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靈本草傳奇跨越千年的中醫

第407章 曲江論醫傳新術,戾氣潛蹤藏殺機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韻宓 本章︰第407章 曲江論醫傳新術,戾氣潛蹤藏殺機

    曲江論醫傳新術,戾氣潛蹤藏殺機

    一、辰時曲江啟盛會

    辰時的長安曲江池畔,晨光如碎金般灑在青磚鋪就的廣場上,磚縫里還沾著昨夜的露水,蒸騰起淡淡的水汽,混著池面飄來的荷香,讓空氣里都帶著幾分清爽。廣場四周栽著兩排老槐樹,枝椏繁茂,綠葉間掛著的青銅鈴隨風輕晃,與遠處終南山傳來的晨鐘聲隱隱呼應,像是在合奏一曲 “醫道序曲”。

    廣場中央搭著座丈高的木台,台身用終南山松木搭建,木紋里還透著淡淡的松針味,台頂覆著明黃色幔帳,帳角繡著的 “醫道同源” 四字,是玄宗親筆題寫,筆鋒剛勁有力,旁邊綴著的青銅鈴泛著冷光,鈴身刻著的矩尺紋與太極圖,與靈樞、素問身上的服飾紋路完全相同,風一吹,鈴聲 “叮叮” 脆響,引得台下等候的醫者紛紛抬頭張望。

    靈樞和素問站在台側,身上穿著玄宗御賜的青色醫袍 —— 袍料是西域進貢的雲錦,輕軟透氣,袍角繡著的墨家矩尺紋與道家太極圖相互纏繞,在晨光下泛著淡金,走動時,紋路竟像活過來般,隨著動作輕輕流動。靈樞手里提著的藥箱,是墨家傳下來的機關箱,箱身刻著的 “非攻” 二字泛著冷光,箱里的三齒刀、火神針踫撞出輕響,像墨家機關城深處的晨鐘,每一聲都透著莊嚴;素問鬢角的銀鏈垂著枚青銅小鼎,鼎耳鎖鏈繞出的 “非攻” 結,與腰間墨家令牌嚴絲合縫,鏈墜輕輕顫動,鼎身刻著的微型太極圖,正對著終南山的方向,像是在感應著什麼。

    “待會兒演示新療法,可得穩住,” 素問壓低聲音,指尖輕輕捏了捏靈樞的衣袖 —— 她能感覺到,靈樞的手心里全是汗,畢竟這是第一次在天下醫者面前展示新術,萬一出岔子,不僅新療法推廣會受阻,連墨家醫道傳承千年的名聲都可能受損,“老嫗婆婆說過,‘醫道重在本心,不在場面,只要能救人,就不怕旁人質疑’。你看台下的醫者,他們眼神里都是期待,不是惡意。”

    靈樞深吸一口氣,抬手摸了摸懷里的《墨道醫經》殘頁 —— 殘頁昨晚突然發燙,符光透過書頁,映出終南山的虛影︰老嫗被綁在青銅柱上,聖火在她身後劇烈搖曳,她手里緊緊攥著青銅棺鑰匙,嘴型像是在喊 “盛會有詐,傀儡藏于醫者中”,這畫面讓他心里始終懸著塊石頭。“放心,我們有李三、春桃的康復見證,還有醫經殘頁當憑據,錯不了。” 話雖這麼說,他還是忍不住望向廣場入口 —— 那里人群涌動,各地醫者穿著不同服飾,江南醫者穿青布短衫,腰間掛著竹制藥箱;北方醫者著厚布長袍,懷里揣著暖手的青銅藥壺;西域醫者則戴尖頂帽,腰間掛著青銅匕首,卻都帶著藥箱,眼神里滿是對醫術的渴望。只是人群中,三個穿灰布衫的人格外扎眼,他們低著頭,眼神躲閃,腰間鼓鼓囊囊像是藏著什麼,一靠近靈樞的青銅符,符就隔著衣料輕輕發燙,泛出極淡的金光。

    “吉時到!大唐醫學交流盛會,啟幕!” 隨著司儀高亢的喊聲,廣場上的三十六盞青銅鶴燈突然集體亮起,燈芯泛著淡金,與靈樞袖中青銅符產生強烈共鳴,燈影在地面投出無數個 “醫” 字,這些 “醫” 字自動聚攏,竟與木台上的 “醫道同源” 圖案完全重合,形成個巨大的 “醫陣”,引得台下醫者紛紛驚嘆︰“這是怎麼回事?燈影還能拼圖案?”“太神奇了,難道是道家的法術?”

