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住,確實方便了不少,永琪爾泰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膽,離得近了時不時就能回來看一眼,倒是苦了柳青,小燕子非讓金鎖也跟著一起進宮陪她,正好她們三個孕婦一起養胎,柳青也不能天天進宮,寶貝女兒這些天因著母親在宮里,下課後也不回家了,跟著母親一起住在漱芳齋,柳青是媳婦兒也不在身邊,女兒也不回來,他這個孤家寡人只能跟妹妹一起用工作麻痹自己。
還好金鎖是個體貼人,帶著女兒每三天回趟家住幾天在進宮,這樣就兩邊都沒怨言了,金鎖這一胎跟小燕子一樣,懷相好,自己身體也硬朗,回會賓樓了挺著肚子也停不下來。
倒是賽雅這一胎有些辛苦,都四個月快到五個月了也還是會時不時孕吐,賽雅最近反而瘦削憔悴了不少,她口味也刁鑽,早上還想喝蒙古奶茶,送到嘴邊聞著味又不由自主的吐了出來,賽雅住在漱芳齋養胎才是最正確的,常太醫在宮里隨時候著,一有不舒服馬上就能來,小燕子挺著九個月的孕肚每天早上永琪一走,不是她溜達到漱芳齋去,就是住在漱芳齋的紫薇她們到永和宮,紫薇晴兒最近這些天也怪辛苦的,一邊要照顧孕期不適的賽雅,一邊還要看顧好即將臨盆的小燕子。
偏偏這些天朝堂事物也繁忙不堪,永琪爾泰兩人急的嘴巴都上火了,爾康簫劍盡可能的替他們倆多分擔一些,今天好不容易提前結束了朝中事物,永琪爾泰早早回了漱芳齋,簫劍爾康出宮辦事下午正好路過會賓樓接上了柳青金鎖柳紅一起進宮,今天下午大家可以一起吃個飯。
天還沒黑時,幾人到了漱芳齋,柳青金鎖柳紅都被賽雅嚇了一跳,只見賽雅現在本就瘦弱的身體還在孕育著新的生命,她臉色憔悴蒼白,雙眼微微凹陷,渾身散發著疲憊。
金鎖擔憂的問道︰“天吶!賽雅我們才四天沒見,你怎麼又瘦了,你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啊。”
賽雅靠在榻子上看著金鎖柳青柳紅擔憂的面色,她擠出一絲微笑安慰道︰“沒事的,我就是孕吐而已,這幾天吃不下東西,你們不用擔心我的。”
賽雅低沉又微弱的聲音傳來,听的眾人更是擔心不已,現在的她哪里還有以前那個草原小公主的自信大方,嬌蠻可愛的模樣,爾泰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也實在是沒辦法,每天太醫都會來請平安脈但又看不出什麼,只說都好。
小燕子自己就是孕婦,她這幾天看著賽雅的情況,也只能是默默著急,毫無辦法,小燕子突然想到她們之前在苗疆吃的米粉,想著想著口水就忍不住的口腔里分泌出來,又看賽雅這幾天什麼都吃不下,邊想著問問賽雅想不想吃,小燕子走到賽雅身邊坐下後有些興奮的問道︰“賽雅,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當時在苗疆吃的米粉,我們倆第一次吃的時候,一人吃了三碗,那個米粉酸酸辣辣,好吃的不得了,你想不想吃。”
說罷就見賽雅吞了下口水,眼神都亮了幾分低聲回道︰“你這麼一說,我好像真有了點胃口,可咱們這沒人會做啊?”
