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甦雨寧，一睜眼穿越到了1980年，穿成了一個被退滑落，在夜色中泛起微光。她低頭看著手中的數據碎片，輕輕攥緊。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下一秒，她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之中。
清晨的雲都依舊籠罩在灰蒙蒙的霧氣里。林晚帶領團隊回到臨時指揮中心時，天空已經泛起了淡淡的魚肚白。昨夜的爆炸聲仿佛還在耳邊回蕩，空氣中仍殘留著硝煙的味道。
“所有小隊匯報戰況。”她坐在會議桌前，聲音平靜而堅定。
“東區工廠已徹底摧毀，基站核心被銷毀。”第一小隊干員報告。
“西區變電站已完成任務，神經同步裝置已被破壞。”第二小隊成員補充。
“南區舊政府大樓……”甦悅頓了頓，看了林晚一眼，“建築已坍塌，核心服務器自毀成功。”
林晚點點頭，目光掃過眾人。“傷亡情況？”
“輕微傷三名，無生命危險。”
“很好。”她站起身，窗外的晨曦灑進來，映照在她的側臉，那雙眼楮卻依舊沉靜如水。
勝利在望。
但她知道，真正的戰斗才剛剛開始。
幾個小時後，林晚獨自來到南區廢墟現場，進行最後的數據回收工作。盡管主控系統已經自毀，但根據以往經驗，某些加密信息可能仍殘留在斷電未完全燒毀的終端中。
她戴上防護手套，蹲下身，翻找著碎石堆中的金屬殘片。
突然，一陣低頻脈沖波從廢墟深處傳來。
林晚猛地抬頭，瞳孔一縮。
那不是普通的電磁干擾，而是——精神波動！
她迅速啟動“心靈洞察之鏡”，視野瞬間染上一層淡藍色的漣漪。她的意識延伸出去，試圖捕捉波動來源。
然而，這次的波動與以往完全不同。它像是某種未知程序自動運行的信號，沒有情緒、沒有意圖，只有冰冷的邏輯在運轉。
“不對勁……”她低聲喃喃。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悶響。
林晚回頭，只見一名正在清理現場的干員突然停下動作，眼神呆滯地望著前方。緊接著，他猛然轉身，抽出腰間的電擊槍，對準身旁的隊友狠狠刺去！
“住手！”林晚立刻沖上前，一把抓住對方手腕。
可那人竟像是失去了理智，眼中只剩空洞的狂熱。他死死盯著林晚，嘴唇蠕動著，發出沙啞的聲音︰“協議……v4……即將啟動……”
林晚心頭一震。
她迅速將人制服，並用手掌輕觸他的太陽穴，試圖用“心靈洞察之鏡”讀取其意識狀態。
然而，這一次，她什麼也沒看到。
就像面對那個戴著面具的執行者一樣，眼前的男人仿佛被某種更高層級的力量屏蔽了意識空間。
“這不是普通的精神干擾……”她咬牙，立刻通過對講機下令︰“所有人立即撤離！重復一遍，立即撤離！”
但已經太遲了。
更多干員開始出現異常反應，有的癱坐在地喃喃自語，有的則像被操控一般，攻擊身邊的同伴。整個廢墟陷入混亂，尖叫聲、怒吼聲此起彼伏。
林晚站在原地，冷汗滑落。
她終于明白——他們以為摧毀了“灰域”的核心，實際上只是引爆了一顆定時炸彈。
真正的病毒，才剛剛開始擴散。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甦悅，听得到嗎？”她按下通訊器。
“收到，我已經帶著其他人撤退了。”甦悅的聲音有些急促，“但你那邊的情況很糟，快離開那里！”
“還不能走。”林晚一邊觀察四周，一邊快速分析局勢，“這個波動源必須找到源頭並切斷，否則影響範圍會繼續擴大。”
她循著最初那道脈沖波的方向前進，穿過倒塌的牆體和散落的鋼筋，最終在一堵半塌的牆後發現了一個隱藏的終端。
終端屏幕亮著，上面跳動著一行字︰
【協議v4啟動中……】
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伸手想拔掉電源線，卻發現自己的手指根本無法觸及到接口。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止了她的靠近，仿佛這台機器本身就是一個活物，在抗拒她的干預。
她閉上眼，集中精神，再次啟動“心靈洞察之鏡”。
這一次，她的意識進入了更深的空間。
那里沒有光影，沒有色彩，只有一條條流動的數據鏈，如同血管般交織纏繞。而在最中央，一個模糊的身影靜靜佇立，背對著她。
“你是誰？”她問。
那身影緩緩轉過頭來。
沒有五官，只有一張空白的臉。
“你只是替代品。”它開口，聲音卻熟悉得令人心悸。
林晚猛地睜開眼，胸口劇烈起伏。
就在這一瞬間，終端屏幕上的文字驟然變化。
【接入外部網絡完成】
【意識上傳進度︰37】
她終于明白了。
這不是一場簡單的反撲，而是一次更深層次的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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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域”並沒有真正死亡，它只是換了一種方式存在。
而她，是它的目標。
“林晚！你在听嗎？”甦悅的聲音從通訊器里傳來，焦急萬分。
“我在。”她低聲回應，目光始終沒有離開終端。
“我們怎麼辦？”
林晚沉默了幾秒，然後果斷下令︰“封鎖這片區域，任何人不得靠近。同時聯系技術組，遠程切斷所有可能的網絡節點。”
“明白。”
“還有……”她頓了頓，聲音低沉，“準備撤離。”
她知道，這里已經不再安全。
她轉身走向出口，每一步都沉重無比。
身後，終端屏幕依舊閃爍著。
【意識上傳進度︰52】
林晚走出廢墟，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陽光透過雲層灑落在她身上，卻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寒意。
甦悅迎上來，擔憂地看著她︰“你還好嗎？”
林晚搖搖頭，把手中的數據碎片遞給她︰“帶回去，交給技術組。”
“這是……？”
“最後一塊拼圖。”她苦笑了一下，“但它不屬于我們這個世界。”
甦悅皺眉︰“什麼意思？”
林晚沒有回答，只是抬頭望向遠方。
烏雲尚未散盡，暴雨似乎又要來了。
她忽然想起昨晚那個戴面具的男人臨死前說的話。
“你以為你是主角？不，你只是第二選擇。”
而現在，她終于明白，這句話背後藏著怎樣的真相。
她不是敵人，也不是主宰。
她只是一個替代品。
一個被選中，用來對抗另一個世界的工具。
“林晚，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甦悅輕聲問。
林晚緩緩轉身，看向遠處仍在閃爍的終端。
“我們要找到他們真正的源頭。”她低聲說，“然後……把它徹底終結。”
話音剛落，一陣突如其來的狂風卷起塵土，吹亂了她的長發。
而就在那一刻，終端屏幕上的數字，悄然跳到了——
【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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