    玄宗坐在觀禮台中央,龍袍上的金線在晨光下閃著光,袍角繡著的五爪金龍,與木台幔帳的明黃色相互映襯,更顯帝王威嚴。他面前的案上,擺著尊三足青銅鼎,鼎里燃著西域進貢的龍涎香,香灰沒有散亂,反而自動堆成個 “和” 字,與靈樞藥箱里醫經殘頁上的 “和” 字圖案相互呼應,連筆畫粗細都分毫不差。

    “朕舉辦這場盛會,不為虛名,只為讓天下醫者交流醫術,共探醫道,最終造福百姓!” 玄宗的聲音洪亮,借著風傳遍整個廣場,每個醫者都听得清清楚楚,“今天,朕要向大家介紹兩位年輕的神醫 —— 靈樞、素問!他們不拘泥于一派之見,融合西域放血術與中原活血化瘀醫道,還融入墨家機關術、道家陰陽理論,創造出‘放血活血合流術’,治好了禁軍李三的腿疾、宮女春桃的肺瘀,連老臣張大人的舊疾都有所緩解!下面,就請他們上台,為大家展示這新療法!”

    靈樞和素問並肩走上木台,台下立刻響起雷鳴般的掌聲,有的醫者激動地站起來,踮著腳想看清他們帶來的器具;有的則拿出紙筆,準備記錄演示細節。靈樞打開機關藥箱,按下箱側的青銅按鈕,箱內自動彈出三層抽屜︰第一層放著三齒刀,刀背矩尺紋泛著冷光;第二層是排列整齊的西域火神針,針尾紅繩纏成小圈,方便取用;第三層則是尊迷你青銅藥鼎,鼎身刻著的太極圖與矩尺紋在晨光下亮了幾分,紋路間還泛著極細的金粉。

    “這鼎上的紋路好特別,像是墨家的機關紋!” 台下一位白發老醫者忍不住喊道,他是江南醫派的泰斗,研究機關術多年,一眼就認出了矩尺紋,“老夫年輕時在終南山見過墨家遺跡,上面的紋路和這鼎上的一模一樣!”

    “那刀看著就鋒利,是西域的款式嗎?可刀背的紋路又不像!” 另一位西域醫者也跟著提問,眼神里滿是好奇。

    靈樞拿起三齒刀,將刀背對著台下,讓大家看清上面的紋路︰“各位前輩、同仁,此療法名為‘放血活血合流術’,核心在于‘快放穩補,陰陽調和’。” 他指著刀背的矩尺紋,“這刀是墨家傳下來的‘破瘀刀’,刀背矩尺紋是機關導氣紋,能感應人體經脈氣流,放血時只要對準穴位,紋路就會自動預警,絕不會割深;這針是西域火神針,針尾紅繩用西域火絨草縴維編織,能吸附戾氣,像道家的‘引氣絲’,扎入穴位後,能將瘀堵的戾氣順著紅繩導出;還有這鼎,是用墨家‘九蒸九曬’法打造的‘活氣鼎’,炮制藥材時,能借草木之氣養藥性,讓藥效更純。”

    台下那位白發老醫者再次站起來,手里拿著本泛黃的《機關醫典》︰“靈樞神醫,老夫有個疑問 —— 西域放血術素來以‘快、狠’為主,講究一擊見效,可中原醫道講究‘穩、緩’,怕傷正氣,這兩者如何平衡?萬一放血時,機關紋失靈,傷了患者經脈怎麼辦?”

