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
許大茂偷偷地從前面的人群里鑽了出來。
他彎著腰，那模樣就跟做了壞事怕被人發現似的，一路小跑著來到王凱身邊。
到了王凱旁邊，許大茂把聲音壓得很低，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說道︰“王凱兄弟，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我想在你這兒擠個地兒，麻煩你啦，真是太感謝了！”
許大茂心里跟明鏡兒似的。
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太招搖。
要是被王主任發現自己在男女關系方面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那可就全完了。以後在這大院里，他都別想抬起頭來做人。
王凱這人性格挺爽快。
他琢磨著，許大茂都已經這麼低聲下氣求自己了。
要是不答應，好像顯得自己太不通情達理了。
于是，他啥也沒說，往左邊挪了挪身子，把長板凳一半的位置讓了出來。
許大茂一屁股坐下後，趕忙不停地道謝︰“王凱啊，你可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
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
王主任穩穩地站在場地的正中間，目光十分銳利，緩緩地從在場每個人的臉上掃過。
最後，她的目光停留在了易中海、劉海中還有閻阜貴三個人身上。
這一下，可把易中海他們三個嚇得夠嗆，心里猛地 “咯 ” 一下。
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涌上他們的心頭，就好像馬上要有什麼天大的禍事降臨。
王主任神情嚴肅，開口問道︰“易中海、劉海中、閻阜貴，我問你們三個，最近這段時間，咱們大院里有沒有搞過捐款活動？”
易中海听到這話，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不過他反應很快，沒有絲毫猶豫，語氣堅定地回答︰“沒有！”
劉海中和閻阜貴听到易中海這麼回答，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他們心里其實有些疑惑，不明白王主任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事兒。
但是看到易中海這麼堅決，他們也跟著紛紛搖頭，附和道︰“沒有。”
王主任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眼神里透露出一絲懷疑。
這三個人的表情變化，全都被她看在了眼里。
很明顯，這件事沒那麼簡單，背後肯定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王主任提高了音量，表情變得更加嚴肅︰“易中海、劉海中、閻阜貴，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都給我老實交代，到底有沒有舉辦過捐款活動？”
易中海還是那副很堅決的樣子，語氣比剛才還要堅定幾分，信誓旦旦地說道︰“真沒有！”
可這一次，劉海中和閻阜貴卻猶豫了起來。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都沒有說話。
王主任很敏銳，察覺到閻阜貴的神情不太對，直接點了他的名︰“閻阜貴，你來說說這事兒！”
閻阜貴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開口說道︰“王主任，前幾天確實組織過一次捐款，是給賈家捐的。
但後來有人對捐款這件事有意見，這場捐款就沒再繼續下去了。”
不過，他並沒有說出王凱的名字。
王主任緊接著追問道︰“舉辦捐款活動為什麼不向街道辦報備？”
要知道，在那個時候，舉辦任何捐款活動，都必須先向街道辦申報。
只有經過街道辦審核通過之後，才能正式開展。
閻阜貴听了這話，下意識地把目光看向易中海。
他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
直到這一刻，他才突然反應過來，這麼多年來的捐款活動，竟然都是易中海私自組織的。
他一直以為這些事都是得到了街道辦同意的，自己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王主任緊緊盯著易中海，眼神里充滿了威嚴，嚴厲地說道︰“易中海，你最好老實交代。要是你主動坦白，我還能從輕處理。要是等我調查出來，可就別怪我不客氣，到時候從嚴處置！”
易中海的臉色變得慘白，心里又氣又急。
他在心里不停地埋怨閻阜貴和劉海中，要是這兩個人能跟他統一口徑，說不定這件事就能糊弄過去。
但現在，一切都完了。他只能硬著頭皮回答︰“王主任，我忘了。”
王主任見他這副樣子，氣得大聲喝道︰“行，還嘴硬是不是！劉辦事員，你帶著人去大院，挨家挨戶地問清楚！”
劉辦事員立刻站起身來，恭敬地回應道︰“好的，王主任！”
說完，便帶著幾個辦事員匆匆離開了，準備去大院里調查情況。
大院里的人不太清楚這件事到底有多嚴重。
但面對街道辦的工作人員，他們也不敢隱瞞，都老老實實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大家紛紛表示，這些年不止一次給賈家捐過款。
而且要是不捐的話，大院里那幾位管事的就會不高興，自己在大院里也不好過。
王凱也裝出一副老實憨厚的樣子，配合著大家，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許大茂可不敢多說話，他心里有鬼，生怕自己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被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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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含糊地說好像有過幾次捐款，其他時候自己在鄉下放電影，對具體情況不太清楚。
王主任越听臉色越難看，眉頭都擰成了一個 “川” 字。
易中海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心里明白，這次自己恐怕是躲不過去了。
搞不好不僅要丟面子，還會被抓去坐牢，後半輩子都毀了。
閻阜貴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心里慌得不行，趕緊想辦法撇清關系︰“王主任，我真不知道易中海沒向街道辦通報這件事。每次我問他，他都說已經和街道辦打過招呼了，我真的是被蒙在鼓里啊！”
劉海中這才漸漸明白事情鬧大了，也跟著說道︰“王主任，我也啥都不清楚，這些事一直都是一大爺易中海在負責安排，我就是跟著幫忙，其他的真不知道啊。”
王主任不耐煩地大喝一聲︰“你們都給我住嘴！”
這一嗓子把兩人嚇得一哆嗦，立刻閉上嘴巴，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賈張氏被辦事員反復詢問，心里早就不耐煩了，大聲叫嚷道︰“給我們賈家捐款怎麼了？我們賈家日子過得這麼苦，每個月有人給我們捐款那是應該的！”
辦事員听到這話，臉色瞬間變了。
他在街道辦工作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蠻不講理的人。
王主任也被賈張氏的話氣得火冒三丈，怒喝道︰“捐款是給人均收入低于五塊錢的貧困家庭的。你們賈家呢？人均收入高于五塊錢，每個月廠里還給你們家屬發意外補貼。就算秦淮茹工作不怎麼上心，每個月算下來也有四十來塊錢的收入。”
王主任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之前賈大海和賈東旭父子在廠里出意外，廠里給每人賠了五百塊錢，加起來就是一千塊。就你們家這條件，怎麼能算得上貧困家庭？”
王主任把相關條例清清楚楚地說給賈張氏听，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行為有多過分。
賈張氏卻依舊蠻不講理地反駁道︰“怎麼就不貧困了？我們每天都吃不上肉，這還不算貧困嗎？”
易中海听著賈張氏的話，心里絕望到了極點。
他知道，這次想讓王主任原諒自己是徹底沒希望了。
都怪這個 “豬隊友”，把自己害慘了，這下可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王主任氣得連說三個 “好”︰“好，好，好！”
她掃視了一圈在場的眾人，提高音量說道︰“每家都統計一下捐款的數額，只要還記得，都寫下來。所有捐給賈家的錢，賈家必須一分不少地退還給大家！”
幾個辦事員連忙應道︰“好的！”
閻阜貴見狀，覺得這是個將功贖罪的好機會。
他趕忙說道︰“王主任，我這兒有這些年捐款的賬單，每一次捐款都記錄得清清楚楚。我現在就去給您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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