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他開始揮拍的瞬間，便立刻察覺到這“球拍”的重量竟在隨著每一次揮動而不斷增加，並且還會對他的揮拍軌跡與姿勢產生微妙卻持續的干擾。
當揮拍次數超過一百次後，五十嵐真司明顯感覺到球拍越來越沉重，手臂肌肉開始傳來清晰的酸脹感。
但他表面依舊維持著慣有的冷靜，呼吸均勻平穩，每一次揮拍的動作都精準流暢，絲毫沒有變形走樣。
當揮拍次數超過一百次後，五十嵐真司明顯感覺到球拍越來越沉重，手臂肌肉開始傳來酸脹感。
但他表面依舊保持著慣有的冷靜，呼吸平穩，動作絲毫沒有變形。
很快，五十嵐真司便完成了二百次揮拍，而且僅僅用了四分鐘。放下球拍的剎那。
他甚至感到自己的胳膊罕見地出現了一絲遲滯的酸痛——這在以往是絕無僅有的情況。
這一幕讓俾斯麥再次驚得目瞪口呆，他看向五十嵐真司的目光，如同在審視一個不可思議的怪物，充滿了難以置信。
直到對上五十嵐真司投來的平靜視線，俾斯麥才勉強收斂了臉上的震驚，恢復了表面的平靜，但內心早已是驚濤駭浪，翻騰不休，再難冷靜下來。
力量與速度同樣都是達到了頂級，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存在？
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怪物！
隨後，俾斯麥又領著五十嵐真司完成了技術，體力與精神三項測試。
每一項測試的結果，都如重錘般一次次刷新著他對五十嵐真司的認知底線。
當所有五項測試全部完成後，俾斯麥立刻拿著測試結果，快步走向專門負責分析球員數據的工作室——那里雲集著世界上最頂尖的網球分析師團隊。
“教練，麻煩分析一下這個少年的五維數據。”
俾斯麥將一疊厚厚的測試報告遞給一位神情專注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接過報告，將所有數據輸入電腦，手指在鍵盤上簡單敲擊了幾下，分析結果很快便呈現在屏幕上。
力量︰無法測定！
速度︰無法測定！
技術︰無法測定！
精神︰無法測定！
體力︰無法測定！
總計︰無法測定！
“嘶——”俾斯麥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瞳孔驟縮。
他早已料到五十嵐真司的五維數據會非常驚人，卻萬萬沒想到竟恐怖到了如此地步——所有項目均顯示“無法測定”！
“這是那群怪物里的哪個的測試結果？”
中年男人頭也沒抬，語氣帶著幾分習以為常的隨意。
在他看來，除了訓練營里那幾個高中生“怪物”，世上絕無他人能擁有這般恐怖的數據。
這個世界上，也只有那寥寥數人，才配得上這樣的數據。
俾斯麥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緩緩搖了搖頭︰“都不是。”
中年男人敲擊鍵盤的手指猛地一頓，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驚容，猛地抬頭看向俾斯麥︰“不是他們？”
“難道是波爾克的弟弟那個小子？”
“也不是。”俾斯麥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地說道，“是一個國中生，而且今年他只有十二歲。”
“不可能！這個世界上沒有初中生能有這麼可怕的能力和天賦，波爾克當初剛進集訓營時，五維數據也不過三十而已。”
“會不會是測試儀器出了問題？比如傳感器故障，或者數據傳輸時出了差錯？”
中年男人連連搖頭，滿臉質疑，鏡片後的眼楮里寫滿了難以置信，他甚至推了推眼鏡，仿佛這樣能讓眼前的數據變得“正常”一些。
“你覺得有可能嗎？”
“再說，速度和力量測試我全程在場，那可不是儀器能‘編’出來的。”
“誰說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這樣的天才？”
俾斯麥挑眉反問，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中年男人沉默了。
他對u17集訓營的訓練設施有著絕對的自信，這可是耗費了巨資打造的世界上最精密的運動科學實驗室之一。
難道是自己分析算法出了錯？
想到這里，他皺緊眉頭，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起來，調出了原始數據和分析模型，決定重新仔細核驗一遍。
屏幕上數據流飛速滾動，各種復雜的圖表不斷生成又消失。然而，反復核驗了三次，每一次的結果都如同烙印般，與之前完全一致——所有項目，均顯示“無法測定”。
“怎麼可能......”