    靈樞笑著從藥箱里取出塊新鮮豬肉,豬肉上用紅筆標出模擬的 “委中穴”︰“前輩請看,我給大家演示一遍。” 他手持三齒刀,刀刃輕輕貼近豬肉的 “穴位”,剛要下刀,針尾紅繩突然繃緊,像被無形的手拉住,刀身再也下不去分毫,“大家看,這就是機關紋的預警功能,只要快踫到‘經脈’,紅繩就會繃緊,力道越大,紅繩繃得越緊,絕不會傷了深層組織。當年墨瑤祖師在西域,就是用這刀為商隊放血,救了上千人,從沒有出過差錯。”

    台下醫者紛紛點頭,有的還拿出紙筆快速記錄,江南老醫者更是激動地說︰“好!好一個‘機關控度’!老夫研究多年機關與醫術的結合,今天終于見到真章了!” 廣場上的氣氛漸漸熱烈起來,連玄宗都笑著點頭,對身邊的大臣說︰“朕沒看錯人,靈樞、素問果然有真本事!”

    二、午間演示遇詭擾

    日頭升到正中,陽光透過老槐樹的枝葉,在廣場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木台上的演示還在繼續。靈樞剛給一位志願者演示完放血 —— 志願者是個年輕的禁軍,之前因訓練導致右腿瘀血腫脹,連靴子都穿不上,靈樞用三齒刀在他 “委中穴” 旁放了三滴瘀血,又用青銅針配合 “黃 火絨湯” 調理,不過半個時辰,志願者就能活動自如,他激動地對著台下揮了揮腿,大聲喊︰“真的不疼!之前這腿腫得像蘿卜,現在能抬能踢,靈樞神醫的新療法太神了!”

    台下掌聲雷動,不少醫者已經湊到台邊,想近距離觀察三齒刀和青銅針的細節,有的還拿出自己的器具,對比著研究;西域醫者則圍著素問,請教火神針的用法,廣場上一派熱鬧的交流景象。可就在這時,觀禮台旁突然傳來一陣 “嗡” 的輕響,像是青銅鼎在震動,這聲音與終南山的方向遙相呼應,讓靈樞袖中的青銅符突然發燙。

    他下意識望向觀禮台,只見案上青銅鼎里的龍涎香香灰突然變黑,原本堆成的 “和” 字竟像被無形的手扭曲,慢慢變成個 “鼎” 字,鼎字的筆畫間還泛著淡淡的幽綠,與墨淵面具上的圖案隱隱呼應。更詭異的是,香灰變黑的瞬間,台下那三個穿灰布衫的人同時抬頭,眼神變得空洞,手悄悄摸向腰間。

    “這是怎麼回事?香灰怎麼變黑了?” 玄宗皺起眉,語氣里帶著疑惑,身邊的高公公竟是墨淵制作的傀儡,真高公公已被關押在禁軍大牢)急忙上前,臉上堆著諂媚的笑︰“陛下莫慌,許是風大,吹亂了香灰,奴才這就給您重新燃一爐。” 他伸手想拂去香灰,指尖剛踫到灰堆,就被一股黑氣彈開,手背上瞬間泛出淡淡的幽綠,像被染了色 —— 這顏色,與墨淵戾氣的顏色完全相同。

    靈樞心里一緊,悄悄將青銅符貼近木台的青銅欄桿,符面一亮,空氣中隱藏的黑氣被瞬間吸了進去,符面泛出的金光讓木台的紋路都亮了幾分。“陛下,這不是風的問題,是西域戾氣!” 靈樞大聲說,既提醒了玄宗,又暗暗警告台下的傀儡,“這香里被人摻了‘鎖魂散’的殘渣,遇熱會釋放戾氣,還好劑量不大,不會傷了龍體。” 他這話一出,台下醫者頓時嘩然,有的急忙捂住口鼻,有的則警惕地看向身邊的人。

    靈樞的目光掃過台下,那三個穿灰布衫的人已經悄悄摸出了青銅哨,哨口刻著的 “墨淵” 二字在陽光下泛著幽綠,與之前宮里的 “喚魂哨” 一模一樣。就在靈樞準備上前阻止時,最左邊的灰布衫突然站起來,舉起青銅哨就要往嘴里塞,嘶吼著︰“墨淵大人說了,凡墨家的東西,都得毀!這新療法是邪術,會壞了大人的大事,不能留!”

