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們這群廢物,在我眼里連個屁都不是!”
“我只是不想讓手冢繼續留在你們這個爛得像狗窩一樣的青學。”
“在這個老太婆手下,他的網球生涯算是徹底毀了,沒救了!”
“龍崎堇身為青學網球部的教練,其所作所為,罪不容誅!且听我一一道來她的斑斑劣跡。!”
其一!你身為教練,能力嚴重匱乏到了極點!根本不具備一個合格教練應有的素養和能力!”
“你的思想陳舊迂腐得如同封建老古董,且完全沒有盡到一個網球部教練應盡的責任!竟縱容網球部球員用球拍打傷學生,這簡直就是對教練職責的褻瀆!”
“或許在場的不少人並不知曉,曾經青學出過一位堪稱傳奇的頂尖網球選手,他差一點就成為世界職業聯賽的第一!”
“那可是在世界網壇都被譽為傳奇武士的男人......越前南次郎!”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除了越前龍馬、龍崎堇和井上守三人之外,幾乎所有人都為之一怔,目光中滿是驚愕。
手冢國光身為青學部長,此時也驚愕不已,這件事他從未听聞過!
越前南次郎的名字,手冢國光自然有所耳聞。
下意識地,他將目光投向球員席內的越前龍馬,而不少人也和他做出了相同的反應。
越前這個姓氏,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
五十嵐真司看到眾人的反應,不緊不慢地再次開口︰“你們猜得沒錯!青學的越前龍馬正是越前南次郎的兒子!”
“不過,這並非重點,關鍵在于,這樣一位登上世界球壇金字塔頂端的網球選手,當初在青學網球部打球時,想要打進關東大會都異常艱難!”
“在場若有山吹中學的人,不妨去問問你們網球部的教練伴田干也,他可是親眼見證了越前南次郎在青學隊伍中舉步維艱的處境!”
說著,五十嵐真司緩緩走到手冢國光面前,說道︰“若說越前南次郎是青學出現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網球天才,那你手冢國光便是第二個!”
“然而,過去的結果以及如今青學的實力都證明了一點!”
“龍崎堇作為教練,實在是毫無能力可言!她只是將自己所謂的責任和對青學的希望一股腦地強加在你身上!”
“就如我之前所說,青學要是沒了你手冢國光,想要打進關東大會都困難重重!”
此言一出,全場各校學生頓時炸開了鍋。
“真的假的?越前南次郎竟如此厲害!”
“我查到了!好家伙!這個越前南次郎果真如五十嵐真司所說,是世界職業選手,只差一場比賽就能問鼎世界職業聯賽積分第一!我們還沒出生時,人家就已經站在世界網壇頂端了!”
“不是吧?青學竟然出過這樣的網球選手,卻沒能打進全國大賽?”
“起初,我還暗自覺得五十嵐真司斷言龍崎堇沒能力,多少是在夸大其詞,畢竟,她在青學網球部執教多年,怎麼說也該積累了些經驗,有幾分真本事,可如今細細思量,若他所言句句屬實,那龍崎堇這教練當得,實在是叫人搖頭嘆息......”
各校學生們大多已傾向于認同五十嵐真司的觀點。
瞧瞧龍崎堇那副茫然無措、支支吾吾難以辯解的模樣,再看看越前南次郎十多年前在職業賽場上叱 風雲的輝煌戰績。
再對比當下青學網球隊伍的狀況,幾乎全仰仗手冢國光和不二周助二人苦苦支撐門面。
而且,這兩位實力超群,顯然是憑借自身天賦異稟,和龍崎堇這位教練沒有半分關聯。
這一樁樁,一件件,就像板上釘釘的事實,無可辯駁地證明了龍崎堇的執教能力著實存在嚴重缺陷!
青學網球部的學生們此時也無言以對,只能在球場外緊握著拳頭,眼中滿是怒火,死死地瞪著五十嵐真司。
井上守和芝紗織雖說與龍崎堇有過不少接觸,但他們不過是雜志記者,自然沒有資格上前說些什麼。
他們只能默默地舉起相機,對著龍崎堇和五十嵐真司按下快門,將五十嵐真司的每一句指責都記錄下來。
......
五十嵐真司對龍崎堇“罪行”的揭露顯然還未結束。他輕蔑地掃了一眼怒目圓睜的龍崎堇,再度冷冷開口︰“其二,龍崎堇身為青學網球部教練,思想迂腐得如同封建遺老!”
“你們青學三年級的學生,應該都還記得手冢國光左手手肘當初是怎麼受傷的吧?”
“那可是被你們所謂的網球部前輩用球拍狠狠砸傷的!”