金鎖連忙回道︰“柳青早就學會了做法,只是湯汁的調料有幾種北京買不到,最重要的是買不到新鮮薄荷,我記得當時我們吃的時候湯汁里面最重要的調味料就是新鮮薄荷。”
小燕子賽雅听罷眼神黯淡了幾分,簫劍開口插嘴道︰“我明天給他們傳封信,讓簫晨把調味料都給送過來,放心吧阿木養的信使一晚上就能飛到,到時候讓他的鷹綁上調味品先送一點過來。至于這個薄荷一般是南方多見,北方確實少有,我小時候在雲南倒是經常見到,薄荷也是一位藥材,不行就去御藥房要點干薄荷泡水,把它泡濕潤了在切碎加在湯里味道估計差不了多少,就是干薄荷肯定是沒有新鮮薄荷好吃,不過薄荷性涼,你們孕婦也不能多食。”
簫劍的話給了小燕子賽雅希望,小燕子眼光發亮道︰“我今晚就想吃。”
賽雅也咽著口水點點頭,賽雅這些天第一次主動想吃一樣東西大家當然是有應必達了,金鎖立即指揮道︰“相公,你快回去取材料,現在還早,我們大家一起動手今晚就能吃到,小燕子說的我也快流口水了。”
柳青點點頭吩咐道︰“行,今晚我就來給大家大展身手一番,一定讓三位孕婦吃上,米粉做法復雜,大家要听我指揮啊。”
爾泰永琪一頭竄出來表決心,柳青轉而吩咐道︰“米粉要先把大米磨成漿,一般情況米最少要在水里泡上半天,我們情況緊急,今晚就用滾水泡上一個小時吧,先讓人去燒鍋開水,把米泡上,把磨子準備好,誰跟我一起出宮回去取材料,我一個人回去宮門口肯定不方便。”
紫薇下意識回道︰“讓爾康跟你一起回去取,你們倆可以飛馬回去,我和晴兒一會兒去趟御藥房要些薄荷回來,正好煮上一壺薄荷茶給永琪爾泰去去火。”
柳青和爾康即刻出發,現在天都還沒黑透,剩下幾人去了小廚房把大米泡上了,永琪爾泰倆人又跑到御膳房要了個小型石磨搬回來,紫薇晴兒也去了御藥房拿了一包干薄荷回來,一切準備就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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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雅因為來了食欲等著吃好吃的,現在精神也比剛才好了些,三個孕婦在院子里坐著吃水果看著永琪爾泰他們忙碌,今晚漱芳齋準備大干一場,小燕子已經吩咐下人將漱芳齋掛滿了燈籠,此時天剛暗漱芳齋一片亮堂跟除夕那晚差不多,爾康柳青倆人很快就帶著一個包裹回來了,後面還跟著一個舒藍,小燕子驚奇的問道︰“你們在哪遇上的,舒藍今天不是要回圓明園嗎?”
舒藍還沒回話,爾康搶先回道︰“我們老遠就看到這小子在會賓樓門口徘徊,他也不進去。”
舒藍在一旁有些尷尬的撓一下臉道︰“明天回圓明園,我去會賓樓吃飯,誰知道會賓樓今天關門,我本來準備回去的,結果就遇到了爾康大哥和柳青大哥,他們倆邀請我來的,說是今晚要做好吃的,我一想今天確實還沒吃飯,就不由自主的跟過來看看做什麼好吃的,說不定還能幫幫忙。”
舒藍見到一旁正在給賽雅遞茶水的明月一時有些緊張,順嘴就編出了這副說辭,剛說完就听簫劍疑惑道︰“你今天沒吃飯?那中午和我們在軍機處一同用中飯的人難道是鬼嗎?”
說罷就听眾人的大笑聲傳出,舒藍頓時尷尬的滿臉羞紅,自己胡扯的話被現場拆穿,喜歡的姑娘也正在笑,舒藍心想“干脆一頭踫死算了,太丟人了”等到大家笑聲漸停,舒藍趕忙打岔道︰“那個柳青大哥,今天要做什麼好吃的,需要我幫什麼忙?”
柳青回道︰“你估計沒吃過,你等著看就行了。”
說罷柳青又問道︰“薄荷泡上沒?”
晴兒點頭回道︰“泡上了,你們一走我和紫薇就去御藥房拿了一包干薄荷,干的確實沒有新鮮的香,但是也不錯呢。”
說罷就見舒藍突然問道︰“你們要薄荷干嗎?听和順公主的意思是沒有新鮮的,所以拿干的頂了?”
大家點點頭,小燕子一臉開心的說道︰“我給你說,我們今晚要做的是一種叫米粉的美食,是苗疆的美食,好吃的不得了,那個湯汁里就需要薄荷,我們這又沒有新鮮薄荷就只能換成干薄荷了。”
舒藍終于笑了出來他聳肩表示道︰“你們咋不早說,我家里種了一大片薄荷,我回去給你們挖去,要多少?”
大家瞬間瞪大眼楮,小燕子問道︰“你家里種的有?”
舒藍肯定的點點頭,回道︰“是啊,我種了一大片,我是在江南長大的,南方夏天蚊蟲多,空氣又濕潤,我從小就愛招蚊蟲叮咬,有一年夏天跟我額娘去道觀里敬香,在道觀里住了兩天發現沒一個蚊子咬我,問了一下道長,道長跟我說他們觀里種了一大片夜息香,我開始不知道夜息香是什麼東西,道長帶我去看我才發現原來就是薄荷,然後回家的時候就帶了一大包薄荷籽回來,每年都種,到現在那包籽還沒用完呢。”
大家听完她的話紛紛點頭,永琪笑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得來全不費功夫,你快回去取一趟。”
舒藍點點頭問道︰“要多少?你們派個人跟我一道去,我也沒進過廚房,哪里知道要挖多少。”
紫薇吩咐道︰“還是讓爾康一塊去吧,以前我們在南陽開面館,爾康好歹進過廚房的。”
簫劍也說道︰“我跟爾康一道去吧,我們三個去挖薄荷,推磨子就交給永琪爾泰了。”說罷立馬叫著爾康舒藍出發。
柳青柳紅淘了淘米,看米泡的差不多了,就吩咐道︰“可以開始磨了,永琪爾泰你們誰先上?”
