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的孩子啊。”何雨水摸了下婁曉娥的肚子，“這麼大的事兒，嫂子你不會忘了吧？”
“哪兒能呢。”何雨柱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連忙替婁曉娥打著掩護，“忘是忘不了，就是你嫂子這性子就是粗心大意的，一時沒想起這個事兒來。”
“哦，對，對……”婁曉娥緊跟著點點頭，“你哥說的對。”
“對就對唄，這麼正式干什麼？”何雨水神秘兮兮的往婁曉娥這邊靠了靠，意有所指的問道，“嫂子，你跟我哥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啊？”
“哪能呢。”說起撒謊撂屁的本事，婁曉娥照何雨柱來說還是差了不少，就撒謊不臉紅這事兒都做的有些勉強了，盡力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但臉上些許的微表情還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瞞你也不能瞞你啊，你說對吧雨柱？”
為防事兒敗，婁曉娥趕緊把話題扔給了何雨柱，讓何雨柱自己去圓。
“看你，問東問西的，一天怎麼就你這麼多話？留著點兒力氣一會兒多吃兩口飯不行啊？”
“切，問問都不行。”何雨水努了努嘴，“哥，你可別忘了哈，嫂子以後還得我天天看著，不對我好點兒，以後不管了……”
“得……”何雨柱無奈的歪了歪頭，“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次日，廣播站……
站長徐有錢認真的看著眼前一臉苦大仇深的男人，想要安慰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不就是犯了點兒生活作風問題嗎？是個男人都會犯，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嗎？廠領導也真是的。”原廣播站編輯孫大懂嘴里嘰里咕嚕的往外倒著苦水，“這事兒廠里還少嗎？憑什麼就光處分我一個？”
“大懂，埋怨幾句就算了，下了車間好好干，表現好的話，保不齊哪天就能再調回來。”
“站長，你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很顯然，孫大懂已經對調回來不抱什麼希望了，縣官不如現管，下了車間，誰還在乎你廣播站長？平時不敢說的話，這會兒也沒了顧忌，“一個蘿卜一個坑，站長你不懂？調走了，就別指望能回來了，更何況，這還是李副廠長點的頭，更加沒可能了。”
孫大懂言語之間的不敬讓徐有錢很是不悅，
“那你就好好接受改造吧。”徐有錢也沒給孫大懂留面子，端出官大一級壓死人的架勢趾高氣昂的說著，手上附帶的拍肩膀動作更是讓話里的不屑感味道十足。
“我是調崗，不是進去，你這話也太難听了。好歹咱們也一個地兒待了這麼些年，你這直接給我送走了，合適啊？”看出了徐有錢的不滿，孫大懂本能的收斂了一點兒，連帶著開了個玩笑替自己圓了圓場。
“行了，別扯了，去了好好干，別再弄那些有的沒的，收斂收斂。”
“站長，說到這了，我有個事兒想問你一下，你之前也沒跟我說！我這走了，誰來替我的位置？”
“是後廚何雨柱何師傅的妹妹。”李副廠長提前跟徐有錢打過了招呼，徐有錢對誰來接替孫大董的位置早就已經清楚了。
“廚子的妹妹干編輯？能干的好嗎？”孫大懂第一時間發出了質疑。
“廚子的妹妹就干不好編輯了？那你還是劁豬的兒子呢，不照樣干了好幾年了？要不是你這自己給自己斷了後路，這不就是干一輩子的事兒嗎？”
“理是這個理兒，可你說的，我听著實在是別扭。”孫大懂想著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來著，可是這幾句話進了腦袋就沒打算出來，一個勁兒的在腦袋里來回繞，弄的孫大懂是頭暈眼花的。
“別別扭了，等會兒人來了以後做個交接，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吧……”
“不用我帶她幾天嗎？編輯這活也不是說是個人就能干的？”孫大懂想著是見識見識這個何雨柱的妹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人家是高中畢業，你一個初中水平帶什麼啊？”徐有錢無力的吐槽道，“更何況你又不是不清楚，廣播員婁曉娥是她嫂子，天天念那麼多稿子，不知道該怎麼寫？你啊，就別想那麼多了，交接完老老實實走吧，別在這跟我真多廢話了，你沒說煩，我都听煩了。”
“得……”孫大懂嘆了口氣，陰陽怪氣的說著，“真是人走茶涼啊，說幾句話就嫌煩，看來我真的是該走了……”
“你給我滾……”
正常上班的時間，婁曉娥領著何雨水來到了廣播站報道……
“徐站長，這就是我妹妹雨水……”
“徐站長好。”何雨水雙手微握于身前，兩根辮子自然搭在了背後，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看上去很是乖巧的樣子。
“何雨水同志，你好……”徐有錢打了個招呼，“話不多說，這位是原廣播站編輯孫大懂同志，一會兒他會給你做一個交接，等交接完畢以後，來我辦公室一趟，我這有些材料要交給你。”
“是，徐站長。”
婁曉娥帶著何雨水走到編輯的工位上，孫大懂能有什麼好臉色？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隨手從身旁櫃子里取出了一沓材料，甩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看看吧，看懂了你就能當編輯了……”
“孫編輯，你這是什麼態度？”平時就看不上孫大懂作風的婁曉娥，這會兒肯定受不了對方的態度，沒有任何猶豫就指責起了對方。
“還能是什麼態度？”孫大懂反問道，“難不成我還得找一幫人過來，敲鑼打鼓的歡迎你來廣播站接替我的位置？想什麼好事兒呢。”
“孫大懂同志，我知道你對廠里的這個決定頗有微詞，就這幾天，光听你埋怨都听了好幾次了，可這事兒你怨不得別人，都是你生活作風有問題，廠里的決定你是罪有應得。”
“你才來廣播站幾天？一個黃毛丫頭還敢數落起我來了。”孫大懂大喝一聲，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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