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業心里也很是無奈。
李大柱要是腎虛體虛,陽氣不足,他用金針渡穴,配上幾副猛藥,興許還能調理過來。
可眼前這情況……這壓根不是功能問題,這是硬件出了故障。
除非是幾十年後,能搞個什麼試管嬰兒,不然這事兒,神仙來了也束手無策。
李大柱慢吞吞地提起褲子,系好褲腰帶,那張漲紅的臉,此刻灰敗得像死了爹娘一樣,聲音沙啞。
“現在……信了吧?”
李建業點了點頭,語氣里帶著幾分歉意。
“大柱哥,不好意思。”
他心里也有些感慨,李大柱這名字……可真是有點諷刺。
李大柱卻沒再多說一個字,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李建業一眼,又看了看自己那還癱坐在地上的媳婦,然後一言不發地轉過身,拉開了屋門。
李建業以為他是受了刺激,想出去一個人靜靜呢。
可沒等李建業反應過來,李大柱人已經閃了出去,緊接著“ 當”一聲,屋門被重重地關上了!
門外傳來了木頭卡住門的沉重聲響。
李建業心里一跳,瞬間明白了什麼。
“建業,你放心弄吧!”
李大柱那悶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透著一股子豁出去的決絕。
“哥在外邊給你守著門,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絕不會讓第四個人知道!”
屋里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李建業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再扭頭看看炕邊那個滿臉淚痕,正用慌亂又無助的眼神望著自己的瑞芳嫂子,腦子“嗡”的一下。
糟了!
光顧著尷尬和不好意思了,竟然被李大柱這孫子給反鎖在屋里了!
“大柱哥!你開門,你這是干啥!”
李建業幾步沖到門邊,用力拽了拽門板,屋門紋絲不動。
“有話好好說,咱們再想別的法子,你這樣不行!”
門外的李大柱根本不理會他,只是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對著屋里說道。
“媳婦……求你了,就當是為了我,為了咱們老李家,讓我們家有個後啊!”
這一聲哀求,像是一把錘子,重重地砸在了張瑞芳的心上,也讓李建業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猛地回頭。
只見張瑞芳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她通紅的眼眶里,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她沒有看李建業,只是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嘴唇,抬起顫抖的手,一顆,一顆,解開了自己上衣的盤扣。
衣襟滑落,露出了香肩,還有那一片晃眼的雪白肌膚。
“嫂子!”
李建業心頭一顫,趕緊擺手。
“嫂子你別這樣,使不得,真的使不得!”
張瑞芳像是沒听見一樣,只是一個勁地流淚,肩膀因為抽泣而微微抖動,那絕望又淒楚的模樣,讓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心頭發緊。
她終于開了口,聲音小的像蚊子哼哼,卻清晰地傳到了李建業的耳朵里。
“建業……嫂子……嫂子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李建業正想再說點什麼勸勸她,門外,李大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只是這一次,語氣全變了。
“建業!”
聲音里沒了哀求,反而多了一絲陰冷和威脅。
“你就當幫哥哥最後一次忙!你要是不幫……”
李大柱頓了頓,聲音陡然拔高。
“你要是不幫,我現在就出去喊人,就說你李建業把我媳婦堵在屋里耍流氓,到時候你渾身是嘴,你看你說的清不說的清!”
“……”
李建業的腦袋“轟”的一聲,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他看著眼前衣衫半解,哭成淚人的張瑞芳,听著門外那無賴至極的威脅,一股火氣“噌”地一下就從腳底板竄到了天靈蓋!
好你個李大柱!
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直接開始耍無賴了!
他李建業現在是公社的標兵,是全村學習的榜樣,要是真被李大柱這麼一嚷嚷,引來一幫人看到這屋里的情景,那他這名聲可就真的徹底毀了!
這事真的是有嘴說不清。
李建業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他死死地盯著那扇門,牙關都快咬碎了。
他再轉過頭,看著眼前這個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散發著致命誘惑,卻又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女人。
一股邪火夾雜著怒火,在他心里熊熊燃燒。
行!
這可是你逼我的!
李建業心一橫,眼神也變了。
“嫂子,對不起了。”
他低沉地說了一句,沒等張瑞芳反應過來,一個箭步沖上前,攔腰就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啊!”
張瑞芳驚呼一聲,身子一輕,已經被李建業抱了個滿懷,徑直朝著屋里的土炕大步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