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沉沉地壓在警局的停車場上。
四周安靜得可怕，沒有一絲人聲，也不見任何人影。
王凱對這里的路徑十分熟悉，他腳步輕盈地穿過這片寂靜區域。
來到警局大樓的牆邊後，他開始仔細尋找。
很快，他發現有一扇窗戶敞開著。
只見他施展縮骨功，身體如同靈活的蛇一般，輕輕松松就從窗戶鑽了進去。
進入大樓後，他小心翼翼地朝著局長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夜晚在警局值班的警員數量很少。
王凱一路上雖然有些驚險，但幸運的是，並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局長辦公室的門，和街道辦王主任辦公室的門很相似。
門上的窗戶沒有關上，橫著三根鋼條，中間只留下了大概十公分寬的窄縫。
不過，對于會縮骨功的王凱來說，這根本算不上什麼障礙。
他再次施展之前的方法，順利地進入了辦公室。
進入辦公室後，他把提前準備好的舉報信，放在了局長的辦公桌上。
放好信後，他豎起耳朵，全神貫注地听著周圍的動靜。
確定外面沒有人之後，他又一次施展縮骨功，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辦公室。
隨後，他按照來時的路線，順利地離開了警局。
此時，王凱的心里充滿了期待，他盼著警局的人能盡快前往大院，將易中海他們全部抓獲。
王凱離開警局後，並沒有直接回大院。
他改變方向，朝著黑市走去，想去看看有沒有牲畜售賣。
然而，這次他的運氣不太好。
他在黑市轉了好幾圈，眼楮都看得有些花了，卻始終沒有看到賣牲畜的攤位。
實在沒辦法，他只好買了些糧食和豬肉，好歹沒有空手回去。
回到大院後，王凱也沒有心情繼續練習技能，直接就去休息了。
第二天，王凱像往常一樣按時起床。
他發現大院里的人都和平常一樣去上班了，沒有任何異常的情況。
吃完早餐後，他便離開大院，前往書店，打算找一些外語書。
可是，到了書店一看，他心里滿是失望。
書架上一本外語書都找不到，不管是熊國語的，還是鷹醬語的，全都不見蹤影。
書店里只有一些小語種的書籍，對他來說沒什麼用處。
王凱無奈地搖了搖頭，只能失望地離開。
王凱心里明白，當下和熊國的關系不太好。
再加上一些大環境的影響，學習鷹醬語也受到了牽連。
但他沒想到，這種影響竟然這麼大，書店里連一本相關的書都找不到。
他暗自猜測，估計是書店老板害怕惹上麻煩，所以才不敢賣這類書籍，畢竟人都是會趨利避害的。
沒辦法，王凱只能前往鴿子市場，看看能不能踫運氣找到外語書。
“師兄，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出來擺攤了？” 王凱在鴿子市場轉了一圈，沒找到外語書，卻意外看到林守海在擺攤，心里十分驚訝。
要知道，以往這個時間，林守海通常還在睡大覺呢，他平時擺攤要麼是下午，要麼是半夜去黑市。
“最近不想去黑市了，就改成早上出來擺攤，晚上晚點睡。” 林守海笑著回答。
接著，他又問道︰“師弟，你是不是又在找什麼東西？”
“你這兒有沒有外語書？” 王凱壓低聲音，謹慎地問道。
他心里清楚，這事兒有點敏感，可不敢大聲說。
“我沒有，不過我知道有個老頭有。我帶你去找他。” 林守海說道。
說完，他便開始收拾攤位上的東西，看樣子是不打算繼續擺攤了。
“行！” 王凱爽快地答應道。
他幫忙把林守海攤位上的東西放進籮筐里。
林守海挑起籮筐，把東西送回院子，然後帶著王凱在大街小巷里穿梭前行。
“師兄，這樣能找到嗎？” 王凱一臉疑惑地問道。
“能找到，那個人是個乞丐，但特別有文化。我還去過他家，他家地下室藏了好多書，外語書尤其多。” 林守海解釋道。
王凱點了點頭，默默地跟在師兄身後。
在尋找的途中，他們遇到了不少乞丐。
然而，這些人都不是林守海要找的那個。
就這樣，他們找了半個多小時。
終于，在正陽門大街的一條小巷子里，發現了那個乞丐。
“師弟，就是他了。來，先給他喝點水，吃點東西，瞧他這樣子，怕是餓暈過去了。”
林守海看到乞丐昏迷在牆角，也不在意髒污，徑直上前扶起他，開始喂水。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乞丐依舊沒有甦醒的跡象。
“來，喝我這糖水，說不定能管用。”
王凱看到這情形，趕忙從包里掏出一個葫蘆，遞給林守海。
葫蘆里裝的是隨身空間的泉水，他加了些糖，平日里當作糖水飲用，此時給乞丐喝，應該能讓他甦醒過來。
“好！” 林守海接過葫蘆。
他擰開葫蘆蓋，小心翼翼地給乞丐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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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終于，乞丐緩緩醒了過來，眼神中透著幾分迷茫。他看著眼前的兩人，漸漸地回憶起他們是誰。
“林同志，你怎麼找到我這兒來了？” 他認出了林守海。
“嘿，老爺子，這是我師弟，叫王凱。他想學習外語，我知道您這兒有相關的書籍，就帶他來拜訪您啦。” 林守海直截了當地說明了來意。
乞丐听聞，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反問說︰“王同志，你就不擔心惹上麻煩嗎？”
“老先生，國家想要繁榮昌盛，就得廣泛汲取各方的長處。學習外語是時代發展的必然趨勢。我們這一代人，什麼困難都不怕。” 王凱語氣堅定地回應道。
他察覺到這個乞丐不簡單，猜測對方以前或許是個頗有地位的老學者，大概是因為不肯屈服，才落得如今乞丐的下場。
想要得到對方的書，就得說到對方心里去，這樣才容易引起共鳴。
“好，好，說得好！好一個什麼困難都不怕！” 乞丐眼中滿是贊許。
他扶著林守海，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說道︰“走吧，我帶你們去取書。”
“老爺子，您先吃點東西，我師弟給您買了烤鴨和白面饅頭呢。” 林守海說道。
“行！” 乞丐點了點頭，坐下來撕開包裝，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他實在是餓極了，不然也不會餓暈在街頭。
“老爺子，您慢點吃，別噎著！” 林守海趕忙把葫蘆遞過去，讓乞丐喝點水。
乞丐也沒客氣，接過葫蘆就喝了起來。
“嗝！”
乞丐吃飽喝足，打了個飽嗝，臉上浮現出滿足的神情，滿懷感激地說道︰“林同志，你又救了我一回，老頭我在這兒真心感謝你。”
“嗨，您這麼說可就見外了。咱們江湖中人，本就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林守海笑著回應。
說完，他背起乞丐，向前走去。
他清楚乞丐的家在哪里，直接背過去就行，不然就老爺子那走路的速度，真不知道要走到什麼時候。
王凱則在後面靜靜地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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