“那個人叫什麼來著......跡部景吾,你肯定清楚吧?”
五十嵐真司說著,轉頭看向身後的跡部景吾。
跡部景吾神情冷峻,目光如炬地盯著龍崎堇的方向,冷冷說道︰“那是自然!本大爺特意派人查過!”
“那家伙叫武居,兩年前還是青學正選隊員之一!”
五十嵐真司立刻點頭,語氣愈發尖銳︰“沒錯,就是他!”
“青學網球部在龍崎堇這個老頑固的管理下,死守著所謂的陳規陋習——一年級新生只能干些撿球的雜活,根本沒資格參加正式訓練和校內排位賽。”
“這就導致手冢國光剛進入青學的時候,明明實力遠在那些庸庸碌碌的三年級前輩之上,卻連上場一展身手的機會都沒有!”
“甚至,手冢國光竟被那一群心胸狹隘、嫉妒成狂的雜魚垃圾,因滿心的嫉妒與怨憤,用武力狠狠打傷了手肘!”
“事後,那個叫武居的家伙,所受的處罰究竟是什麼?竟然僅僅是罰跑了幾圈操場而已!”
“龍崎堇!你這教練當得可真是‘盡心盡力’啊,好一個【盡職盡責】!”
“不得不說,做了這麼多年的教練,你手段著實【高明】得很!”
“換做旁人,遭遇這般不公之事,早就心灰意冷,決然離開青學了。”
“可到最後,你竟和前任青學部長大和佑大一起去安撫手冢國光,還給他強行灌輸那所謂的使命感和責任感。”
“青學支柱?說得倒是冠冕堂皇,不過是想讓手冢國光獨自扛起青學這副沉重至極的擔子,拖著整個隊伍打進全國大賽罷了,對吧?”
話音落下,除除了那些親身經歷過當時情況的青學三年級網球部部員外,其余眾人皆驚得呆若木雞,目瞪口呆。
僅僅只是罰跑幾圈操場?
這就草草了事了?
簡直是開國際玩笑!
這可是用球拍惡意傷人的惡劣行徑啊!
尤其是對當初所有事情了如指掌的不二周助等人。
原本他們都未曾仔細琢磨過這些事,可如今五十嵐真司將事情原原本本,毫無保留地攤開來講,他們才驚覺,這件事似乎與他們當初的理解有著天壤之別。
雖然,是武居動手打傷了手冢國光,但追根溯源,背後的根源卻是青學網球部在龍崎堇管理之下存在的諸多積弊。
有能力的人得不到應有的訓練時間和上場機會,而那些沒能力的人卻仗著“前輩”的身份,肆意地打壓欺凌新人。
而作為網球部的教練,龍崎堇不僅對此不加管束,事後還處心積慮地利用手冢國光。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串聯在一起,手冢國光和青學其他正選隊員都不禁感到一股寒意從後背升起,遍體生涼。
他們看向龍崎堇的目光中,也多了一絲復雜而異樣的意味。
更重要的是,在五十嵐真司和手冢國光比賽的時候,龍崎堇兩次開口說的話,此時在眾人的腦海中不斷回響,也變得別有一番令人深思的深意。
越前龍馬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對著龍崎堇怒聲咆哮︰“別再開玩笑了!”
“這種惡意傷人的事就僅僅是罰跑幾圈操場?這簡直荒唐透頂!”
而不二周助等人瞧見越前龍馬那沖動的模樣,趕忙上前拉住越前龍馬,生怕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情況下,他會做出什麼沖動之舉,平白惹出禍端。
越前龍馬看著不二周助他們對著自己輕輕搖頭,當下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楮。
他心里明白,恐怕一切正如五十嵐真司所說的那樣,那個傷人者僅僅被罰跑了幾圈操場而已。
“假的!這統統都是假的!”越前龍馬幾近聲嘶力竭地嘶吼著。
“不二!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肯定能把這事兒解釋清楚的!”
盡管龍崎堇嘴上還在強硬地否認著眼前已然暴露無遺的“罪證”,但她臉上那掩飾不住的心虛與慌亂,將她的真實狀態暴露無遺
卻讓不二周助等人愈發失望,憤怒的情緒也在心底不斷蔓延。
不二周助等人目光冷峻地盯著她,沉默不語,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
而井上守和芝紗織畢竟已非懵懂無知的國中生,作為心智成熟的成年人,他們很快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梳理得清清楚楚。
“井上前輩......龍崎教練她竟然會是這樣的人嗎.....”
芝紗織眼神發直,聲音中滿是不敢置信,怔怔地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