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知揉著她的頭發，語氣中帶著鼓勵。
“你並不是不勇敢，你只是在保護自己。”
林知知伸出手，小紙人在她手心里慢慢悠悠的站起來。
小姑娘忘記哭了，驚訝的瞪大了眼楮。
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哭太多了出現了幻覺。
“這是什麼？”
林知知拍了拍小紙人。
小紙人對著小姑娘揮了揮小手打招呼，然後一溜煙兒的跑出去了。
“放心，有這小家伙盯著，王澤陽不會敢多說話的，也不敢做什麼的，他如果還敢有什麼壞心思，我就能讓他爛舌頭。”
在林知知的安撫下，小姑娘逐漸平靜了下來。
隔了一會兒，她小聲說。
“我叫姜麥，林志元真的沒事嗎？如果，如果……我可以去給他作證。”
林知知笑了笑。
“放心吧，那小子現在估計䱇瑟著呢，畢竟是見義勇為了，你也放心，那傻小子嘴嚴的很，除了他和警察還有我，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姜麥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長相很清秀，性格有些軟弱。
否則也不會被王澤陽盯上。
林知知輕聲問她。
“這些事情，你沒有告訴你爸媽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家里大人？”
“而且，後續警察應該還要聯系你家長，你沒做錯事，不用害怕。”
姜麥咬了咬唇，輕輕搖頭。
“我，我不敢。”
她拽著林知知的衣角，小聲問。
“姐姐，你能不能陪我回家，我，我害怕。”
林知知看了看時間。
“行，走吧。”
司機還在校門外等著，林知知帶著姜麥上車，問了她家里的地址。
姜麥一路上都是非常慌張的，眼神也有些怯懦飄忽，手不停的搓著衣角。
看起來狀態十分不好。
到了地方，是一處略微普通的居民樓。
姜麥直接停住了。
根本不敢上去。
林知知也沒有逼迫她，只慢慢的等著。
過了一會兒，似乎做足了準備，姜麥才帶著林知知上了樓。
到了二樓，她敲了敲門。
門很快就被打開了，里面是一個和姜麥有三分相似的女人。
看到姜麥，她第一個反應是驚訝，隨後就皺起眉頭。
“你這個時間不應該要上課了？你回家做什麼？！”
姜麥咬了咬唇，對于這樣的指責，根本不敢說話。
女人看到了後面的林知知，神色也並不是很好。
她一邊推著姜麥往外走，一邊道。
“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把你送進這個學校有多難？你要好好學習，你成績本來就不算太好，再給老師留不下好印象，以後怎麼辦？”
姜麥眼淚已經落下來了，根本不敢反駁。
林知知眉頭皺了起來。
她擋在了兩人面前，抬頭看著姜麥媽媽。
“不好意思，我能和您談一談嗎？”
姜麥媽媽狐疑的看著林知知。
林知知看起來確實面嫩，但是又沒穿校服。
可是如果說是老師，又不是很像。
林知知嘴角帶著適當的笑容
“我是姜麥一個同學的姐姐，是他們趙老師讓我來找您溝通一下的。”
林知知清楚，如果不假裝搬出來趙老師，她可能連門都進不去。
但是在門口，又不好說發生了什麼。
果然，這句話說完，姜媽媽的表情就放松了幾分。
隨後又有點著急。
“是姜麥在學校里做錯什麼事情了嗎？還是？”
姜麥的嘴唇都已經被自己咬的沒有半分血色了。
林知知加重了語氣。
“姜麥媽媽，姜麥是您女兒，她是什麼樣的孩子，您應該清楚，我還什麼都沒說呢，您怎麼會覺得是姜麥的錯？”
林知知說到這兒，姜媽媽尷尬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那您先進來，我給您倒杯水。”
她一邊說著，一邊讓開了空間。
姜麥的家里看起來並不富裕。
家里的電器看上去都有些老舊。
林知知不知道別的，但是姜麥和林志元上學的這個學校，學費並不算低，是私立學校。
學費甚至不是普通家庭能夠負擔得起的。
林知知心里也大致有數了。
她拍了拍姜麥的肩膀。
“你先去你房間休息一會兒吧，我跟你媽媽聊一聊，好嗎？”
林知知說著的時候，拍了拍她的手。
姜麥只覺得手心里被什麼劃了一下，低頭就看到手中多了個小紙人。
悄咪咪的沖她揮手。
她輕輕點了點頭，轉頭進自己房間了，關上了門。
姜媽媽有些局促的給林知知倒了杯水。
“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有客人來，家里什麼都沒有準備。”
不過，家里倒是收拾的干干淨淨的，一點兒也不亂。
林知知笑了笑。
“沒關系的。”
姜媽媽顯然很不安。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知知問她。
“如果姜麥在學校里被人欺負了，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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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媽媽愣了一下，隨後就笑了。
“怎麼可能，我們家小麥乖得很，從來不主動惹事，也不招惹別人，雖然成績沒那麼好，但是也很省心。”
林知知沒說話，姜麥媽媽的臉色逐漸慌了起來。
“小麥，小麥她……”
林知知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
就看到姜媽媽錯愕又心痛的目光。
林知知拿著已經變溫了的杯子，手指摩擦了幾下，
“其實，我覺得，學校不是很適合小麥待了，她年齡還小，這樣的事情必定會給她留下陰影，你們給她轉個學校，或許更適合她。”
林知知開門見山的道。
“而且，你們家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將孩子送進去這樣的學校，不會有什麼大作用，反而會讓孩子變得更加敏感自卑。”
“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這麼久了，她卻從來沒有跟你們說過，你們給她的壓力太大了，讓她覺得，如果從這個學校離開，就是天大的罪過。”
林知知看向了姜麥的房間，她耳朵比普通人要靈敏許多，听到了房間里傳出來的壓抑哭聲。
“時間不早了，我還得去接我弟弟，你跟孩子好好聊一聊吧。”
留下一臉悔恨的姜媽媽，林知知出了門。
出了單元門，卻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往旁邊樓里走。
是方辰，他前面還有一個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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