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這話說的也太難听了，曉潔怎麼著您了，您跟我爸去年冬兒穿的那身毛衣，脖子上圍的圍巾，哪件不是曉潔給你們織的？現在花你們點兒錢就這個那個的，你覺得合適嗎？”
“行，你個狗東西，就當我白養你了。”二大媽狠狠的指了指劉光齊幾下，轉身回了後院，沒幾分鐘返了回來，將一個包袱扔到了劉光齊面前，“拿著，趕緊滾，就當我沒生過你這個兒子。”
“行，行……”從甩開的包袱里，劉光齊看見了董曉潔給父母織的毛衣，臉瞬間耷拉了下來，“媽，您就這麼絕情？”
“我絕情？”二大媽冷冷的說道，“虧你也好意思說出口，趕緊滾，你什麼時候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再進劉家的大門，不然你就死外邊吧。”
“您別後悔。”
“後悔？我現在才知道，我把你生下來，才是最後悔的事兒。”二大媽的態度極為強硬，說話間根本就不留任何余地。
劉光齊沒有說話，默然的點了幾下頭，轉身就要離開……
“嚷什麼？”劉海中走進中院，來了個一走兩踫頭，看見娘倆在院里吵得不可開交，久違的拿出了二大爺的架勢，沖著兩人喊了一句。
“爸……”劉光齊一看見父親劉海中，本能的浮現出了幾絲恐懼，剛才跟母親對峙的那個脾氣也迅速的褪了下去。
“嚷什麼？不嫌丟人？”劉海中背著手，沖著娘倆起一頓訓斥，“這麼多人看著，臉上有光？”
劉海中在劉家的絕對權威讓娘倆兒不敢再多話。
“啞巴了？因為什麼事兒？說……”
“老劉……”二大媽湊了過去，在劉海中耳朵邊上把剛才的事情說了出來。
“真的？”劉海中越听，這臉上一下子就變黑了，轉頭來看著自己的大兒子劉光齊，“你媽說的都是真的？”
“爸，其實……”劉光齊想給自己解釋，但又不知道該解釋些什麼，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一二三來。
見劉光齊這副樣子，劉海中知道，這事兒就是老伴說的那樣。
“兔崽子……”氣急敗壞的劉海中第一次把這個稱呼用在了劉光齊的身上，“你還真行，拿老子的錢去貼補你媳婦兒娘家。”
“爸，你小點聲兒，都讓人听見了。”眾目睽睽之下被揭了底兒，劉光齊的臉上很是掛不住。
“滾，趕緊滾……”劉海中指了指大門的方向，“滾回你家，最好是滾回你媳婦兒娘家，那才是你的家，這兒算個狗屁啊。”
“爸……”
“讓你滾你听不見嗎？耳朵聾了？”
劉光齊無奈，訕訕的退了幾步，朝著四合院大門走了過去。
“等等……”劉海中開口喊住了劉光齊。
“爸，您願意听我解釋了？”
“地上的東西是你的，你帶走，別再讓我看見，見了心煩。”劉海中指了指地上散落的包袱，隨即便不再關注劉光齊的反應，徑直返回了家。
劉光齊蹲下身子撿起了包袱，神情落寞的看了父親背影一眼，心一狠，離開了四合院兒……
“劉光齊還真是長出息了，居然敢跟二大爺叫板了。”聲音響起來的第一刻，婁曉娥就跑出了家門兒，目睹了整個的過程。
何雨柱拎著大勺裝模作樣的在鍋里翻炒著，其實走近了一看，鍋里什麼都沒有。屬實做了一把正宗的吃瓜群眾。
“早晚的事兒。”知曉結局的何雨柱並不感覺意外。
“早晚的事兒？你知道？”婁曉娥不解，轉頭疑惑的看著何雨柱。
“三歲看八十，人什麼德性在小時候就已經能顯現端倪了，劉光齊看著老實，骨子里可不這樣，跟劉海中鬧翻是早晚的事兒。”
“听意思，你好像跟劉光齊很熟了？”
“這玩意怎麼說？說熟，還真沒什麼交情，說不熟，就離這麼幾步道，沒什麼不知道的。”何雨柱將炒勺簡單洗刷過後開始了今天的晚飯。
劉海中這邊，氣沖沖的回到家里，一坐下就把搪瓷缸子給扔了出去。
二大媽心里也不好受，不知道怎麼勸才好，把地上的搪瓷缸子又拾了起來。
“爸……”
恰好劉光天帶著弟弟劉光福回了家，沒看出父親發火的劉光天撞了個正著。
“爸什麼？都幾點了才回來？又跑哪兒瘋去了？”劉海中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善。
“爸，這不跟平常一個點兒嗎？”劉光天瞅了眼桌子上的鐘表，沒有意識到房間里詭異的氣氛。
“你還敢頂嘴？”劉海中抄起身旁的笤帚疙瘩不由分說的抽在了兄弟倆的身上，邊抽這嘴里邊嘟囔著，“怎麼著？翅膀硬了？敢跟我發脾氣了？”
“爸，我沒有。”兄弟兩個不明白因為什麼，可笤帚疙瘩滿屋子里飛，除了在房間里東躲西藏以外，兄弟兩個壓根就沒有別的辦法。
房間就這麼大，藏能藏哪兒去？兄弟兩個結結實實的挨了頓打，直到劉海中把心里的火全都撒完以後，這才停了下來。
“老劉，差不多了，別真把孩子給打壞了。”
二大媽這句話可有可無，畢竟劉海中已經累了，讓他繼續都得好好歇一會兒才成，可一家人過日子，總得一個白臉，一個紅臉日子才能過得下去。
“怎麼著？還委屈你們了？”看著兄弟倆噘著嘴不停的抹著掉下的眼淚，劉海中心里的火氣有那麼點兒復甦的跡象。
“還不趕緊跟你爸認錯。”二大媽往劉海中的方向推了兄弟倆一下。
“嗯？”
劉海中一瞪眼，嚇得兄弟倆一個激靈。
“爸，我錯了。”
“爸，我也錯了。”
劉光福有樣學樣，跟著給劉海中認了個錯。
“這還差不多。”劉海中的火氣徹底消了下去，“往後老老實實的，別整天這個那個的不學好，不然就等著挨揍吧。”
“知道了，爸。”
“知道了，爸。”
“行了，你爸原諒你們了，進屋吧。”二大媽發了話，這件事兒就這麼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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