    他一吹哨子,廣場上的青銅鶴燈突然集體熄滅,燈影中浮現出無數個淡青 “鼎” 字,這些 “鼎” 字像活過來般,朝著台下醫者飛去,踫到人的眉心,就會留下個極小的印記。瞬間,十幾個醫者開始抽搐,雙手抱著頭,嘴里含糊地喊著 “初七... 鼎開... 墨淵大人...”,與宮里張大人被戾氣控制時的癥狀一模一樣。

    “不好!是墨淵的傀儡!” 靈樞拔出三齒刀,刀背矩尺紋泛著金光,朝著灰布衫沖去,腳下踩著墨家 “輕身術”,動作快如閃電,“墨家醫道是救人的,不是你用來害人的!你被墨淵用戾氣控制,醒醒!” 他話音未落,刀背已經踫到灰布衫的手腕,“當” 的一聲,青銅哨被震飛,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灰布衫見哨子被打飛,眼神變得更加瘋狂,突然從袖中甩出條黑色鎖鏈 —— 鏈上的倒鉤泛著黑氣,鏈節上刻著的火神紋與哈立德藥鋪的牌匾相同,鎖鏈在空中盤旋一圈,朝著靈樞的脖子纏來︰“墨淵大人會救我的!初七鼎開,你們都會死!長安會變成大人的地盤,你們這些醫者,都得成為鼎引!”

    “別執迷不悟了!” 素問甩出鬢角銀鏈,鏈墜青銅小鼎精準砸在鎖鏈中間的鏈節上,銀鏈與鎖鏈纏在一起,形成個 “太極鎖”,“墨淵用戾氣控制你,只是把你當棋子,等你沒用了,他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 她趁機發力,銀鏈帶著鎖鏈往旁邊一拉,灰布衫重心不穩,朝著靈樞的方向踉蹌過來。

    靈樞抬腳,精準踢在灰布衫的膝蓋彎,同時將青銅符貼在他的眉心,符面一亮,淡金光芒順著灰布衫的經脈蔓延,他眉心的 “鼎” 字印記漸漸淡了些,眼神也恢復了幾分清明︰“我... 我這是在干什麼?我怎麼會在這里?”

    “你被墨淵用戾氣控制了,” 靈樞收回符,“現在沒事了,待在一旁,別再被戾氣影響。” 禁軍立刻上前,將灰布衫帶到觀禮台旁看管,可另外兩個灰布衫見同伴被制服,突然同時吹起青銅哨,更多的醫者開始抽搐,廣場上頓時亂成一團,有的醫者躲在藥箱後,有的想往外跑,還有的則試圖安撫抽搐的人。

    靈樞站在木台上,大聲喊道︰“各位同仁別慌!這是墨淵的陰謀,他想破壞盛會,阻止我們交流醫術!只要我們團結起來,用青銅符或試毒葉就能壓制戾氣,大家別亂!” 他邊說邊拋出十幾枚青銅符,分給身邊的醫者,“按我教的方法,貼在抽搐者的眉心,就能暫時壓制印記!”

    玄宗也站起來,拔出腰間佩劍,劍刃泛著冷光︰“朕在此承諾,定要查清此事,保護各位醫者的安全!禁軍听令,分散在廣場各處,保護醫者,抓捕剩余的傀儡!” 禁軍們齊聲應和,快速分散開來,有的攔住失控的醫者,有的則朝著另外兩個灰布衫圍去,廣場上的秩序慢慢恢復。

    三、未時交流傳醫道

    未時的陽光開始西斜,金色的光灑在廣場上,讓青磚都泛著暖光,之前的混亂已經平息,兩個灰布衫傀儡被制服,抽搐的醫者也在青銅符的壓制下恢復了清醒,廣場上的氣氛雖不如之前熱烈,卻多了幾分堅定 —— 醫者們都明白,墨淵的陰謀不會停止,只有學好醫術,才能保護自己和百姓。

    靈樞和素問坐在木台旁的石凳上,身邊圍滿了各地醫者,有的拿著自己的醫書,有的捧著藥材,都想與他們交流醫術。江南老醫者拿著剛記錄的筆記,湊到靈樞面前︰“靈樞神醫,你看我這記錄的細節對不對?放血時,刀與穴位的角度要呈三十度,紅繩繃緊後就要立刻收刀,然後用溫毛巾敷穴,再服‘黃 火絨湯’?”

