皇宮長大的,別說你不行。”
晴兒為難的看了看眾人,小燕子高聲道︰“說的對,晴兒你來審,我們幾個女人就你是從小在宮里長大的,你可以的,正好今天讓他們男人看看我們女人也可以開堂審案!”
康安鄂春幾人向晴兒投去贊揚的目光,康安贊嘆道︰“在西安大營那天說的那麼慷慨激昂,相信你可以的,晴兒正好今天拿出你公主的氣勢來,亮一手讓在場的男人看看!”
晴兒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而後又清了清嗓子,瞬間變的嚴肅起來,她深呼吸一口氣後下令道︰“傳安撫使司副使上堂!”
幾個女人一下被晴兒這種渾然自成的天家氣勢折服,幾人悄默默的去了晴兒身邊。
安撫使司副使提前被鄂春的人綁了,現在被押上堂,在劉大虎身邊跪好後,晴兒威嚴的聲音又起︰“報上名來!”
安撫使司副使抬頭看到是女人問話,他呆愣了一下後嘟囔道︰“怎麼是女人”
話還沒完就被小燕子怒喝聲打斷,“放肆!”
小燕子指著安撫使司副使怒罵道︰“你個狗東西,叫什麼名字快說!”
跪著的人被嚇的默默轉頭看了一眼,只見原本高堂上坐著幾個男人正在翻書,但也瞪著他,他立即回頭看向面前,結果面前坐著一群人也都怒瞪著他,他悄咪回頭瞅了一眼,更嚇的一哆嗦,後面站著兩排身穿官服的官員也都怒視著他。
他立即回頭,低下腦袋忘了回話,康安看了鄂春一眼,鄂春上前伸手重重一耳光扇在跪著的人臉上,怒喝道︰“你個狗奴才,敢沖撞和順公主!”
跪著的人懵了,他悄悄抬眼看了一眼晴兒,而後立即俯下身不停磕頭求饒︰“奴才知錯,奴才知罪…”
晴兒冷聲道︰“報上名來!”
跪著的人低著頭顫巍巍的回︰“奴才劉大千。”
晴兒又道︰“何年入仕?”
劉大千連忙回︰“奴才是乾隆二十一的武秀才,二十二年領了土舍一職。”
晴兒又道︰“你可認得劉大虎?”
劉大千低著頭不敢說話,小燕子悄默默走到康安和鄂春身邊悄聲問︰“他剛說的土舍是幾品?”
鄂春回︰“末流,沒有品級。”
小燕子點點頭,又悄悄回去。
見劉大千不回話,晴兒一拍椅背斥問︰“你可知罪?”
劉大千抬頭一臉疑惑,晴兒寒聲道︰“睜大眼楮好好看你旁邊這個人,他自稱是你的佷子。”
劉大千立即湊到旁邊人跟前,仔細看了看後,驚的瞪大眼楮。
晴兒怒斥聲又起︰“身為官員,你競縱容子佷進山為匪,做盡傷天害理之事,劫了我們商隊,砍傷我們的朋友,你這個佷子狗仗人勢,這些年想必也沒少打家劫舍,你肯定沒少落好吧?要不然怎麼這麼多年都沒被抓。你認不認罪?”
眾人都以為劉大千肯定要狡辯幾句,誰知道劉大千立即就認了罪他哭道︰“奴才認罪,奴才認罪!奴才早知道有這麼一天,奴才認罪!”
晴兒又冷聲問道︰“既然知道有這麼一天,為何不勸阻?”
劉大千哭道︰“奴才哪能勸得住,他是奴才兄長留下的唯一血脈,奴才自小是兄長拉扯長大,奴才實在是沒辦法,奴才認罪,奴才這些年矜矜業業,只求公主能高抬貴手,留妻女一命。”
晴兒跟眾人對視一眼後,鄂春道︰“我去抓他的時候,打听了一下,劉大千這些年確實還算恪盡職守。”
晴兒點點頭,寒聲問道︰“巡撫大人,官員有意包庇親族為匪,應當判處什麼刑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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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撫陸大人立即上前躬身回︰“回公主,我朝明文規定,官員包庇親族犯罪,情節輕重程度不同,刑罰也不同,劉大千縱容子佷進山為寇,打家劫舍,殺人放火,情節嚴重,按大清律法應當判處主犯絞刑示眾,從犯斬刑,若包庇者參與分贓,則家屬一律斬刑,財產充公。”
晴兒點了下頭冷靜道︰“今日是佛教中的曬經節,太後娘娘一向信佛,今日就看在太後的份上饒劉大千家眷一命,抄家所得財產充公,大人下去安排吧!”
