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站在窗邊，望著節奏詭異的街燈，低聲道“他們知道我們在查。”形勢愈發嚴峻。她手指輕輕搭在窗框上，指尖感受到一絲寒意。
甦悅沒有回應，只是緊盯著屏幕，手指微微顫抖，似是猶豫著該如何操作。
林晚轉身走回辦公桌前，打開備用終端，屏幕上跳出了幾個簡單的命令行界面。她輸入了一串指令，試圖恢復部分數據流。然而，所有的訪問權限都被封鎖，甚至連最基本的日志記錄也被清空。這並非普通的黑客行徑，而是精心策劃的徹底清除之舉。
“他們在抹除痕跡。”林晚說。
“我們還能追查到什麼？”甦悅問。
林晚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她集中精神啟動“心靈洞察之鏡”，這一次，她的意識如幽靈般穿透層層數據壁壘，探尋整個系統殘余的隱秘波動，不放過任何一個被遺忘的信息角落。
忽然，她的腦海里浮現出一個畫面——不是具體的影像，而是一種感覺冰冷、機械、毫無情緒。那是一種程序化的意識，像是某種高度智能化的病毒，正在吞噬一切。它沒有明確的目標，卻仿佛擁有自我學習的能力，不斷適應、進化。
林晚猛地睜開眼，額角滲出一層細汗。她的太陽穴隱隱作痛，這是使用金手指過度的征兆。但她沒有停下，而是迅速調出系統殘留的數據流，開始手動追蹤。
“這里。”她指著屏幕上的一個點，“他們留下了這個。”
甦悅湊近看去，那是一串ip地址的殘片，只有短短幾個字符，但已經足夠方向。
“北區……”甦悅念出關鍵詞，眉頭皺得更緊了。
林晚點點頭，迅速將這段信息加密，發送給陸離。她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同時調出一份舊地圖。雲都北區原本是一個工業區，後來隨著城市發展，許多老舊工廠被改建成了科技園區。但其中一部分區域仍然處于半廢棄狀態，監管薄弱，甚至有些地方連基本的網絡信號都無法覆蓋。
“他應該還在路上。”林晚說。
果然，幾分鐘後，通訊器響了一聲，是陸離的回復。
“我已經收到你發來的信息。”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疲憊，“我這邊也在比對數據庫，發現了一些線索。”
“什麼線索？”林晚問。
“那個ip地址的波動頻率，和我在橋洞下遇到的那個追蹤者身上的芯片信號一致。”陸離頓了一下，“而且，我還找到了一個可能的坐標。”
林晚的心跳微微加快，“哪里？”
“雲都北區地下數據中心。”陸離的聲音很冷靜，但林晚能听出其中隱藏的緊張感，“那里曾經是一個大型實驗基地，後來因為某些原因被封存了。”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要面對的，不只是黑客。”林晚輕聲說。
“沒錯。”陸離沉默了幾秒，“他們掌握的技術，遠比我們想象的復雜。”
林晚看著屏幕上的數據流，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但當真正接觸到這些未知的力量時，她才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敵人，可能遠遠超出她的認知範圍。
“我們必須親自去看看。”她說。
甦悅抬頭看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你確定要現在就行動？”
“越拖下去，他們就越有機會銷毀證據。”林晚站起身，走到櫃子前取出一個黑色的背包，“我會先過去，你留在這里，繼續分析剩下的數據。”
“那你一個人太危險了。”甦悅皺眉。
“我不會貿然行動。”林晚的聲音很平靜，“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他們的據點到底在哪里。”
甦悅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她知道林晚的性格，一旦決定了什麼，就不會輕易改變。
林晚整理好裝備，檢查了一遍便攜式解碼器和反干擾裝置。這些東西都是她之前特意準備的，雖然不能完全抵御那種級別的技術攻擊，但至少能在關鍵時刻爭取一點時間。
“如果我失聯超過十二小時，你就立即銷毀所有本地數據，並撤離。”她將一枚備份芯片遞給甦悅，語氣不容置疑。
甦悅接過芯片，手心微微出汗，“你一定要小心。”
林晚點頭，轉身走向門口。她回頭看了一眼辦公室，燈光映照下的電腦屏幕還亮著，數據流依舊在滾動，仿佛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但她知道，真正的挑戰，已然在眼前展開。
夜色濃重，街道上行人寥寥。林晚走在昏黃的路燈下，腳步輕而穩。她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陸離發來的消息“我已經在園區外圍接應你，注意安全。”
她回復了一個“收到”，然後收起手機，繼續向前走去。
雲都北區的邊緣地帶，一片寂靜。高大的圍牆環繞著一座座廢棄的建築，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金屬氣息。林晚站在一處隱蔽的角落，觀察著前方的入口。那里有兩個保安，看起來訓練有素，手里握著武器。
她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節奏，然後從背包里取出一件工作服，迅速換上。這套衣服是她提前準備好的，偽裝成數據維護人員的身份，方便混入園區。
她邁步向前，步伐穩健，臉上帶著一絲專業而淡漠的表情。保安看到她，例行公事地攔下。
“你是哪個部門的？”其中一個問道。
“我是總部派來檢查數據系統的。”林晚拿出一張偽造的身份卡，遞了過去。
保安掃了一眼，沒有多說什麼，揮了揮手讓她進去。
林晚走進園區，心跳微微加快。她明白，接下來才是真正艱難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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