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接著問道︰“這些肉的來路沒問題吧？”
王凱笑了笑，並未直接回應。
畢竟違禁品哪有來路正當的呢？
中年人見狀，臉上微微一紅，意識到自己問了個愚蠢的問題。
“那多少錢一斤呢？”中年人又問道。
“兩塊錢一斤，不講價。”王凱果斷地說。
中年人皺了皺眉頭，遲疑著問︰“能看看貨嗎？”
“當然可以！”
王凱側身讓開，示意中年人過來，接著掀開蓋在肉上的麻布。
中年人湊近一看，見到里面有野豬和其他各種野味，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說道︰
“我全要了！”
說完，他又幫忙把麻布蓋了回去。
“好的！”王凱爽快地應下。
“你跟我來，我回單位拿錢。”中年人說道。
“先給兩百塊定金，我得看看你的實力。”王凱說。
“啥？”
中年人一時沒听懂“看實力”是什麼意思，王凱便直接解釋道︰
“先交兩百塊定金！”
中年人立馬從口袋里掏出一大疊鈔票，遞給王凱。
王凱用手捏了捏，知道這是二十張一百元的鈔票，正好兩百元。
“走吧！”王凱收下定金，說道。
中年人淡淡一笑，騎著自行車往前而去，同時說道︰
“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公羊玄義，在石光酒樓上班，負責采購工作。”
“我叫李風！”
王凱隨口說了個化名。
既然已經易容改貌，名字自然也要換一個。
“好的，李風兄弟，以後你要是還有肉，直接來石光酒樓找我，我全部收購。”公羊玄義熱情地說。
“沒問題！”王凱爽快地應下。
能有個固定的銷售點再好不過，以後缺錢時，直接拉著肉來這兒賣就行。
兩人邊走邊聊，公羊玄義試圖從王凱口中探听些底細，
但王凱始終守口如瓶，對敏感問題一概不答。
公羊玄義見狀，也無可奈何，只好放棄。
抵達石光酒樓的後門時，公羊玄義開口道︰“咱們到地方了。”
王凱將驢車停穩，經過稱重，貨物總計七百二十斤。
公羊玄義扣除先前支付的兩百定金後，
遞給王凱一千四百四十塊錢，王凱順手將錢收進了口袋。
“下次要是還來，咱們就按這個價格成交。”公羊玄義特意叮囑道。
王凱點頭應下︰“沒問題！”
隨後，他揮動韁繩趕著驢車前行。
鎮子上的街道熱鬧非凡，與大前門的景象頗為相似。
石光酒樓置身于這片熱鬧之中，顯得並不起眼。
王凱在鎮上閑逛了一會兒，購置了一些小物件，打算當作禮物送給甦萌等人。
之後，他便趕著驢車離開。
這次鎮上之行進展十分順利，他心里琢磨著，
以後可以悄悄來鎮上賣肉還錢，不用再大張旗鼓地趕著驢車了。
“出發吧！”王凱坐在驢車上，吆喝著毛驢往溝頭屯方向走去。
此次鎮上之行收獲頗豐，王凱不僅賺了一千四百四十塊錢，
再加上之前攢下的五百多塊，他手里的存款已達到兩千塊。
他心里盤算著，只要多跑幾趟，存個萬把塊錢不成問題，說不定還能成為萬元戶呢。
剛才買東西花掉的四十多塊錢，在他看來根本不值一提。
隨著驢車漸漸遠離鎮子，王凱解除了臉上的易容，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以後去鎮上就用易容後的樣子，這樣既不用擔心被人追查，也不會影響到甦萌她們。
他把買來的東西都放置在驢車上，大聲吆喝著︰“走吧，回溝頭屯！”
毛驢似乎听懂了他的話，默默地邁動蹄子向前走去。
王凱愜意地躺在車上，望著湛藍的天空，打算好好休息一番。
現在才四點半，不用著急用輕功趕路，就讓毛驢慢慢走，自己也能趁機歇一歇。
要是餓了，就拿車上的糕點、燻肉和大餅來吃，
感覺和在鎮上的館子里吃沒什麼兩樣，別提多自在了。
一路上，偶爾會踫到一些路人，他們都對這頭听話的毛驢感到十分好奇，不
過大家只是好奇地看看，並沒有過多交流。
很快，時間就到了七點半，王凱順利回到了溝頭屯知青點。
“王凱！”
“王凱回來啦！”
知青們看到他回來，紛紛大聲呼喊起來。
知青們看到驢車上裝載的東西，眼神里滿是羨慕，
心里也盼著車上能有給自己帶的東西，只可惜他們沒錢讓王凱幫忙買。
“甦萌，你們買的東西我帶回來了，趕緊過來拿吧。”
王凱趕著驢車停在甦萌的屋子門口，大聲喊道。
“來啦！”
甦萌听到喊聲，立刻跑了出來。
姚玉玲、馬燕、陳碧玉、成文瑩也跟著走了出來，開始動手搬東西。
“這些是你們的東西，還有一些小禮物，你們五個人分一分吧。”