    靈樞接過筆記,仔細看了看,笑著點頭︰“前輩記錄得很詳細,只是有個細節 —— 溫毛巾里最好加一點西域火絨草煮的水,能更好地驅散殘留的戾氣。” 他掏出《墨道醫經》殘頁,指著上面的字跡,“祖師在西域時,就是這麼做的,火絨草能祛邪,與黃 搭配,正好符合道家‘陰陽互補’的道理。”

    “靈樞神醫,你看我這方子,能不能和你的新療法結合?” 一位江南水鄉的醫者遞過來張藥方,紙上寫著用荷葉、茯苓、澤瀉祛濕的法子,“我們那邊濕氣重,很多百姓都有下肢瘀堵的毛病,腿腫得像水桶,用你的新療法放血後,過幾天又會腫起來,要是用這方子祛濕,效果會不會更好?”

    靈樞接過藥方,指尖按在紙上,感受著藥方里的藥性︰“前輩的方子很好!墨家醫道講究‘因地制宜’,江南濕氣重,瘀堵多與濕氣糾纏,放血只能祛瘀,不能祛濕,用荷葉、茯苓祛濕,正好能解決反復腫脹的問題。” 他拿起筆,在藥方上添了幾味藥,“加上黃 、當歸,能補氣血,放血後氣血會虛,補氣血能讓患者恢復得更快,也能防止濕氣再次入侵。”

    江南醫者激動地接過藥方,雙手都在微微顫抖︰“太好了!這樣一來,就能救更多水鄉百姓了!靈樞神醫,你這墨家醫道真是博大精深,老夫之前只听說墨家會造守城器械、機關鳶,沒想到還能用到醫術上,真是大開眼界!”

    另一邊,素問正和幾位西域醫者交流,他們帶來的西域放血術圖譜攤在石桌上,圖譜上用紅筆標注著穴位,與中原醫道的 “委中”“尺澤”“血海” 等穴位位置驚人地相似。“你們這圖譜上的‘火穴’,其實就是中原醫道的‘血海穴’,” 素問指著圖譜,“只是你們更注重‘快放’,一針見血,我們更注重‘穩控’,用機關紋把握劑量,要是結合起來,既能快速祛瘀,又能不傷正氣,效果會更好。”

    一位西域醫者名叫阿卜杜拉,他從腰間解下個青銅壺,壺身刻著精美的火神紋,打開壺蓋,里面裝著干燥的火絨草,泛著淡青微光︰“素問姑娘說得對!我們西域藥草祛邪快,可後勁不足;中原藥材補氣穩,卻起效慢,兩者結合,才能真正治病救人。這是我們西域火神祠附近采的火絨草,能祛戾氣,比長安藥鋪賣的純,送給你們,希望能幫到更多被戾氣纏上的患者。”

    靈樞接過青銅壺,壺身的火神紋與他袖中青銅符產生共鳴,符面一亮,壺里的火絨草泛著淡金,與之前老嫗送的火絨草完全相同︰“多謝阿卜杜拉兄!我們正好能用這火絨草炮制‘黃 火絨湯’,之前用的火絨草被哈立德摻了假,效果差了不少,有了這純火絨草,就能更好地治療被戾氣纏上的患者了。”

    交流間,靈樞發現越來越多的醫者開始認同新療法,有的還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北方醫者分享了用羊肉湯配合針灸驅寒的法子,能輔助新療法治療寒瘀;嶺南醫者則帶來了瘴氣地區的解毒方,能應對墨淵可能使用的毒劑。靈樞心里滿是欣慰 —— 老嫗婆婆畢生追求的 “醫道同源,天下醫者同心”,終于在這場盛會上實現了。可他沒放松警惕,廣場上仍有淡淡的戾氣殘留,與終南山的方向遙相呼應,袖中的青銅符偶爾會輕輕發燙,像是在提醒他,危險還沒結束。

    四、申時論道藏危機

    申時的太陽漸漸西斜,陽光變得柔和,廣場上的交流還在繼續,木台旁的石桌周圍,圍滿了討論醫術的醫者,有的爭論穴位的精準位置,有的研究藥方的配伍比例,熱鬧得像個大型學堂。玄宗也走下觀禮台,在大臣的陪同下,來到木台邊,看著大家熱烈交流的場景,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朕就說嘛,醫者同心,其利斷金!靈樞、素問,你們做得好,不僅創造了新療法,還讓天下醫者團結起來,這比任何賞賜都重要!”

