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說的對。”何雨柱順著說了下去，“雖然我有招治這小子，可治歸治，真要是有什麼，後悔藥咱可沒地兒買去。”
“听你們的，往後我躲著點兒棒梗。”
“躲著倒不至于，跟咱怕了他們似的，正常該怎麼過日子怎麼過日子就行，就是離他遠點兒……”
吃過早飯，一家人收拾了一下便去了廠里。
“雨水，曉娥，你們可算來了。”
相對于婁曉娥，很顯然，于海棠跟何雨水的關系要近上一點兒，兩人一進廣播站，于海棠就拉著何雨水的胳膊叨咕了起來。
“海棠，發生什麼事了？”
“你們兩個不來，我這連個排憂解難的人都沒有。”于海棠一整個愁眉苦臉的樣子看上去讓人有些忍俊不禁。
“不至于吧，老李，大劉他們不都在啊，怎麼能說沒有排憂解悶的呢？”婁曉娥不解，于海棠今天大清早的這是要鬧哪樣兒。
“他們都是大老粗，怎麼能比得上咱們女生心思細啊，說了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那海棠，你說來听听。”何雨水重新接過了話頭，“看看我跟我嫂子能不能想想辦法幫你。”
“還是我姐跟閆解成的事兒。”
“打住，打住……”何雨水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海棠，要是這個事兒你就別說了，不是不想管，是沒法管，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姐在意誰是你姐的事兒，到底咱們是外人，咱說的天花亂墜，你姐听不進去不也白搭嗎？”
“那也不能就這麼糊里糊涂的讓我姐嫁給閆解成吧？”
“海棠，你好像對閆解成意見特別大？”何雨水不動聲色的支開了話題，“要知道，閆解成一個月也有個三十來塊錢工資，也算可以了，換一個不見得就比閆解成強不是？”
“雨水，你到底哪頭的啊？怎麼現在反倒是開始幫閆解成說起好話來了？”
“那還用說，肯定是你這頭的啊，我只是實事求是，替你分析分析實際狀況。”
“是我這頭的就給我想個辦法，看怎麼著能勸我姐回心轉意。”于海棠對何雨水的態度略微有些不滿。
“解鈴還須系鈴人，真要是想找出解決辦法，首先你得知道你姐看上閆解成哪點了啊，知道病根了，才好對癥下藥，像你現在似的，沒頭蒼蠅似的亂撞，不跟你姐吵架才怪呢。”何雨水清了清嗓子，“而且最壞的情況是你越不同意，你姐就越要跟著閆解成，萬一，我是說萬一啊，你姐要是跟閆解成來了一個生米做成熟飯，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別說，雨水，你這還真說到點子上了。”于海棠知道生米煮成熟飯這幾個字，一臉凝重的說道，“你說從年前到現在，我跟我姐吵了不知道多少架了，愣是沒把這個事兒給想起來。
“還是的啊，海棠，別老是跟你姐吵架，親姐倆兒哪有什麼隔夜的仇啊，左不過說幾句話就能說開的事兒，耐著點性子，于莉姐可是你親姐，我就不相信你要是服了軟，她還能拿著不放，給你甩臉子看。”
“雨水，你說的對，就按照你說的辦，我現在……”
“現在什麼啊？”何雨水一把就抓住了于海棠的胳膊，“現在是早上，得上班，你可不能擅離職守，有話等晚上下了班再說。”
“是哈。”于海棠嘿嘿一樂，“干活，干活……”
話說開以後，于海棠堵在心里的那口悶氣吐出來不少，心情雖然沒全好，但也好了一大半，至少能好好上班了。
“行啊，雨水，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本事呢？”于海棠拿著材料離開以後，婁曉娥笑著跟小姑子何雨水開了個玩笑，“這嘴都快趕上必成婆了。”
“嫂子，你可別鬧了，就咱這嘴能趕上媒婆？差大鼻子他爹。”
“啥意思？”
“老鼻子了。”
“哧……”何雨水的俚語讓婁曉娥忍不住笑了出來，“雨水，你這不去說相聲真是屈才了，要不我跟你哥說，讓你哥找找關系，拜那個侯大師，馬大師當個師父什麼的，往後也出出名兒……”
“我啊。”何雨水指了指自己，“還是算了吧，我也就是痛快痛快嘴兒，真要是讓我整那些說學逗唱啥的，這嘴角子還不得爛到耳朵根啊？”
“這也太夸張了。”
“好了，嫂子，再不干活，可就到吃中午飯的點兒了……”
“去你的……”
後廚……
“馬華，你停個手給送過去……”
何雨柱把炒好的菜放到籠屜里，蓋上了蓋子。
“要說這合作生產也有些日子了吧？應該也快完事兒吧，就那一批工件，這都好幾個月了。”馬華認真檢查了一下，確保籠格之間嚴絲合縫，別因為高低不平弄的哪哪兒都是菜湯。
“這個就不是咱們該操心的問題了，按部就班的干好咱們該干的活就行了。”何雨柱坐下稍稍緩了口氣。
“師父，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姓李的那小子可好些日子見不著人影兒了。”
“他又不是軋鋼廠的人，沒事兒往這跑什麼？合作的事兒又把他給踢了，能見到才奇怪。”何雨柱輕輕呷了口茶水。
“來一趟才好，那天敢跟您吹胡子瞪眼的，我一直都沒找著機會好好收拾收拾他。”
“差不多行了，我知道你的心思，我挺高興，不過你別太過火，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听見了沒？”
“師父，您了放心，我這心里有數，沒問題啊。”何雨柱的夸獎讓馬華很是得意，拍著胸脯跟何雨柱做著保證。
“得了，別美了，趕緊去吧，待會兒就涼了，凍成冰坨就沒法吃了。”
“啥日子口了還能凍成冰坨？”
“頂嘴哈？”
“不敢不敢，我馬上去。”馬華拎起籠屜就出了後廚。
“小心著點兒，別灑了。”何雨柱沖著門口喊了一句。
“得……”馬華的聲音越來越遠。
“傻柱，問你個事兒。”劉嵐幾步湊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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