巡撫大人領命,衙役快速將兩個人犯押了下去。
小燕子站在晴兒面前,捏著晴兒的肩膀搖了兩下,興奮的贊嘆道︰“晴兒你太棒了!我現在是你忠實的仰慕者,你太厲害了,不愧是在老佛爺身邊長大的,我跟紫薇當了這麼多年的公主,都沒你有氣勢,你不知道你剛才渾身散發的壓迫感有多強,你冷著臉問話的時候,紫薇看你的眼神跟我一樣,我們都崇拜死你了。”
賽雅也立即叫道︰“我也是,我也是,奇怪我也從小當公主,我怎麼就沒你這種氣勢。”
紫薇金鎖柳紅也一一附和,晴兒被小燕子幾人夸的臉紅,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回︰“沒有,哪有你們說的那麼厲害。”
小燕子急忙回︰“有有有,不信你問嫂嫂哥他們。”
幾個女人看向坐著的幾個男人,大巫默默豎了個大拇指,康安默默回︰“我剛還以為老佛爺在問話呢。”
康安一句話打破了寧靜,大家都露出了笑容。
爾康爾泰終于下來了,爾泰道︰“確實!”
小燕子激動道︰“你們這四個吃干飯的大男人,終于是結束了。就翻個公務,我們在下面又是聊天,又是審案子,還打了一場架,就為了等你們,等的肚子都餓扁了,你們才翻完,我真是服了。”
爾康笑了下回︰“沒辦法啊,被你們催的我都出了一身汗,別人幫不上忙就算了,敬齋也不幫忙,連看都不去看一眼,最後好不容易來了個能幫忙的鄂春,你們逮著人家聊的熱火朝天,就是不放人。”
康安回道︰“此言差矣,偷看官簿犯法,本來我就是犯人,一會兒再給我按條罪名怎麼辦。”
康安一席話逗的眾人哈哈大笑。
鄂春對爾康拱拱手回︰“我是個武夫,我也看不懂。”
爾康笑呵呵道︰“你還武夫,不知道誰小時候寫的話本,都傳到了御前,皇上都知道了,還讓紀師傅專門去提點你編故事。”
鄂春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康安爾康幾人笑個不停。
小燕子激動的問︰“真的啊,鄂春還自己寫過故事,寫的什麼內容?快給我們講講。”
大伙都盯著爾康,爾康見狀清了下喉嚨,鄭重開口 “不知道他寫了幾本,反正我們就看過一本,他又不在北京常住,逢年過節才回來,那年過年他在北京待的時間比以前長,也就那年我們才看到,你們是不知道當年他寫的又多痴迷,我們去他們府上找他玩,在他院子吃他帶回來的特產,結果人家也不過來陪著我們,就一人在那奮筆疾書,我們自己人坐了兩桌自己吃,吃完了也自己玩,最後實在太無聊了,準備拉他去外面逛夜市,結果死活不去,扯都扯不出去,我跟敬齋,一人抬上半身,一人抬下半身,抬到門口人家使出牛勁,把我倆掀翻,又跑回去繼續寫,還罵我們不要打斷他腦子里的靈感,然後扔給我們幾本小書,說是他自己寫的,讓我們評鑒一下,然後我們幾個就拿著開始看了起來。”
鄂春紅著耳朵,不好意思抬頭,眾人樂的捧腹大笑。
紫薇又問道︰“寫的什麼內容,鄂春既然喜歡寫文章,現在怎麼做了武官?”
