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里,地下網球的黑暗世界,就是讓你們親身體驗絕望的地方。”
五十嵐真司的聲音仿佛是在給他們敲響一記警鐘,提醒他們前方的道路充滿了挑戰。
亞久津仁的瞳孔微微收縮,拳頭不自覺地緊緊攥起。
亞久津仁的眼中燃起了熾熱的戰意,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聲音中充滿了強烈的挑戰意味。
“有意思,那就讓我瞧瞧,這里的地獄究竟有多深不可測。”
跡部景吾則輕輕輕笑一聲,那笑聲中帶著一絲對眼前一切的不屑和挑釁,眼神逐漸變得危險起來。
他冷冷地環視四周,仿佛是在向整個世界宣告自己的自信和霸氣︰“本大爺倒要看看,這群微不足道的雜魚能讓我陷入絕望?”
“絕望?本大爺壓根就不知道這個詞該怎麼寫。”
“還有本大爺的字典里,唯有勝利二字。”
五十嵐真司沒有反駁他們的豪言壯語,只是平靜地繼續說道︰“接下來的一個月,你們要在這里持續比賽,直至關東大賽拉開帷幕。”
“要麼在這里徹底崩潰,要麼——”
“從地獄的深淵中頑強爬出來,成功開啟阿修羅神道。”
五十嵐真司話音剛剛落下,球場深處便傳來一陣張狂至極的狂笑。
一個身高近兩米的壯漢扛著球拍,邁著大步氣勢洶洶地走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輕蔑與不屑,目光冷冷掃過他們︰“喂,小鬼們,這里可不是你們玩過家家的地方,趕緊滾出去!”
又有一個紋著夜叉鬼面的男人拎著球拍,慢悠悠地踱了過來,那拍框邊緣沾著暗紅的鮮血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
他大聲吼道︰“學生崽滾出去!”
那飛濺的唾沫星子濺到了跡部景吾的頰邊,仿佛是對他的一種公然侮辱。
亞久津仁的嘴角咧開,露出一個近乎猙獰的笑容,眼中的戰意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越燒越旺。“找死嗎,垃圾?”
跡部景吾則優雅而從容地脫下外套,隨手將其丟在一旁,那動作瀟灑自如,充滿了自信。
他露出冰帝隊服下精悍結實的肌肉,眼神冷冽得如同寒夜中的冰霜,仿佛能夠凍結周圍的一切。
“正好,本大爺想親身試試……什麼叫‘絕望’。”
之後在球場上。
夜叉男狂笑著將一顆網球狠狠砸向地面。
“砰——”
就在球彈起的瞬間,亞久津仁的球拍已如閃電般撕裂空氣,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向著那一顆網球狠狠擊去。
“砰——”
一聲巨響,網球如同一顆出膛的炮彈,狠狠轟上對方的小腹。
夜叉男悶哼一聲,雙膝不受控制地跪地,痛苦地嘔出酸水,整個人如同一袋被重錘擊中的沙袋,癱軟在地,狼狽至極。
與此同時,跡部景吾的球拍高高揚起,直直指向看台的最高處。
那里,坐著一個身著黑西裝的獨眼男人,他正悠然地在指尖轉動著一枚金幣,那金幣在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你。”
“下來。”
跡部景吾的笑聲寒冷而又充滿挑釁。
金幣叮當一聲墜落在地,獨眼龍緩緩起身,黑西裝下的肌肉如虯龍般糾結盤繞,充滿了力量感,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他抽出的球拍,那球拍閃爍著寒光,仿佛是死神的鐮刀,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球場上,戰斗愈發激烈。跡部景吾一個不慎,被一記重球狠狠抽中肩胛。
他悶哼一聲,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般,不受控制地撞上鐵絲網。
另外一邊亞久津仁憤怒的咆哮聲,瞬間被觀眾席上更大的噓聲所淹沒,那噓聲如同洶涌的潮水,無情地吞噬著他們的努力和憤怒,讓他們在這喧囂的世界中顯得如此渺小和無助。
五十嵐真司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緊緊盯著球場上的跡部景吾和亞久津仁他們兩人,嘴角微微揚起,那笑容中帶著一絲神秘的意味和對他們的期待。
五十嵐真司仿佛是在宣讀一場殘酷戰爭的鐵律。
“這里的規矩是用球拍……要麼打到對方爬不起來,要麼打斷他們的意志。”
“很好,那就新的挑戰正式開始吧。”
“一個月後,讓我看看......你們能爬到什麼高度。”
“要麼爛在這里,要麼……”
“要麼取得勝利,把地獄踩在腳下。”
煙灰簌簌地落在血漬斑駁的地面上,仿佛是歲月的痕跡,記錄著這里曾經發生的殘酷戰斗。
球場內,兩個身影在慘白的燈光下再次撲向那嘶吼的深淵,他們的身影堅定而又決絕,無論前方有多少困難和挑戰,他們都絕不退縮。
......
