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zzz~”
“蹋、蹋……”
“嗯?我听見了,好像有腳步聲!”
江時鳴睡眼惺忪、意識朦朧,听見梅蓁蓁的叫聲當即睜開雙眼,偏著腦袋順著身下的縫隙朝下方走道望去。
的確有腳步聲傳來,不過並非是從外面回來的那三個人,而是一個看樣子同樣盼望著早點結束工作下班的npc正在路過。
天花板上三顆腦袋齊刷刷地循著npc的腳步聲轉動過去,目光緊緊追隨著那道身影,直至其徹底消失在視野之中,三個人這才長舒一口氣,重新躺回原來的位置。
梅蓁蓁眼神有些空洞,喃喃說道︰“就只有一個人,看樣子好像是去衛生間的……”
“咱們都等了多長時間了啊?”紀澤潤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一臉困惑,“該不會天都已經黑了吧?道理我都懂,可是承哥不是在嗎?怎麼他們還不回來啊……”
梅蓁蓁拉長聲音︰“到底是雙拳難敵四手啊——”
江時鳴則雙手交疊放在胸前,臉上神色一片平靜。
什麼雙拳難敵四手,依江時鳴看,分明是六只手都在往後拖才對。若不是節目組三番五次地阻攔他們去幫忙,只怕那邊拍攝的素材里幾乎全都會是他們六個人整整齊齊的畫面了。
“但是剛剛路過的那個人,我好像從來都沒見過誒,”梅蓁蓁一條腿在空中晃蕩著,語氣里透著一絲疑惑,“而且我記得衛生間不是在另一邊嗎?”
天花板上沉默了一陣,過了一會兒,紀澤潤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一下翻了個身︰“不對勁,朋友,我們得跟上去啊。”剛剛那人臉上有戲!
幾個人匆匆忙忙地從天花板上往下爬。
江時鳴此時還有些迷迷糊糊的,顯然還沒有完全睡醒。他現在嚴重懷疑這應該是他們所有人匯合之後才會觸發的劇情,想來是衛承他們在外面耽擱的時間實在太久,磨磨蹭蹭的。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估計也都盼著能早點收工下班,沒辦法,只能提前把人放出來推動劇情了。
他向來是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節目組的。
電梯沒有啟動的跡象,所以想要找到那個npc並不是什麼難事。只可惜錯過了最開始的一段劇情,他們剛一湊近,入耳的便已經是那個獨自前行的白衣人與一個女人激烈爭吵的聲音了。
一道帶有圓形窗戶的土牆橫亙在中間,牆那邊爭吵的聲音源源不斷地傳進他們耳中。三個人輪流去窗口偷窺了,但那女人的臉被男人高大的身軀牢牢擋住,只能從對方干干淨淨的手上看出來那不是姚枝。只听聲音,也不是袁藝。
“這年頭能在外面跑的會是什麼普通人?出去就出去了,只要車還在,他們還能跑到哪兒去?”白衣人的聲音中氣十足,听得出來台詞功底不錯,字字清晰,情緒到位。
那女人的台詞就差一些了,隔著一道牆甚至听不太清。
江時鳴把耳朵都貼到牆上了,也只能依稀听見什麼“動手”、“砸開”、“炸彈”、“報仇”之類的字樣。女人的表現比白衣人失控得多,語調瘋瘋癲癲、聲音時大時小,很明顯精神狀態非常不穩定。
白衣人只是嘖了聲,腳下不耐煩地點著地︰“你只想著動手,也不想想那人腦袋里的東西多值錢。那家伙根本沒有什麼研究筆記留下來,哈,果然,不是每個人都是蠢貨。”
女人穩定下來,聲音仍有些不清不楚,大抵還是在說什麼都殺了之類的話,于是又引來白衣人重重的嘆息。
“好了,阿冰,”白衣人的語氣陡然柔情起來,“不要再想這件事了,交給我,我會讓他她)付出代價的。”
“……你答應我的,你要發誓。”
“我發誓。”
“你發誓,如果不能把害死我們兒子的人殺掉,你就去死。”
“……我發誓。”
門外三張本來有些倦意的臉瞬間變成三張震驚臉,梅蓁蓁的眉毛飛得比發際線還高,滿臉不可思議地用嘴型重復“他們兒子?”
紀澤潤沉痛點頭。
三個人頭腦風暴地回想著之前宿舍區域搜查的時候有沒有找到過類似特征的人,答案是記不清了,誰會記得那種事情啊?
江時鳴當然也沒有那種記憶力,不然他現在就不是在搞音樂而是在搞科研了。他只是回憶著那女人的一些模糊描述,思緒又飄回了第一次錄制。
話又說回來了,雖然到目前為止藥物應該是一條很重要的劇情主線,但最早的時候在火車上遭遇了恐怖襲擊的事兒可不能忘了。1a兄到現在還在他們車上躺著呢,也不知道會不會臭了……總之,提到炸彈,目前為止唯一一次出現炸彈的地方就是火車了。
那個叫吳備的家伙是怎麼說的來著?
一伙恐怖分子炸開車廂後挨個車廂搜查,但之後又發生了爆炸使車廂傾覆,大部分乘客和基本上所有的恐怖分子都跌入深谷,生死不知。
……不管怎麼想,如果是車上乘客去世的話,怎麼也怪不到他們這幾個幸存者頭上吧?難不成他們兩位的兒子其實是恐怖分子?
什麼暖陽之家,改叫麻雀之家好了,挺五髒俱全的!
“誒?”
“呵——”
梅蓁蓁冷不丁被背後傳來的聲音嚇得猛地倒抽一口冷氣。她迅速回過頭,這才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身後竟靜靜地蹲著三個籮筐。在離她最近的那個籮筐縫隙里,一雙圓滾滾的眼楮正滴溜溜地看著她。
她定楮一看,原來是李薦玉。
梅蓁蓁不禁抬手輕輕拍了拍胸口,試圖讓狂跳的心平靜下來。
“嚇死我了……你在笑什麼呀?小紀,你是不是早就看見他們過來了!”
紀澤潤听聞此話,笑得越發夸張起來。
現在他們不能發出太大聲音,所以只能用肢體語言表達自己的快樂。
“噓,噓,”李薦玉把籮筐舉得高了一點,終于在白衣人讓開的時候看清了那頭的女人的臉,“夢夢過來看,那是不是之前在發粥的那個阿姨啊?”
紀澤潤被這個昵稱嚇得默默往後一仰。
排在第二位的許夢今也舉起來籮筐,順著玻璃往那邊一望,點頭確認道︰
“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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