爾康笑著回︰“寫的內容還行吧,我們看著還可以,就是幾個男人組隊闖蕩江湖,然後打遍天下無敵手,當了武林盟主最後又娶了自己喜歡的姑娘,差不多就是這樣的內容。後面怎麼又跟我們一樣走了武路子,敬齋你來給大家說。”
康安笑著繼續說︰“過年進宮赴宴,他還帶著筆墨紙硯,大人都在宴會上,我們小輩在外面玩,他趴在地上繼續寫,讓我們給他放風,結果中途皇上出來醒酒給看到了,我們一看到皇上的影子,全躲了起來,就看他跪在皇上面前,皇上拿著他寫的紙張在看,看完了皇上轉身進去了,他嚇的才起來,第二天皇上就讓紀師傅提點他寫故事,紀師傅看完他寫的故事,就留了一行字,好像是說︰雜亂無章,枯燥無味,語無倫次,言之無物,羅里吐詞,虛筆飄零,不通文墨,味同嚼蠟,讓他不要在浪費筆墨了,他氣的大哭一場,然後把寫好的全給燒了,估計當時是被紀師傅的評價,打擊到了,信心全無,後面就再沒見他寫過了。”
笑聲此起彼伏,晴兒問︰“這事我怎麼沒听你們說過,永琪估計也不知道。”
爾康回︰“他大哭著求我跟敬齋別說出去,我們三個年齡最大,當時也就我跟敬齋陪他等著紀師傅給的評價,誰知道書送回來的時候被批評的那麼慘,他哭著說太丟人了,還不如一頭踫死算了,又求我跟敬齋不許給別人說,我跟敬齋看他哭的太慘了,就答應了,最後還陪他把以前寫的全給燒了,永琪那時候也還小,沒到能隨意出宮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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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連連不斷,鄂春羞的雙耳通紅,只听爾康又道︰“也就是小燕子進宮晚了,那個時候小燕子要是在,紀師傅一定給鄂春大夸特夸一頓,在差也比小燕子寫的喝水論強多了。”
小燕子怒瞪著爾康不讓他說,康安幾人正好奇。
爾泰緩緩道︰“小燕子當年寫的奇文,早上要喝水,中午要喝水,晚上還要喝水,男人要喝水,女人要喝水,老人要喝水,小孩也要喝水,渴了要喝……”
大伙終于不再笑鄂春,笑點又落到小燕子身上。
永琪和簫劍終于檢查完所有公務冊子,轉身下來,和小燕子她們說了兩句後,又例行表揚完在敲打幾句,隨後拒絕了巡撫大人的留飯。
鄂春本來是要請大伙去他們府里,結果被爾康永琪推上了他們馬車跟他們一塊兒回了小六家里。
大家剛用完飯,小燕子感嘆道︰“這一早上實在是太精彩了!”
眾人都不約而同的點頭。
正說笑間,鄂春的隨從悄悄進來,在他耳邊耳語幾句,鄂春瞬間變了臉色,蹭的一下起了身對著眾人拱了拱手道︰“家中急事,我先回去一趟,今晚去我那里用晚餐,大家一起去,我現在先回去。”
鄂春說話的語氣不住的顫抖,一時間眾人也紛紛變了臉色,爾康一把拉住他問道︰“什麼事?你先說,要不要我們去幫忙。”
其他人也跟著爾康一起詢問,眾人只見他就說話這一下時間,已經著急的滿頭大汗了,鄂春猶豫了幾秒對爾康回道︰“孩子不好,玉兒病了,病了快一個月了,怎麼治都不好,前段時間管家找了幾個道士和尚去,說是撞上邪祟了,在家里弄了一晚上,好了幾天,這幾天又不好了。”
鄂春聲音忍不住的顫抖,小燕子一頭竄起身叫道︰“沒事,你別擔心,讓嫂嫂哥去給看,他會看。”
大巫也立即吩咐道︰“別著急,我讓阿香阿山先跟你回去,我們後面收拾一下就來。”
鄂春顫抖的對著大巫連忙行禮,大巫起身扶住他的手臂囑咐道︰“你別著急,你先帶著阿香阿山回去,他們倆也會看,我們後面就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你記住你要保持鎮定。”
鄂春眼楮瞬間就紅了,他點了下頭,立刻轉身離開,走的太急,連官帽都忘了拿。
大伙也起身去了客廳,坐下喝茶,小燕子幾個當母親的心里還是不住的擔心,大巫端著茶慢悠悠溫聲道︰“擔心什麼,都放下心吧,我不都讓阿山阿香倆人先去了嗎?我們歇會兒再去,今早給我累慘了,我脖子現在還疼呢。”
听大巫這番話,語氣輕松,眾人倒是安心了許多。
簫晨讓人去取了兩盒藥,一盒遞給紫薇示意去幫康安上藥,一盒自己打開站在大巫身邊默默涂了起來,紫薇金鎖小燕子正給康安手上抹藥,小燕子不好意思,不敢看康安眼神,只能低著頭默默給紫薇幫忙拿著藥盒,上完藥。
眾人喝了盞茶,準備起身時,阿山的手下突然快速跑回來通報道︰“首領,大事不好了,山哥讓我回來請您快去,山哥說阿香哥被附體了,讓您快去!”