永琪爾泰一臉懵逼,他倆就只是見過磨子,兩個王孫子弟,誰推過磨子,倆人有些為難,永琪先上場由著柳青柳紅小燕子指導開始推起了磨子,不一會兒就累的滿頭大汗,換了在一旁的爾泰上場,爾泰第一次推磨,從剛開始的興奮慢慢變成了現在的麻木,這確實累,不一會兒也跟永琪一樣滿頭大汗,又換著柳青上場,柳青動作明顯比他們倆嫻熟,沒一會兒也是滿頭微汗,不過出宮挖薄荷的三人回來了,剛回來柳青立馬就叫道︰“簫劍趕緊來推,你一听推墨子跑的倒是快。”
簫劍爽朗大笑出聲“我還以為你們仨已經磨好了,本來想出去躲會兒閑,沒想到我們出去一趟回來了,你們才磨了一半,行吧,我來接力。”
說罷幾步上前接了磨把就推了起來,大家只見他推磨的動作比柳青還要熟練,輕車熟路的樣子,關鍵是一邊推一邊還能跟大家一起說話聊天,都只當他是功力深厚,看著大家臉上神色各異,尤其是永琪爾泰滿臉佩服的表情,簫劍一邊推著磨子一邊笑著回道︰“你們別把當什麼厲害的人物,我就是以前推習慣了,沒什麼厲害的,我跟簫晨我們倆小時候在雲南拜了一個高僧為師,在深山里一個廟中住了十幾年,從十歲過後我倆每天的早功就是在後院先推三百圈石磨,那個石磨比這個可大多了,以前都是驢在拉磨,最後換成了我們倆推,推完了,一人拿兩個水桶下山去河邊挑水,我們住的那個廟附近還有兩個道觀,一個寺廟,我倆要負責給四家的水缸挑滿水,一共是十口大缸,剛開始那幾年給我倆累的一度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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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劍說完後就退了下來對著舒藍叫道︰“考驗你功力的時候到了,上!”
舒藍隨即上場接著推了起來,不過他和爾泰永琪差不多,小燕子他們听簫劍講他跟簫晨的事听的入迷,小燕子問道︰“哥,你師傅為什麼讓你們倆個推磨?挑水就算了,怎麼還要給別家也挑。”
晴兒拿著手帕細心幫簫劍擦掉額頭上的汗珠,簫劍回道︰“我跟簫晨那時候一味以為自己身負血海深仇,靜不下心,收斂不了性子,簫晨那時候經常和隔壁道觀的師兄打架,沒少被師傅教訓,經常被罰跪著抄經,我想師傅讓我們倆天天推石磨,下山挑水,也是想磨磨我倆的性子。”
簫劍說了這麼多小燕子她們就听見一個簫晨經常跟人打架,都有點不相信簫晨那麼個溫文爾雅的人小時候竟然經常跟人打架,小燕子興奮的問道︰“晨哥,經常跟人打架?不會吧。”
紫薇也感興趣的說道︰“是啊,晨哥那麼個溫和的性子經常跟人打架?”
看著大家都一副非常感興趣的模樣簫劍笑道︰“那是你們不知道,簫晨只是看起來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我們剛拜師的時候,兩個道觀加起來一共六個弟子,誰沒被他打過,他只是外形看起來和爾泰那種溫文有禮,翩翩公子的形象差不多,性格可是完全不同,他五歲之前在外面流浪,那麼小一點一個人就敢挑戰一群比他大好幾歲的男孩,也就是那次被家里的管家劉叔給抱了回去,你們難道沒發現他以前喂阿木喝藥,阿木只要一耍性子,耳光就到臉上了嗎?還有之前他的那兩位朋友,一個老段,一個小六,兩個都是商業大亨,別人都是稱段老板,小六爺,就他叫人老段,小六,那兩人明顯也很听他的話。之前師傅就評價過說他是文人臉,武將心。我就覺得簫晨的溫柔百分之七十給了小燕子紫薇和我們,留下百分之三十給了阿木。”
小燕子她們听的津津有味,舒藍累的大汗淋灕,小燕子紫薇幾人議論著簫劍口中的簫晨。
晴兒笑道︰“難怪阿木經常跟小燕子斗嘴斗的停不下來,嘴上不饒人,一直以為他是說笑的,原來是真的嫉妒吃醋啊。”
眾人哄堂大笑間,舒藍終于磨完了最後一點大米,累的直接不管不顧坐在地上,用衣袖抹了一下臉上的汗珠有氣無力的叫道︰“推磨簡直比練把式還累!”
逗的大家又是笑聲連連,永琪爾泰親自把他扶起來走到一個石凳前坐下,永琪親自慰問道︰“辛苦了,我們舒大人,一會兒你多吃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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