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您拿我當什麼人了？”
“什麼話？大實話？你不願意？你不願意有什麼用？架不住別人有權有勢的逼你願意，你這次忍了，往後就會沒完沒了，我要是去廠里鬧上一鬧，絕對有好處，六年前，機械廠莊老蔫那媳婦兒去廠里一鬧，不就鬧了一套大房子嗎？”
“媽，您是從哪兒听說的，我怎麼不知道？”听到婆婆賈張氏說的這個消息，秦淮茹有些好奇。
“東旭還在的那會兒，去機械廠公干的時候正好趕上這個事兒了，好家伙，莊老蔫他那胖媳婦兒那叫一個不說理兒，而且還誰也不怕，當著局長，廠長，工會主席還有那麼一大幫子人的面兒，硬生生的把分給廠長的房子給要了過來，有這事兒在前面兒，你還有什麼好怕的？”
“真的？”沒當面見過的秦淮茹還真是不太相信。
“東旭親眼看見的，這還能有假？這事兒你別多想了，听我的，明天我就給你去討回公道，說不定還能要點兒補償呢。”之前胡攪蠻纏在許大茂那要來十塊錢的經歷讓賈張氏對明天的軋鋼廠之行心存著幻想。
可秦淮茹的心里並不托底兒，萬一要是來弄巧成拙，以後可怎麼辦呢……
“行了，別發愁了，趕緊做飯去吧，都幾點了……”
“我現在就去……”秦淮茹拿著顆白菜放到搪瓷的洗菜盆里，端著去了院里。
巧的是，何雨水也在院里洗著自己的衣服，因為身體的原因，提前燒了兩暖壺的熱水，冷熱水摻著來洗，免的踫了涼水以後肚子再痛。
“雨水，洗衣服呢……”秦淮茹笑著打了個招呼。
“嗯。”
看見秦淮茹手里端著的搪瓷盆子，何雨水端著水盆讓出了水龍頭的位置。
秦淮茹也不客氣，把盆子放到水槽里，接著就打開了水龍頭。
“雨水，這兩天怎麼沒去上班啊？”
“我身體不太舒服，我哥心疼我，不讓我去廠里上班。”何雨水擦了下額頭微微滲出的汗水，隨口回了秦淮茹一句。
“還真是沒看出來，傻柱還真是夠疼你的。不過你這一直待在家里，廠里那邊老是請假能行嗎？而且你這一不去，工資肯定也得扣不少。以前你哥沒結婚還好說，現在結了婚，你嫂子對這事兒沒意見嗎？”
“我听的都新鮮。”何雨水轉過頭看向了秦淮茹，“我掙多掙少請不請假，我嫂子能對這有什麼意見？”
“雨水，你千萬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不一直跟你哥你嫂子伙著吃飯嗎？跟三大爺家里似的，每個月多少不得交點兒伙食費意思一下啊，我是說交的少了，你嫂子肯定會有意見吧？”
“秦淮茹，你這案板頂門兒，管的是不是有點兒寬了。”何雨水一句話懟到了秦淮茹的嗓門上，“我嫂子有沒有意見跟你有關系嗎？”
“這是什麼話，咱們斜對門住著，我是關心你。”秦淮茹很是不滿何雨水的態度，“我嫁進四合院也差不多十年了，那會兒你還沒棒梗現在高，我一直拿你當我的妹妹，替你操心兩句都不成？”
“那我是不是該好好的謝謝你？”
何雨柱平時對秦淮茹冷漠的態度間接影響到了何雨水，雖不如哥哥何雨柱那樣，但何雨水的態度並沒有好到哪里去，充其量不過是能打個招呼而已。
“雨水，你用不著在那陰陽怪氣兒的，說你兩句是為你好，你要是不願意，以後我就不說了。”
“你可千萬別說了，我哥跟我嫂子都舍不得說我，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了，別說我現在還有工作，就是我沒了工作，我哥跟我嫂子都不會說個不字兒，還拿我當妹妹，你還真好意思說。”發起脾氣來的何雨水儼然成了個小辣椒，絲毫不遜色于婁曉娥。
“雨水，你還講不講理？我關心你幾句，你不領情也就算了，還在這對我大呼小叫的……”一天的擔驚受怕，在何雨水這里讓秦淮茹找到了發泄口，此刻的強勢跟在廠里的唯唯諾諾完全就是兩個人的樣子。
“關心，我還是頭一次听說有你這麼關心人的，你這哪叫關心，明明就是挑撥我跟我嫂子之間的關系。”何雨水絲毫不懼，正面跟秦淮茹杠了起來。
“你……”
“怎個事兒？”听到院里的動靜，賈張氏跟一大媽同時從房間走了出來。
“一大媽，您給評評理。”秦淮茹立馬跟一大媽告起了狀，“我好心好意的提醒一下雨水？讓她以後跟婁曉娥之間搞好關系，好好的居家過日子，不听也就算了，反倒是沖我發了火，說我挑撥她跟婁曉娥之間的關系，您說說，哪兒有這樣的？”
聞言，一大媽並沒有著急表態，只是轉頭看了一眼何雨水，似乎是在等雨水的解釋。
“秦淮茹，還沒看出來，你這張嘴閉嘴說瞎話的本事兒還真是夠厲害的，死的都能讓你說成白的，明明就是你挑撥我跟我嫂子的關系，這上嘴唇一踫下嘴唇，自己倒成了受害人了。”
“雨水，這話我可就不願听了。”當著外人的面兒，兒媳婦兒被人給欺負了，賈張氏這個做婆婆的再不濟也得做做樣子不是，“淮茹的脾氣我了解，有時候雖然說話有點兒直，可絕對沒什麼壞心眼，你這一說倒好像是淮茹故意的一樣，有些不像話了啊。”
“我說的就是實話。”何雨水用手指著秦淮茹，“就是她的錯，你沒資格說我。”
“反了天了還。”被何雨水頂了個夠嗆的賈張氏覺得這臉上掛不住，沒等腦子開始轉，這嘴上就本能性的把話給吐了出來，“那麼大姑娘了，一點兒尊老愛幼的念頭都沒有，何大清是怎麼教你的？對，何大清早就跑了！難怪沒人教你。”
“這話說的有點兒重了。”一大媽也覺得賈張氏說的也太尖酸刻薄了，這已經不是往腰眼兒捅了，直接就奔了心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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