大巫一瞬驚起,道︰“什麼?”
說罷又立即吩咐道︰“讓丁琳去拿東西,你跟我先走。”
說罷沒等眾人反應就快步走到門口,又轉頭吩咐道︰“你們跟丁琳一起,他拿的東西,幫忙拿好了。”
簫晨立即回︰“你快去吧。”
大巫轉身跟著回來的那個手下快步出去了。
眾人愣在原地,小燕子愣愣道︰“我剛沒听清,阿香怎麼了?”
沒人回答,簫晨叫道︰“有他在呢,怕什麼,阿香估計是被撞了,咱們也趕緊走吧。”
眾人連忙跟著簫晨一起出了客廳,大家在門口站了數秒,丁琳抱著一個用紅布裹著的大箱子快步出來,簫晨連忙打開馬車車門,讓丁琳將箱子放進去,簫晨叫道︰“上車,注意點別從箱子上跨過去。”
小燕子幾人急忙上了車,馬車狂奔向總兵府,車剛停穩,丁琳抱著箱子狂奔進府,一時間眾人也連忙跟著進了府,大伙飛奔到內院,在一個名叫梨雲堂的院子停下,只見院中有幾個苗疆侍衛還有府里的下人都在站著,大家連忙抬腳進了院子,又闖進房中。
這是一個典型的女兒閨閣,總共三間房,左邊臥室,中間小客廳,右邊小書齋,中間沒有牆體,鄂春抱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在床前,身側還有一位美嬌娘看著女兒不住流淚。
阿山披著法衣,面具被他取下拿在手里,站在一旁,阿香的法衣和面具扔在地上,自己一個人坐在窗下的小桌上狼吞虎咽的吃點心,好像餓死鬼投胎一樣,一塊兒接著一塊兒往嘴里塞。
只見大巫站在阿香身後緊緊盯著阿香看,看了一會兒,他叫道︰“阿香!”
吃東西的阿香沒任何反應,大巫又喊道︰“松桃香!”
還是沒任何反應,大巫轉身走到簫晨他們身邊,打開了丁琳抱過來的箱子,在里面找了半天,最後只是把包著箱子的紅布扯了一片下來,轉頭他在房內掃視一圈後,一眼看到書桌上放著一把戒尺,叫道︰“小燕子去把書桌上的戒尺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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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他在小客廳的桌邊接過丁琳遞過來的筆,丁琳正拿著一個茶杯兌加了朱砂的墨,小燕子將戒尺遞上,大巫吩咐道︰“拿紅布裹上。”
自己拿出根銀針扎破了手指,將自己的血滴進墨汁里,他又轉身叫道︰“永琪你過來。”
永琪呆呆的過去,大巫叫道︰“伸手。”
永琪伸手,大巫刺破他的中指,將他的血也滴進墨汁里,隨後拿著毛筆攪了攪墨汁後,握著筆就在裹著戒尺的紅布上畫了起來,大家看的認真,紅布本身就是紅的,所以一點都不明顯,紅布畫完後,大巫又在丁琳送上來的一沓符紙上畫了起來,每張符 都是一筆成。
畫了十幾張後,他停下筆,拿了一張遞給爾康叫道︰“爾康,你拿好了。”
又給鄂春拿了兩張,隨後將剩下的幾張符咒遞給阿山吩咐道︰“把臥室圍起來。”
阿山立刻開始了行動,大巫拿著紅布包好的戒尺走到阿香跟前,他轉身吩咐道︰“都退到客廳,把門關上,永琪紫薇你們幾個把爾康圍起來護好了。”
永琪幾人連忙照做,鄂春抱著孩子和福晉一起走到永琪他們跟前,晴兒幾人輕聲安慰著福晉。
不一會兒,阿山一個人飛上飛下將臥室圍了起來,每面牆都有三根紅線,線上還掛著大巫剛畫的幾張符咒。
大巫見狀叫道︰“小燕子,睜大眼楮看好了,今天給你表演一出打鬼!”