王凱指了指車上的物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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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甦萌一听，臉上立刻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姚玉玲等四個姑娘也滿臉笑意，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這次王凱不僅幫她們買了需要的東西，還帶了禮物回來，她們心里簡直美極了。
周圍圍觀的知青們都十分羨慕，覺得和王凱來往好處可真不少，
既能天天吃到肉，去鎮上還能有禮物拿，尤其是女知青們，更是對甦萌她們嫉妒得不行。
很快，五個姑娘就把車上的東西搬完了。
王凱趕著驢車來到自己的屋子前，下車開始搬東西。
“王凱，我來幫你吧！”
闞解礦滿臉討好的笑容，想趁機和王凱套近乎。
“不用了！”
王凱直接拒絕了他，扛起兩袋東西，大步往屋子里走去，根本沒給闞解礦幫忙的機會。
“嘿嘿！”闞解礦被拒絕後，在眾人面前顯得十分尷尬，只好干笑著回到自己的屋子。
他心里堅信，只要自己堅持下去，總有一天會打動王凱，
到時候就算現在被人嘲笑，那都不算什麼事兒。
“真是不要臉！”有人忍不住罵了一句。
闞解礦听到了罵聲，卻裝作沒听見。
他始終相信，等自己哪天能坐在王凱的飯桌上吃肉時，這些嘲笑都算不了什麼。
“大傻子！”龍一塵也跟著罵了一句，然後轉身回屋了。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散去，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驢車上的東西都搬完了，也沒什麼可看的了。
王凱把東西放好後，鎖上屋子的門，坐上驢車去溝頭屯村委還驢車。
唐海亮吃完晚飯來到村委，听到毛驢的叫聲，便走出來查看情況。
“王凱，你可算是回來了，這毛驢沒不听話吧？”唐海亮關切地問道。
“沒有，它可听話了，我說去鎮上，它就乖乖去了。怎麼了？”
王凱如實回答道——他用了馴獸術，所以說的都是實話，這毛驢確實很听他的話。
“沒事就好！”
唐海亮心里有些納悶，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頭倔驢听別人的話呢。
王凱下了驢車，向唐海亮告辭︰“唐隊長，那我先回去了。”
“行，你回去吧！”唐海亮應了一聲。
等王凱走後，唐海亮便去拉驢車，想把毛驢牽回驢棚，
可無論他怎麼用力拉，這頭倔驢就是一動不動。
“喲呵，出去一天，性子還變野了？趕緊回驢棚去，不然以後再也不借你出去了！”
唐海亮著急了，揮起鞭子抽了幾下，可根本不管用。
“給我走！”唐海亮又使勁拉了拉韁繩，毛驢還是紋絲不動。
他氣得連抽了十幾下鞭子，手都抽疼了，可毛驢就是頑固地站在原地，說什麼也不走。
王凱听到鞭子聲，回頭一看，只見唐海亮正和毛驢較勁，便問道︰
“唐隊長，需要幫忙嗎？”
“不用！”唐海亮拒絕了，他非要自己治住這頭倔驢不可。
王凱看著這一幕，無奈地苦笑起來，覺得唐海亮和這頭毛驢一樣倔。
“乖，該回驢棚了！”王凱朝著毛驢喊了一聲。
“呃！”毛驢低哼了一聲，便邁開步子往驢棚走去。
“真是見鬼了，怎麼就只听王凱的話呢！”
唐海亮覺得這事兒太不可思議了。
這才讓王凱把驢借出去一天，難道以後這頭倔驢就只听他的話了？
唐海亮心里絕望極了。
這驢車被王凱借了一天，就好像被馴服了一樣。
王凱看到驢車動了，也沒多在意，直接回了知青點。
他打開屋子的門，正準備進屋，姚玉玲卻悄悄溜了進來。
“王凱，謝謝你給我帶的禮物，我特別喜歡！”姚玉玲笑著說道。
“喜歡就好，下次去鎮上，給你們選更好的禮物。”王凱笑著回應。
今天他是突然想到要買禮物，沒考慮太多，下次去鎮上的首飾店給甦萌她們買些珠寶，
在他看來，給自己的女人花點錢沒什麼大不了的。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這幾天我和甦萌的情況一樣，就不跟你學‘武功’了。”姚玉玲說道。
“啊，這樣啊？”
王凱苦笑著——這小妮子，都來逗他，把他當成什麼了。
“不過，我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姚玉玲接著說道。
“什麼禮物呀？”王凱好奇地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姚玉玲賣了個關子，說完就開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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