    靈樞剛要躬身謝恩,就見個小太監跌跌撞撞跑過來,褲腿上沾著泥,懷里緊緊抱著個布包,臉上滿是慌張,連禮都忘了行︰“靈樞神醫!素問神醫!急!緊急情況!有位老婆婆讓我把這個給你們,說‘初七前必看,晚了就來不及了’!她還說,讓你們千萬別信盛會里的‘自己人’!”

    靈樞心里咯 一下,急忙接過布包 —— 布是終南山善堂特有的粗麻布,上面繡著的矩尺紋歪歪扭扭,針腳比平時寬了不少,顯然是在匆忙中繡的,布包角落還沾著幾點淡紅,湊近一聞,除了熟悉的藥香,還有淡淡的血腥味,布面的紋路里,還藏著極細的青銅絲,與之前患者體內的 “引氣絲” 材質完全相同。

    “是老嫗婆婆的布包!” 素問的聲音帶著顫,她曾無數次幫老嫗整理藥材,對這布的觸感再熟悉不過,“可這針腳... 她平時繡得可整齊了,這次怎麼這麼慌?還有這血跡,她是不是受傷了?”

    靈樞小心翼翼地打開布包,里面是半塊青銅片,片上刻著火神祠的詳細地圖,聖火的位置用紅漆標出,旁邊還畫著個微型轉環鎖,鎖上標著 “需醫經殘頁第三頁 + 西域火神紋” 的字樣,與他懷里的殘頁頁碼正好對應。青銅片下面,壓著張麻紙,紙上的字跡是用墨家 “隱字術” 寫的,靈樞掏出青銅符,按在紙上,符面一亮,淡金色的字跡慢慢浮現︰“聖火已被墨淵設下陷阱,他在盛會的醫者中安插了傀儡,傀儡眉心有極淡的‘鼎’字印記,需用青銅符才能看清。初七辰時,他會借盛會的人氣激活所有鼎引印記,用百姓和醫者的血祭母鼎,打開青銅棺。速帶醫經殘頁、西域火神紋青銅片來終南山,晚則無救 —— 切記,傀儡中有你意想不到的人,別信任何人。”

    字跡是老嫗的,卻比之前潦草,像是在被監視的情況下匆忙寫的,紙邊還有幾處被指甲掐出的痕跡,顯然她當時很著急。更讓兩人心驚的是,麻紙的邊緣,還沾著極細的青銅絲,絲端纏著黑氣,一靠近青銅符,就被瞬間吸走。

    “老嫗婆婆有危險!” 素問的聲音帶著哭腔,鬢角的青銅小鼎突然劇烈顫動,鼎耳鎖鏈繃得筆直,直指終南山的方向,“這青銅片上的戾氣好重,比之前子鼎的戾氣還烈,她肯定被墨淵困住了,還受了傷!”

    靈樞握緊青銅片,指尖傳來一陣刺痛 —— 他發現,青銅片上的火神紋里,藏著個極小的 “墨淵” 二字,刻痕極淺,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顯然是老嫗故意留下的線索,提醒他們青銅片被動過手腳。“墨淵想通過盛會的人氣激活鼎引,” 靈樞壓低聲音,目光掃過周圍的醫者,“剛才那三個灰布衫,只是他的小嘍�@ 嬲目懿氐黴睿 擋歡ㄊ俏頤侵 敖渙鞁囊秸擼 br />
    正說著,廣場上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咳嗽聲,之前被戾氣控制的醫者又開始發作,他們眉心的 “鼎” 字印記變深了,眼神變得空洞,慢慢從地上站起來,朝著木台走來,有的還伸手去摸身邊醫者的藥箱,像是要拿器具傷人。“不好!傀儡被遠程激活了!” 靈樞拔出三齒刀,刀背矩尺紋泛著金光,朝著最前面的傀儡跑去,“各位同仁小心,這些醫者被戾氣控制了,別被他們傷到!用青銅符貼他們的眉心,能暫時壓制!”