小燕子心里有點發毛,不敢吭聲往永琪身後縮了一下,大巫又吩咐道︰“你們幾個女眷除了紫薇可以在前面,其余的退到後面去,讓男人在前面,鄂春抱著孩子跟福晉和爾康離近點。”
眾人趕緊按照他說的換好位置後,大巫轉頭在原地定了一下,只見他一手掐訣,一手拿著戒尺,抬腳在原地左右走了幾步,垂著眼嘴里默念著什麼,念完後突然睜眼轉身向著阿香背上狠狠打了一板子,阿香被打的趴在桌上,而後眾人只見大巫往阿香側邊走了兩步蹲下身對著空氣又是兩板子。
嘴里怒罵道︰“你個畜生不如的狗東西,大白天就敢出來害人…”
大巫罵得同時又隨手打了幾板子,在客廳看的一行人心里直發毛,永琪他們幾個男人都有點發虛,大巫打了幾下將戒尺遞給了身旁的阿山,伸手揉了下耳朵,怒斥道︰“閉嘴!耳朵都震麻了。”
眾人見他過了一瞬又斥責道︰“有什麼冤情不找判官,不找城隍老爺告狀,在這兒欺負人家小姑娘算什麼,你也是個小姑娘,怎麼這麼壞!”
大巫剛說完,眾人只見他快速的偏了一下頭,大家親眼看著他頭後面的發飾簪子被空氣打掉在地上,隨即頭發散了下來,阿山拿著戒尺對著大巫面前的空氣又是狠狠的幾板子,永琪他們頓時寒毛豎立。
大巫接過戒尺 又是幾板子,罵道︰“罵你兩句你還不得了,還敢偷襲我,今天不把你打的灰飛煙滅我就不出去。”
話畢,又是幾板子,打完後將戒尺又遞給阿山,他怒斥道︰“閉嘴!”
又斥道︰“你被誰害死,跟我有什麼關系,我是人我又不是鬼,我能給你做什麼主,何況我不是漢人,我家神仙老爺不管漢人的事,你要找城隍老爺或者土地老爺才行。”
大巫說完停留了片刻又問︰“別嚎了,我就問你一遍,為什麼害人家小姐?”
隨後過了良久大巫才回︰“你找錯人,報錯仇了,這是總兵府,不是林府,何況已經過了二十年了,你的仇人早就死光了,這座府邸最後充公,改成了總兵府,這里住著的總兵大人一家六年前才從北京過來。”
又過了半晌,大巫回︰“你個小姑娘,我收你干嘛?行了,看你也怪可憐的,有什麼要求趕緊提,晚上送你走。”
眾人只見大巫說完話一瞬他又道︰“你個小姑娘要求怎麼這麼多,又要新衣服,又要新鞋子,還要錢,還要吃的,還要吃燒雞,你想得美,還要我給你扎兩個紙扎下去伺候你,你怎麼不去死,我給你扎兩稻草人怎麼樣?”
