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
“對，婁曉娥，保不齊婁曉娥會看在咱們家可憐的份上給咱們來上那麼一碗，你說呢？”賈張氏把主意打到了新來的婁曉娥身上。
“這個……”剛才在院里婁曉娥的態度讓秦淮茹很是猶豫。
“好歹試試。”
賈張氏的勸說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棒梗可憐巴巴的樣子讓秦淮茹無比的心疼。盡管心里清楚希望渺茫，但還是為了那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甚至說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去嘗試一次。
“成，那我就去試試。”秦淮茹從廚房里挑了個中等大小的碗，看了一眼！確認院里沒有其他人以後便出了門來到了何雨柱的房間門口，習慣性的想推門進去，可伸出手還沒等踫到大門，察覺到這樣不合適，生生的把手又撤了回來，轉而輕輕的敲了敲門，“傻柱……”
“誰啊？”房屋里的婁曉娥听到聲響，走到房門口打開了門，“你？秦淮茹？有事兒？”
“曉娥，是這樣……”身臨其境，秦淮茹剛才在房里想好的說辭到了嘴邊上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有事兒沒事兒，沒事兒我就關門了。”
“別，曉娥……”見婁曉娥這就要關門，一下子就把秦淮茹的心里話給逼了出來，“其實是我家棒梗不太懂事兒，這會兒非得吵著鬧著吃點肉，都這個點兒了，我也沒地兒去買，所以想著來你這借上那麼一點，等我發了工資再還你。”
“這個啊。”婁曉娥腦海中飛速的過了一遍，“真是不好意思，這事兒我做不了主，得等我家雨柱回來。”
“就一碗剩菜而已，你做不了主？”婁曉娥的回答顯然超出了秦淮茹提前設想的範圍。
“這話說的，雨柱是這個家當家的，家里家外，大大小小的當然得雨柱點頭才行啊，這個有什麼問題嗎？”
“這倒是沒什麼問題。”婁曉娥的話讓秦淮茹根本就無力反駁。
“沒問題那你就稍微一等吧。”
說話的這個空兒，何雨柱端著個空碗回到了中院。一眼就看見了秦淮茹站在自家的門口，似乎跟婁曉娥說著什麼，再一眼看見秦淮茹手里的空碗，立馬就想到了秦淮茹的目的。
“傻柱……”
“沒有。”何雨柱一個字都沒有多說，甚至到了門口都沒有看秦淮茹一眼，拿著碗就進了房間，直接關上了房門……
這一刻的遭遇對秦淮茹來說，就如同被扒光了衣服站在大街上一樣難以忍受，呆呆的站在原地，許久都沒能接受這個事實，直到……
“淮茹，你怎麼了……”
易中海走進了中院，看見秦淮茹站在何雨柱家門口發愣，想起了之前跟一大媽商量的事情，便開口問了一句。
“昂，是一大爺啊……”秦淮茹擦了擦眼中的淚水，“沒……沒什麼……”
易中海看了眼拿著空碗的秦淮茹，又看了看何雨柱的房間，大概猜到了什麼。于是便把手里的袋子遞給了秦淮茹一個。
“您這是？”
“這是我徒弟成三強孝敬我的，孩子們正長身體的時候，不能沒點葷腥。”
聞言，秦淮茹大喜過望，連忙不停的說著感謝的話。
“一大爺，真是太謝謝您了，沒您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棒梗這孩子想起一出是一出，非得今天晚上吃肉，你說這個點兒了讓我到哪里去弄，這不想跟傻柱過來借點，可……”
“這個啊，你也不能怪柱子，柱子結了婚跟以前就不一樣了，說話辦事兒那得考慮一下婁曉娥的想法，畢竟你的身份……”
易中海話到嘴邊留半句，沒有把寡婦這兩個字說出來。
“我知道。”秦淮茹微微點了點頭，“說實話，我也不願意這麼討人嫌，可一家老小都得張嘴吃飯，有的時候也是沒什麼辦法。”
秦淮茹無意間給自己樹立的孝順兒媳，慈愛母親的形象正好中了易中海的下懷。
“這樣，以後家里有什麼困難就跟我說，我看能不能給你想想辦法，讓院里的人給你周濟周濟。”
“一大爺，您讓我說什麼好。”自賈東旭死後，秦淮茹這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外人帶來的溫暖，這眼淚說來就來。
“好了，別哭了，讓人家看見像什麼樣兒，棒梗不是想吃肉嗎？趕緊去給孩子做吧……”
“好。”懷著感激的心情，秦淮茹拿著袋子回了家，棒梗第一時間撲了過來，迫不及待的查看著袋子里的東西。
“ ，傻柱這是轉性了？”賈張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這麼多東西？”
“哪兒啊，這不是傻柱給的，傻柱根本就沒搭理我，這是剛才在院里看見一大爺了，一大爺听我一說，可憐咱們家才把徒弟孝敬的東西分給咱們一份。”
“易中海？”賈張氏叨念了幾遍，“他會有這麼好心？”
“奶奶，你看，都是肉骨頭。”棒梗從袋子里抽出了一塊棒骨跟賈張氏展示著。
“肉還真不少。”賈張氏仔細看了一眼，“淮茹趕緊給棒梗炖上吧。”
秦淮茹麻溜兒的刷鍋燒水，轉眼間這大骨頭就已經炖上了，棒梗則是拿著個馬扎坐到爐子旁邊，生怕錯過了每一點香味兒。
見到這一幕，賈張氏和秦淮茹的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
“對了，剛才一大爺還跟我說以後咱們家有困難就跟他說，他看能不能讓院里給咱們家周濟一下。”
“這里面肯定有鬼。”听到秦淮茹說的話，賈張氏當即就下出了判斷。
“媽，您怎麼能這麼想呢？人一大爺好心好意給咱們點東西……”
“淮茹，你也不想想，院里家庭困難的好像不止咱們吧？有幾家不比咱們好到哪去，前院姓梁的那個還不如咱家呢，怎麼沒見易中海去給他們家送東西？”老奸巨猾的賈張氏想出了問題的關鍵。
“這……”賈張氏這麼一說，讓秦淮茹也開始懷疑起易中海的別有居心，“那一大爺是打著什麼目的呢？”
“那還用說，肯定是他的養老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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