    玄宗也拔出佩劍,對著禁軍大喊︰“保護醫者!別讓傀儡傷人!先控制住他們,別下死手,他們也是受害者!” 禁軍們立刻上前,形成人牆攔住失控的醫者,可這些傀儡力氣極大,有的還拿出藥箱里的手術刀,朝著禁軍砍去,廣場上再次陷入混亂,之前交流醫術的溫馨場景蕩然無存。

    靈樞沖到一個傀儡醫者面前,用三齒刀刀背輕輕挑掉他手里的刀,同時將青銅符快速貼在他的眉心 —— 符面一亮,淡金光芒順著傀儡的額頭蔓延,他揮舞的手臂漸漸停下,眼神恢復了幾分清明,眉心的印記也淡了些。“快!大家按我這樣做!” 靈樞大聲喊道,手里的青銅符不斷在傀儡眉心間移動,“用符光壓制戾氣,別硬拼,他們只是被控制了!”

    素問也跟著行動,她將青銅針快速刺入傀儡的 “百會穴”,針尾紅繩與青銅符產生共鳴,能更快地驅散戾氣。其他醫者也反應過來,有的拿出靈樞之前分的青銅符,有的則用試毒葉煮水,給傀儡擦拭眉心,慢慢控制住了局面。

    可還沒等大家松口氣,觀禮台旁的青銅鼎突然劇烈晃動,鼎蓋 “ 當” 一聲掉在地上,鼎里的龍涎香灰全部變黑,散發出刺鼻的戾氣,鼎里的水濺出來,在地上匯成個巨大的 “鼎” 字,字的中心泛著紅光,與終南山的方向精準對齊。遠處傳來一陣青銅鼎的轟鳴,聲音沉悶卻極具穿透力,震得廣場上的青磚都在微微顫動,連老槐樹的葉子都簌簌往下掉。

    靈樞袖中的青銅符突然發燙,符面透出的光映出個清晰的人影 —— 是老嫗,她被綁在終南山的青銅柱上,身上的粗布衫沾著血跡,墨淵站在她面前,手里拿著的青銅鑰匙正對著青銅棺,棺蓋縫里滲出的黑氣,與廣場上的戾氣完全相同,墨淵的聲音透過符光傳來,像金屬摩擦︰“靈樞,素問,別白費力氣了!初七辰時,我會用盛會的人氣激活所有鼎引,打開青銅棺,到時候,整個長安都會變成我的地盤,你們的醫術,在我面前一文不值!”

    人影和聲音突然消失,符面恢復正常,可廣場上的戾氣卻更重了,幾個剛被控制住的傀儡,眉心的印記又開始變深,靈樞知道,墨淵的陰謀已經到了關鍵時刻,終南山的決戰,避無可避。

    五、酉時盛會留懸念

    酉時的太陽漸漸落下,金色的余暉將廣場染成暖黃色,廣場上的混亂終于平息,失控的醫者被安置在觀禮台旁的帳篷里,每個帳篷外都有禁軍看守,醫者們輪流用青銅符為他們壓制印記,確保不會再失控。靈樞和素問站在木台旁,看著疲憊卻堅定的醫者們,心里滿是擔憂 —— 老嫗婆婆還在終南山受苦,墨淵的陰謀越來越近,初七的期限只剩下三天,時間緊迫。

    “靈樞神醫,素問神醫,我們該怎麼辦?” 一位嶺南醫者走過來,臉上滿是焦慮,他剛用自己的解毒方救了個被戾氣毒倒的小太監,“墨淵能控制醫者,還能遠程激活傀儡,他的戾氣這麼厲害,我們能打敗他嗎?終南山那麼危險,你們去了,會不會... 會不會有危險?”

    靈樞握緊手中的三齒刀,刀背矩尺紋泛著淡淡的金光,眼神堅定︰“能!一定能打敗他!” 他提高聲音,讓周圍的醫者都能听到,“墨淵雖然厲害,可他的醫道是害人的,我們的醫道是救人的,邪不壓正!老嫗婆婆還在終南山等著我們,聖火也不能落在他手里,不然更多百姓會遭殃!我們必須去!”