大巫翻了個白眼回了下頭。
過了一瞬,大巫起了身低頭對著地上說︰“在這兒給我好好反省,要敢跑,讓我抓住了,我立刻開壇上告神靈,降兩道天雷劈的你灰飛煙滅。”。
說罷整理了一下衣衫,吩咐道︰“把阿香背出去。”
隨後自己將中間的那道紅線抬高出了臥室,阿山背著阿香出了臥室,大巫把紅線放了下來又檢查了一遍,轉身走到小燕子他們跟前叫道︰“好了,我們去側邊的廂房,我先看孩子。”
鄂春連忙帶著大家去了側邊的廂房,阿山背著昏迷的阿香跟在大家身後一同進了廂房,在廂房的小會客廳里坐下,大巫見阿山還背著阿香連忙吩咐道︰“小燕子起來,讓阿香坐著。”
小燕子連忙起身,阿山將阿香放進椅子里,扶著阿香坐穩,大巫拿出隨身的針灸包,吩咐道︰“永琪過來給阿山幫忙,一人一邊扶穩了,我先把阿香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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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連忙上前幫忙,大巫拿著銀針唰唰開始扎,阿香全身上下扎了幾十針,針灸包的銀針就剩幾根還在,隨後走到阿香身後對著阿香脖子下方的背心,狠狠兩掌,阿香終于睜開了眼楮。
大巫隨即吩咐道︰“阿山快去燒符水。”
阿山連忙松手,爾泰上前接住了阿山松掉的手,和永琪倆人扶著阿香。
大巫回到阿香身前,盯著他的臉叫了三聲︰“松桃香,回來!松桃香,回來!松桃香,回來。”
三聲完,阿香眼神突然有了光,他動了動脖子“哎呦”叫了聲,隨後又嘟囔著︰“那個狗賊敢打 ”
話還沒說完,就被阿山灌了一杯符水,大巫黑著臉盯著阿香,永琪爾泰倆人抿嘴忍著笑,等他喝完,大巫幽幽道︰“是我這個狗賊打你的,你有什麼意見?狗賊不打你,你現在已經變成傻子了。”
阿香一頭竄起來對大巫行了個禮道歉道︰“我錯了,我錯了,首領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
大巫不在意的揮揮手,吩咐道︰“行了,你太大意了,以後要小心點。出去曬會兒太陽去,這幾天注意點兒,小心倒霉。”
阿香點點頭,跟阿山一起出去,阿山先他一步出去,阿香抬腳出門時被門檻絆倒,整個人控制不住的往外面撲倒,他不由叫了聲,阿山立刻一手接住他,大巫在里屋調侃道︰“我就說讓你注意點,你看吧。”
阿香站穩後不好意思的趕緊消失在門口。
小燕子這時才叫道︰“嫂嫂哥,你趕緊看看孩子,孩子現在還沒醒呢。”
大巫回身走到鄂春身邊看了一眼孩子後說道︰“沒事,不用擔心,等我幾分鐘。”
而後大巫走到一旁的空位上坐下叫道︰“來人。”
大家一時都靜靜看著他,阿香的手下丁琳進來了,大巫吩咐道︰“去把阿香在叫過來。”
丁琳立刻退了下來,曬得滿臉通紅的阿香跑到大巫身邊,大巫吩咐道︰“給我收拾下頭發。”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大巫此時還是披頭散發的形象,阿香連忙挪到大巫身後他唰唰兩下弄好了頭發,結果發現沒有簪子,一手還在固定著頭發,一手有些尷尬,他尷尬的叫了聲︰“各位姐姐,可以借根簪子嗎?”
一時間幾個女人都從頭上取下一根發簪,離得最近的金鎖率先遞上一支玫瑰珍珠簪,阿香隨手接過兩下就給大巫戴上,簪住了半頭長發,隨後立刻退了出去。
小燕子幾人只能默默將手里的簪子又戴了回去,紫薇贊嘆道︰“真好看,女子式樣的簪子你帶著一點不差,可惜大清男子要剃發,好了,趕緊看看孩子。”
鄂春抱著孩子起身走到大巫面前,他抱著孩子半蹲下來,大巫往前傾了傾身子看了看孩子的臉龐,而後吩咐道︰“永琪,搬個繡墩過來讓鄂春坐著。”
永琪連忙送了個繡墩過來讓鄂春坐下,而後又問道︰“你可知道長沙城香火最旺的道觀?”
鄂春思索一瞬回道︰“城中有個陶公廟香火旺盛,管家之前就是請的他家的師傅。”
大巫點點頭而後對著永琪說道︰“永琪,你下個令旨,讓手下拿著令旨去陶公廟請兩個道士過來,今晚我讓道士把那個小鬼帶回他們廟里去。”
永琪點頭立刻傳了自己的侍衛,去了陶公廟,而後大巫拿出針灸包給孩子扎了兩針,摸了摸脈象後道︰“生辰八字報一下。”
鄂春連忙報了遍生辰八字,大巫隨即掐訣算了起來,眾人都圍在他們身邊看著,大巫突然睜開眼說道︰“福晉先不要哭了,不用擔心,紫薇你們陪著福晉離我這稍微遠點,哭聲影響我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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