“這個世界上真有這種......這種非人的天才？他還是個國中生！”
中年男人喃喃自語，臉上的表情像是見了鬼一樣，他看向俾斯麥，聲音都有些干澀，
俾斯麥攤了攤手，聳了聳肩︰“我也希望自己看到的是假的，畢竟這太顛覆認知了。”
“不過，這確實是發生在我們眼前的事實。”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補充道︰“不過你也應該知道，五維數據終究只是一個冰冷的參考數值，代表的是潛力和基礎。”
“想要成為真正的網壇巨星，還要看他在球場上的實際表現，看他如何運用這些天賦，如何在高壓下發揮，如何應對不同風格的對手。”
“數據再好，上不了賽場也是空談。”
“你說得沒錯。”中年男人漸漸恢復了平靜，但眼中卻多了幾分濃厚的探究和一絲科學家對未知事物的興奮，“不過，我忽然對這個少年有些興趣了。”
“擁有超越波爾克的天賦......這簡直像是在看一部科幻小說。他叫什麼名字？”
“五十嵐真司，一個來自霓虹的少年，今天剛剛加入u17訓練營。”
俾斯麥報上了名字，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
中年男人聞言，在電腦中快速檢索了一下，確認沒有相關記錄，他沉吟片刻，道︰“正好，初中組的內部對抗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就讓我們看看，這個叫五十嵐真司的小子，是不是真的像數據顯示的這麼優秀，還是說，他只是一個擅長應付機器的‘數據怪物’。”
俾斯麥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充滿信心的笑容︰“我對他有信心。”
“我有種預感，他會給我們帶來巨大的驚喜。”
......
辦公室內，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俾斯麥拿著剛打印出來的五十嵐真司五維報告，快步走到q.p、雷特魯教練以及波爾克三人面前，將報告“啪”地一聲拍在光滑的會議桌上，紙張邊緣微微卷起。
“你們......”俾斯麥深吸一口氣，似乎想平復內心的激蕩，“就沒什麼要說的嗎？”
俾斯麥的目光掃過三人，帶著一絲難以置信，“這數據！這數據可是超越了職業選手的基準值，甚至有些項目直接顯示‘無法測定’！”
俾斯麥猛地轉頭，看向房間里的其他三人——面無表情的q.p、神態自若的雷特魯教練，以及他們德國u17代表隊的“主將”波爾克。
然而，他們臉上的表情卻平靜得近乎詭異，仿佛他手中拿著的不是一份驚世駭俗的天才數據報告，而只是一張普通的訓練計劃表。
q.p看著電腦屏幕上不斷滾動的數據流光芒，語氣平穩得像一台精密的儀器︰“數據經過三重校驗，沒有錯誤，這就是五十嵐真司的真實五維。”
雷特魯教練則悠閑地靠在寬大的高背椅里，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另一只手端著一杯濃郁的黑咖啡，正小口啜飲著。
雷特魯教練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一切盡在掌握的笑意︰“怎麼，俾斯麥，”
他放下咖啡杯，杯底與桌面踫撞發出一聲輕響，“你覺得這個數據還不夠震撼？”
“還是說，你的想象力僅限于此？”
最讓俾斯麥感到難以理解的是波爾克。
此刻的波爾克臉上沒有絲毫震驚，沒有半分質疑，只有一種近乎深沉的平靜，以及......
一絲難以言喻的混合著無奈和某種“果然如此”的了然，仿佛早就預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俾斯麥緊鎖眉頭，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解和一絲被排除在外的慍怒︰“不，我的意思是……你們為什麼能這麼冷靜？”
他指著報告，“你們看看！這種級別的五維，就算放在我們德國u17一軍，也是絕對的頂尖水準！”
“還有這數據！每一項都遠超職業選手的基準線！”
“這簡直是怪物級別的存在，他才十二歲！一個國中生！”
“俾斯麥，”波爾克的聲音低沉而平穩，帶著一種久經沙場的沉穩和不容置疑的重量，他緩緩開口，目光落在俾斯麥身上，“你覺得，我們為什麼會這麼平靜？”
俾斯麥一愣，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一時語塞，只能皺著眉，等著他的下文。
波爾克從牆邊直起身，靠在會議桌上，雙臂交叉在胸前，目光深邃地仿佛能看透人心︰“因為，我們早就知道他的實力，甚至比這份報告所展現的，要了解得更多。”
“你們早就知道？”俾斯麥如遭雷擊，猛地瞪大了眼楮，臉上寫滿了“不可能”三個字。
q.p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在面前的電腦上操作了幾下，調出一段模糊的監控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