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什麼？”兩個大男人都在家里躺著，讓自己一個人伺候，這讓許母心里很不是滋味兒，說起話來不自覺的帶了點不耐煩的意思，沖的很。
“媽，能不能給我來杯水？”
“你自己不會起來倒啊？”
“今兒個我實在是起不來了……”
“行，行，知道了，真麻煩。”許母罵罵咧咧的倒了杯水放到了許大茂床頭的桌子上，“自己喝吧……”
許大茂強忍著疼痛半坐了起來，咕嘟咕嘟的把水喝了個精光，隨後長舒了口氣，算是稍稍痛快了那麼一點兒。
接連試了那麼幾次，許大茂徹底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雖然還達不得行動自如的地步，但基本的操作已然是沒有任何問題了，走到父母的臥室門前，許大茂斜著頭往里看了一眼，許天德正發著愣，傻傻的看著屋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許大茂不由得嘆了口氣，隨後轉身去了廚房，許母這會兒正忙著做飯呢。
“媽，您前天是不是稍微狠了點兒啊，這一抓差點兒就直接給我爸抓廢了。”
“要你管？你這還要人伺候呢，操那閑心干什麼？好了是吧？好了就趕緊滾回四合院，別在我眼巴前晃悠。”許母幾句話正面給懟了回來，是一點兒都沒給許大茂留面子。
“我就隨便一說，你看你急什麼，沖我發什麼脾氣啊，又不是我惹的你。”
“那你怎麼不找那個老東西隨便一說，我算是看出來了，從小把你養到大，一把屎一把尿的，到頭來你還是跟那個老東西近。”
“媽，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不願听就滾，別在這礙眼。”又是一句重話，顯然許母前天的那股勁兒到現在都沒有退下去，反而有種隨著時間發酵，越演越烈的趨勢。
“得，那您忙，我不在這給您添堵了，我出去透口氣兒。”許大茂眼瞧著這會兒根本就沒有溝通的可能了，索性離得遠一點，免得再被傷及無辜。
今天外面的天氣很是不錯，一瘸一拐的許大茂在院子里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操著雙手閉著眼感受著陽光的沐浴，享受著片刻的安寧，只不過對許大茂來說，要是身上不疼的話那就更完美了。
“大茂兒……”
一聲熟悉的呼喚聲讓許大茂兒睜開了眼楮，定楮一看，一位熟悉的女人從門外走了進來，許大茂立時就慌了起來。
“小娟，你怎麼來了……”
沒錯，來人正是何雨柱當初在南山公園嘴里說出的那個名為小娟的女人，也是許大茂的姘頭，原名袁小娟，紡織廠女工。西城區人。
“我來看看你還不行啊。”袁小娟拋了個媚眼，很自然的坐到了許大茂的腿上，絲毫不顧忌會不會有人見到這一幕。
換做往前，許大茂肯定樂呵的把坐到腿上的袁小娟給摟在懷里，可今兒不行，袁小娟剛一坐下，許大茂立馬就嚎了一聲，疼啊……
“你怎麼了？”袁小娟立馬起了身，眼中泛起了驚訝的目光，隨後想到了什麼，“該不會外面傳的都是真的吧，你光著屁股調戲有夫之婦，被人打了一頓接著扔進了糞坑？”
听到這，許大茂可是欲哭無淚啊，外面都傳成這樣了？人言可畏三人成虎的威力當真是不可小覷，許大茂這會兒可是深深體會到了當初誣陷秦淮茹的感覺了。
“小娟，這都是謠傳，根本就不能信，這次的事兒全是那個傻柱故意陷害我，趁我喝醉把我的褲子給扒了！讓我在廠里同志面前出丑。”許大茂忙不迭的給自己解釋了一番，隨後才反應過來一件事兒，“你是怎麼找到這的？”
“還說呢。”提到這，袁小娟翻了個白眼，“都是你這個沒良心的，一聲不吭就沒了動靜，外面的風言風語傳的那麼厲害，我去四合院找你也沒找著人，問了好幾個人才知道你住在這，所以這不立馬就趕過來了啊。先別說這個了，你這是傷到哪兒了？”
袁小娟的體貼關心和母親的惡語相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落差之下的許大茂倍感溫馨。
“沒事兒，小傷而已，養幾天就好了。”
“那就好，對了，你說的那個傻柱跟你很熟嗎？”
“熟。”許大茂加重了語氣說著，“熟的不能再熟了，他也住在那個四合院，中院正房。”
“那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他要費這麼大力氣來整你？”
“要說這深仇大恨還真談不上，最主要的是他眼紅我比他有本事兒，院里差不多年齡的人兒，我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這個傻柱就是名副其實的老二，天天看著我來院里春風得意的，能不眼紅？”
“就算是這麼回事兒，那他做的也太過分了。”袁小娟替許大茂鳴著不平，“不行，我得去找那個傻柱給你出出氣。”
“嘶……”許大茂用力拽住了想往外走的小娟，不知道又扯到了哪塊肌肉，“你還是別去了，等我好了以後再找機會收拾他吧。”
“可是……”
“听我的……”
“老是這麼豪橫……”袁小娟風情萬種的看了許大茂一眼，眼神中仿佛隨時都能滴出水一般。
這一幕看在許大茂心里癢癢的，身上的疼痛好似也減輕了不少，仔細听了一下，確認房間里沒有動靜以後，這就要開始動手。
“呀，你看你……”袁小娟不動聲色的躲開了許大茂的咸豬手，嬌滴滴的嗔怪著許大茂，“大白天的你不怕別人看見，我還怕丟人呢。”
“那要不咱們找個地方？”
“還是算了吧，今天廠里事兒挺多的，我還得去我媽那一趟……”袁小娟說著說著，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這眼淚嗖嗖的就往下掉。
“怎麼了這是？”這可把許大茂給心疼壞了，著急忙慌的就開始詢問著情況。
“還不是我那個好賭的爹，家里有點錢就拿去賭，就連我在廠里的工資都拿出給他還債，今天是我媽的生日，我連給我媽買點東西的錢都拿不出來，我弟弟還得上學，你說我得多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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