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別跟我在這貧嘴了，你先去廠里，我這收拾完了去找你……”
“那咱可說好，別太過火，不然我在廠里就真沒辦法混了。”
“你放心，我比你有數，你就擎好吧……”賈張氏跟秦淮茹打了包票。
秦淮茹深知婆婆的脾氣，嘆了口氣以後先一步去了軋鋼廠。賈張氏的動作也不慢，把小當槐花扔給一大媽以後緊接著也奔了目的地……
“雨水，昨晚吃飯的時候也沒來得及跟你說，廣播站編輯的事兒李廠長已經同意了。”婁曉娥正在跟何雨水說著調換工作的事兒，“紡織廠那邊你也得提前跟廠里打個招呼了，別到時候給人來個措手不及，那樣不合適。”
“行，嫂子，我心里有數，今兒個我就去廠里辦這件事兒。”雨水應了一聲，接著小心翼翼的問道，“嫂子，你沒跟我哥說我的事兒吧？”
“沒有……”婁曉娥拉了個長音，帶著點兒心虛的意思在里面，“我都答應你了，怎麼可能去打小報告呢。”
“那就好。”何雨水送了口水，“嫂子，不瞞你說，我還真怕你跟我哥打小報告，就我哥那一發脾氣，我還真怕。”
“你這傻妮兒，這有什麼好怕的，你哥還能真舍得說你啊？”
“嘿嘿……”何雨水呲著牙樂了出來……
“行了，別樂了，趕緊起來吃飯吧，你哥那飯都做好了。”
“嫂子，能不能再把飯端過來啊，我這……”
“都一晚上了還怕見你哥？”婁曉娥一語道破了何雨水的心思。
“嗯。”何雨水認真的點了點頭。
“行，那你等著，我去給你拿……”
“雨水呢？”見婁曉娥一個人回來，何雨柱有些奇怪。
“不好意思見你唄。”婁曉娥俏皮的歪了歪頭。
“這丫頭……”何雨柱盛了一碗小米粥，將剝好的雞蛋放了一個進去，“曉娥，你去給雨水送過去吧……”
“好……”
吃過飯，雨水換好衣服，騎著自行車奔了紡織廠……
“雨水，好點了沒？”
剛一進車間，平時跟雨水要好的幾個工友就圍了上來，問上問下的關心著雨水。
“好多了，讓大家擔心了……”
“都一個車間的，說這些不外道了嗎…趕緊開工吧，一會兒組長來了看咱們還沒準備，又得罵街了……”
“我其實……”看見熟悉的這幾個面孔，換地兒工作的事兒到了嘴邊，何雨水就是說不出來。
“怎麼了，雨水？平時挺大方的姑娘，今兒個怎麼扭捏起來了，有話就直說啊？”
“我吧……”何雨水深吸了一口氣，“我還是說了吧，我嫂子有了，我哥擔心我嫂子，想讓我看著我嫂子點兒。”
“那你的意思是你以後不能來這上班了？”
“是。”何雨水點了點頭。
“雨水，我不是故意說你家里閑話，可按你這麼說的話，你哥跟你嫂子確實自私了點兒，紡織廠的工作雖然有點累，可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來的，四九城周圍，可著多少人想進都進不來，你哥可倒好，讓你回家去給你嫂子當老媽子，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你誤會了，我哥不是讓我回家給我嫂子當老媽子，就是讓我換個地兒上班，離我嫂子近一點兒，上班下班的能照應照應。”何雨水連忙解釋了一句。
“雨水，你就別給你哥解釋了，現在哪兒好進？換個工作那麼容易呢？也就是咱們平時關系不錯，我才提醒你一句，換了別人才不會得罪人呢，你想一下，要是你沒了這份工作，現在看沒什麼，可以等你嫂子把孩子生下來以後，用不著你了，你再想回來可就回不來了，听我的，別听你哥的……”
“你這嘴也太快了，不容得我說話啊，我知道你是好心，可你能不能听我說完。”何雨水緊說慢說，總算是把工友的嘴給她捂住了。
“要我說，雨水你就是這耳根子太軟，你哥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看你……”何雨水撅了噘嘴。
“好，我不說了，我不說了，你說，你說……”
“我哥已經給我找好了工作，讓我去軋鋼廠廣播站上班兒，跟我嫂子在一個地方。”雨水可算把肚子里的話說了出來。
“真的？”對方半信半疑。
“這騙你干啥，你要有空去軋鋼廠走一趟看看我在不在不就知道了？”何雨水有些無語。
“雨水，你哥可真好……”
“哎哎哎，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啊？”雨水簡直都無力吐槽了，“剛才你給我哥抹的那叫一個黑。”
“你這人，小心眼兒勁兒吧，我還不是為了你好啊……”
“合著說到最後還是我的不是？”雨水指了指自己，被對方的言語徹底打敗了。
“那可不，誰讓你不說清楚的。”
“得，我錯了，行了吧，不跟你扯了，我得去跟組長匯報了……”打了這一場嘴架，雨水的腦袋有點兒迷糊，想起還有正事兒要忙，趕緊敷衍了工友幾句，接著便去找了車間的領導。
雨水的突然襲擊確實給了車間領導一個措手不及，不過看在何雨水去意已決的份上，也就不再挽留。
按照以往的情況，雨水申請離職到辦完手續，時間要在數天開外，甚至還要更長，但一听說雨水的下家是軋鋼廠的廣播站，下一步兩個廠子還有合作，算是看在軋鋼廠的份上，給何雨水稍稍的開了一下綠燈。但饒是如此，也需要三天的時間。雨水只能先回家等著，等所有部門審核通過以後再回來簽字。
“雨水，你好點了沒？”
何雨水一出車間領導的大門，就踫上了車間的維修師傅李技術員兒，軋鋼廠食堂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何雨水覺得有些對不住李技術員兒，所以臉上帶著點尷尬的表情。
“上次的事兒真是不好意思，我替我哥跟你道歉。”
“瞧你說的，我可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好幾天沒見你了，你好點了沒？”李技術員兒“大度”的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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