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土婆給你的那張紙條給我看看?”陳無赦朝著劉福旺伸出手。
劉福旺從他隨身的小包包里翻來翻去,最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遞給陳無赦,“小哥,你知道這個地方在哪兒嗎?”
陳無赦看著紙條冷笑一聲,遞給我。
我一看,上面寫著“到了岳世山往南走,過了墨元江再往北走,跨過小東林,山腳下的小廟。”
這指路的紙條看得我一頭霧水,拿出手機正準備看看路線,陳無赦一把按住我的手,“不用看了,都他嗎出境了。”
我頓時皺起眉,看向劉福旺,劉福旺也是一臉的不解。
“不可能啊,土婆不會騙我的。”
陳無赦盯著他,“你怎麼失了魂魄,變成那個瘋瘋癲癲的樣子的?”
劉福旺想了想,說︰“我就記得我下了高鐵,一路找到了岳世山,剛到岳世山的時候,我還在那邊的鎮上找了家旅館住下呢,之後……就不記得了。”
“在旅館住下的當天就不記得了?”我問。
他點點頭,滿臉慶幸,“不過幸好,我把錢存了,銀行卡貼身收著,倒是沒丟。”
“還記得是哪天去投宿的嗎?”
劉福旺想了想,“8月25號?”
我算了算日子,那時候我和陳無赦正在荒冥遺淵里還沒出來。
“那你身上那件衣服呢?誰給你的?”我指了指擺在他腳下那件被他洗過的,繡著神秘符文的衣服。
“我娘啊。”他說著給那衣服擰了擰水,“出門前我娘給我穿上的。”
“上面的字也是你娘繡的?”
“那不是字。”劉福旺說︰“就是個吉祥的花紋而已,我們村子里家家戶戶都有啊。”
我和陳無赦倒吸了一口冷氣,互看一眼,沒有再說話。
那劉福旺看我們都不說話了,捻起筷子又開始吃桌上的剩菜。
吃完飯,他看向我們︰“小哥,謝謝你們幫了我,沒有你們我都不知道會怎麼樣,但是我現在得去找黃三太奶了,不趕緊把黃三太奶請去,我怕村子里出事。”說完,他就站起身來要走。
陳無赦一把拉住他,“先別走啊,那地方你根本都到不了,壓根沒有什麼黃三太奶,不用去白費力氣了。”
“不會的。”劉福旺搖搖頭,“土婆不會騙我的,我得去找找看。”
“不是你這人怎麼這麼軸啊?”陳無赦不耐煩的站起來,“我都跟你說了,那地方出境了,不屬于我國境內,你出不去,但凡靠近點都要吃花生米的你知不知道?”
劉福旺倔強的看著陳無赦,一副我不相信你,就是要去的樣子。
我敲了敲桌子,“嘿,老兄,你不就是想找個人去把你們村子里把那點怪事給平了,讓你們村里的人都病好嗎?喏,你眼前就站著個高人呢。”
劉福旺轉頭看我,滿臉不解。
我指指陳無赦,“正兒八經的高人。”
陳無赦捏起拳頭就朝我揮了揮,就差沒破口大罵了。
“他?”劉福旺轉頭看著陳無赦,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哥,你別騙我了,他大學都還沒畢業呢吧?”
“我早畢業了!”陳無赦不服氣。
劉福旺明顯不信,撇著嘴說︰“好嘛,我還當你們倆是好心呢,原來是騙子,想騙我的錢?”
說完,推開陳無赦就要走。
“唉,別啊!”陳無赦想要拉住他,誰知他猛地將陳無赦推開,大聲嚷嚷道︰“你們這兩個騙子!就是想騙我的錢!還有沒有王法啦?騙子滿街走?再敢攔我,我報警了啊!”
飯店里的人頓時朝著我和陳無赦看過來,有不少人甚至都站了起來,我連忙一把把陳無赦拉過來,對劉福旺說︰“好心救你,請你吃飯,一分錢沒跟你要,我們倒成騙你錢的騙子了?”
劉福旺一時語塞,我朝著他揮揮手,“趕緊走趕緊走,我還怕你訛上我們呢!”
那劉福旺一听,惡狠狠的朝我們啐了一口,扭頭就走。
“李棠霖,你什麼意思啊?”劉福旺一走,陳無赦立刻氣急敗壞的看著我︰“你想管這破事兒?”
“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壓低聲音,“一邊你師兄,我師父,甚至阿媚都在阻攔著我們,不讓我們去天刑雷霄宗,一邊就出來個劉福旺,怎麼就那麼巧,他身上有清槐鎮那種神秘文字?”
“你是說這兩件事有關聯?”
“不止。”我搖搖頭,“還記得方達嗎?”
“方達?”陳無赦眉頭皺起,“他不是贏了那個游戲,跑了嗎?”
“他怎麼贏的那場游戲?”
“你到底要說什麼!”陳無赦壓著聲音氣急敗壞,“明知道我笨,就不能直說?”
我嘆口氣,“他跳下荒冥遺淵之前,身上不是出現了一種神秘符咒嗎?也是同樣的文字。”
陳無赦徹底驚呆,“你看清楚了嗎?就那麼一秒鐘,你確定?”
“從清槐鎮到殯儀館,再到荒冥遺淵,我總感覺,我們是被一股未知的力量牽著鼻子走的,包括這個劉福旺。”我深吸了一口氣,“他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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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無赦瞪大眼楮,“大哥,你不信還放他走?”
“留著他有什麼用?”我挑眉,“那股未知的力量把那個神秘文字拋出來,就是想讓我們咬死劉福旺,跟著劉福旺兜圈子,然後再介入這件事,中間被耽誤的時間他們在干什麼,我們一無所知,所以直接過去,不是更快嗎?”
“可我們不知道劉福旺說的那個田家村到底在哪兒啊,難不成你要溯魂?”陳無赦問。
我冷笑一聲,伸出手,指尖夾著一張身份證,上面明晃晃的寫著“劉福旺”三個字。
“臥槽!”陳無赦一時沒忍住,罵出口又立刻捂著嘴壓低聲音︰“你還會這手?偷東西犯法的。”
我瞟了他一眼,“什麼偷啊?他剛才掉地上我撿的,我可是三好市民,走,交去警察局。”
陳無赦驚呆了,倒吸一口冷氣又長長的吐出,最後豎起大拇指,“還得是你啊。”
來的時候是從鬼市借道過來的,誰知道回去的時候,回不去了。
鬼市閉市不開。
我一臉黑線的看著鬼市緊緊關閉的大門,幾乎要吐血。
從北到南,幾千公里啊,別說我開車得累死,等我們到了黃花菜都涼了。
看著我絕望的表情,陳無赦翻著白眼,“哥,我一個從山里來的都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個東西叫飛機,還有個東西叫汽車托運。”
“你出錢嗎?”我看向陳無赦。
“當我沒說。”陳無赦別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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