與此同時,在青學網球部內,一場由都大會半決賽所引發的動蕩正悄然擴散著影響。
僅僅是一個上午的時間,龍崎堇便被校方開除。
對于青學網球部的每一個成員而言,她的離開其實是早已注定的結局,而且這也是她理應承受的懲罰。
然而,教練這一角色的突然缺失,在眾人的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讓原本有序的氛圍變得有些動蕩不安。
無論是普通部員,還是像不二周助這些的正選球員,心態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影響。
低落的士氣如同一層厚重的陰霾,沉甸甸地籠罩在網球部的每一個角落,讓整個空間都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息。
這讓副部長大石秀一郎感到十分頭疼,他本就是個性格憨厚老實的人,面對這樣復雜且棘手的局面,一時之間完全不知所措,根本找不到改變現狀的有效辦法。
無奈之下,他只好拉上不二周助和乾貞治,打算一同去找手冢國光商量應對之策。
畢竟,照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即便距離關東大會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青學球員們想要在這段時間里取得顯著的提升,恐怕也是微乎其微的事情。
然而,讓三人感到意外的是,平日里在這個時候,要麼在獨自進行高強度訓練。
要麼在網球部球場上認真監督部員們訓練的手冢國光,此時卻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們找遍了網球部的每一個角落,最後在成員更衣室內,才發現手冢國光正靜靜地站在那里,手中拿著一張波爾克的名片,眼神呆滯,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大石秀一郎看到手冢國光臉色不佳,並沒有絲毫責怪他為何會“消失”,獨自待在更衣室的意思。
相反,他第一時間流露出關切之情,急切地問道︰“手冢!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是身體不舒服嗎?是手肘的舊傷復發了嗎?”
昨天發生的事情,讓青學正選們對手冢國光的舊傷始終放心不下,那舊傷就像一顆隱藏在暗處的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影響到青學在接下來比賽中的表現。
他的問題,也讓不二周助和乾貞治不由皺起了眉頭。
要知道,關東大會只剩下一個月的時間了,如今部內士氣低迷。
如果連手冢國光這位如同船錨般穩定的支柱都出現了問題,那麼今年青學在賽場上的前景恐怕就如同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不容樂觀......
而此時的手冢國光,看到三人到來,微微搖了搖頭,語氣盡量平穩地說道︰“大石,你們放心!不是因為手臂的問題,而是......”
在大石秀一郎三人充滿期待和擔憂的注視下,手冢國光遲疑了片刻,似乎在組織語言。
最終還是決定將昨天下午五十嵐真司帶他去見德國波爾克的事情。
以及波爾克邀請他加入德國,和去德國治療手臂的事情。
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們三人,仿佛卸下了心中的一個沉重包袱。
昨天晚上,手冢國光與波爾克暢快地聊天後,便回到了家中。
當他靜靜地躺在床上,卻陷入了一場漫長而煎熬的沉思。
他的腦海中猶如風起雲涌的戰場,各種思緒相互交織,激烈踫撞,每一個念頭都在他的內心劃出道道痕跡。
畢竟,當他直面波爾克時,內心的天平在那一瞬間發生了明顯的傾斜,毫不猶豫地偏向了前往德國的選項。
前往德國,對于他那飽受傷痛折磨的手臂而言,無疑是一線曙光,是能夠讓手臂得到更好治療與恢復的絕佳契機。
而且,要是他能加入德國u17訓練營,這就如同為他未來成為職業選手的道路鋪上了一層堅實的基石,為他打開了一扇通往無限可能的光明大門,讓他離自己的夢想更近了一步。
盡管當初是龍崎堇、大和佑大以及武居三人用欺騙的手段,強行將他留在了青學繼續打球。
但他內心十分清楚,自己和不二周助等人之間的友情是何等的真摯而深厚。
這份友情,是在無數個日夜的艱苦訓練和一場場激烈的比賽中逐漸建立起來的,充滿了信任與默契。
而能夠進入全國大會的理想,更是他一直以來為之不懈努力,奮力拼搏的目標,這份理想並非虛假,而是深深扎根在他的心中,指引著他不斷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