    他轉向玄宗,躬身行禮︰“陛下,懇請您允許我和素問前往終南山,阻止墨淵的陰謀!盛會就拜托您和各位醫者照看,要是有傀儡再次失控,用‘黃 火絨湯’配合青銅符,能暫時壓制。”

    玄宗點頭,語氣鄭重︰“朕準了!朕會派三百禁軍跟著你們,保護你們的安全!剩下的醫者,朕會安排人在太醫院設臨時醫館,讓大家繼續交流醫術,同時照顧受傷的人,等你們凱旋歸來!”

    靈樞和素問謝過玄宗,開始收拾藥箱,將三齒刀、火神針、青銅符、醫經殘頁都仔細收好,還不忘帶上阿卜杜拉送的火絨草和江南醫者給的祛濕方 —— 這些都是對抗墨淵的重要武器。各地醫者紛紛圍過來,有的從藥箱里拿出珍貴的藥材,有的遞上自己的看家藥方,還有的想跟著一起去終南山。

    “靈樞神醫,這是我們嶺南的‘解毒草’,能解大部分戾氣毒,你帶上!” 嶺南醫者塞過來一包綠色的草葉,“要是遇到墨淵用毒,說不定能用得上!”

    “靈樞神醫,俺們北方的‘驅寒散’也帶上,終南山冷,寒氣重,這藥能暖身,還能驅寒瘀!” 北方醫者也遞過來個紙包。

    “我們也想跟著去!多個人多份力,就算幫不上大忙,也能給你們煮藥、看顧傷員!” 幾位年輕的醫者齊聲說,眼神里滿是堅定。

    靈樞感動得眼眶發紅,他知道大家的心意,卻不能讓他們冒險︰“多謝各位同仁!你們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可終南山太危險,墨淵的戾氣厲害,還有很多機關陷阱,你們留在長安,繼續交流醫術,照顧百姓,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等我們打敗墨淵,回來再和大家一起探討醫道,好不好?”

    醫者們雖然遺憾,卻也明白靈樞的苦心,只好點頭答應,紛紛叮囑他們注意安全。就在這時,廣場上的青銅鶴燈突然集體熄滅,四周瞬間變暗,燈影中,一個巨大的黑影浮現出來 —— 是墨淵的虛影,他穿著黑袍,戴著青銅面具,聲音像金屬摩擦,傳遍整個廣場︰“靈樞,素問,你們想走?沒那麼容易!初七終南山火神祠,我等著你們 —— 到時候,我會讓你們親眼看著,你們守護的醫者、百姓,都變成我的鼎引,你們的醫道,會在我面前徹底崩塌!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醫道’!”

    虛影突然伸出手,朝著靈樞的方向抓來,一股黑氣順著指尖蔓延,靈樞急忙用青銅符擋住,黑氣被符光驅散,虛影也漸漸消失。廣場上恢復光亮,可大家的心情卻變得沉重,空氣中的戾氣似乎更濃了。

    靈樞和素問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堅定 —— 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險,他們都要去終南山,救老嫗,護聖火,阻止墨淵的陰謀。他們提著藥箱,跟著禁軍朝著終南山的方向走去,身後的醫者們還在喊著 “神醫保重”“一定要平安回來”,廣場上的青銅鼎還在微微顫動,像是在預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生死大戰。

    只是他們沒發現,人群中,阿卜杜拉悄悄退到了後面,他的袖中滑出個青銅哨,哨口泛著的幽綠,與墨淵的戾氣完全相同,他看著靈樞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 他,就是墨淵安插在醫者中最隱秘的傀儡,之前送火絨草,只是為了取得靈樞的信任,等著在終南山,趁他們與墨淵決戰時,給他們致命一擊。

    “終南山火神祠,很快就能見面了,靈樞神醫。” 阿卜杜拉輕聲自語,將青銅哨藏回袖中,轉身消失在漸漸散去的人群中。廣場上的風,突然變得寒冷起來,帶著淡淡的戾氣,朝著終南山的方向吹去,像是在為墨淵的陰謀,奏響最後的序曲,而終南山的聖火,到底是希望的光,還是毀滅的陷阱,誰也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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