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接過信箋,指尖在信封上輕輕摩挲︰
"可曾打听到師太去向?"
李冕搖頭︰
"寺中僧人只說師太是夜間悄然離去,未留只言片語。倒是..."他頓了頓,"這位翠姨或許知道些什麼。"
朱元璋頷首,吩咐道︰
"傳太孫和虞丫頭。讓翠姨也進來回話。"
不多時,朱雄英與虞傾顏匆匆趕到。
翠姨跟在後面,雖面露憂色。
虞傾顏見翠姨一臉風塵僕僕的模樣,連忙上前握住她的手,關切地問道︰
"翠姨,你這一路辛苦了,師父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翠姨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她輕輕拍了拍虞傾顏的手背,聲音有些沙啞︰
"姑娘別急,听我慢慢說。"
她深吸一口氣,回憶道︰
"那日你們離開伽藍寺後,師太就一直站在藏經閣的屋頂上,遠遠地望著你們離去的方向。我喚她用晚膳時,她還站在那兒,衣袂飄飄,像尊雕像似的。"
翠姨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方帕子擦了擦眼角︰
"當晚我去給師太送安神茶,發現她已不在房中。我原以為她又是像往常一樣,趁著夜色出去走走,不日便會回來..."
"可直到三日前,禮部的大人們來到寺里提親。"翠姨的聲音漸漸低沉,"我去師太的禪房收拾,才發現整整齊齊地擺著三封信。”
“一封是給我的,一封給姑娘你,還有一封是給太孫殿下的。"
她從袖中取出一封已經拆開的信箋,遞給虞傾顏︰"師太在信中說,她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讓我不必掛念,還囑咐我要好好照顧姑娘..."
虞傾顏接過信紙,只見上面寥寥數語︰
"翠娘︰
吾將遠行,歸期未定。
傾顏已覓得良緣,吾心甚慰。
寺中諸事,勞汝多費心。
勿念。
玉羅剎筆"
字跡力透紙背,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決絕。
虞傾顏的手指微微發抖,這熟悉的筆跡讓她瞬間紅了眼眶。
朱雄英見狀,輕輕攬住她的肩膀,轉向翠姨問道︰
"師太臨走前,可有什麼異常舉動?"
翠姨思索片刻,搖了搖頭。
這時,朱元璋將手中的兩封信遞給二人,語氣難得溫和︰
"丫頭,先別著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跟咱說,咱們都是一家人。"
“謝陛下。”
虞傾顏接過信封,指尖微微發顫。
她小心翼翼地拆開那封寫著"傾顏親啟"的信箋,熟悉的字跡頓時映入眼簾︰
"傾顏吾徒︰
見字如晤。
汝與雄英,天作之合。
此子心性純良,胸懷天下,可為汝終身之托。
然宮闈險惡,汝需謹記三點︰
其一,謹言慎行;其二,明哲保身;其三,不忘初心。
靜兒、歡兒自幼命苦,汝當多照拂。
靜兒外柔內剛,需多加開導;
歡兒性情跳脫,要時時提點。
為師此去,歸期未定。勿念勿尋。
珍重。
師 玉羅剎手書。"
信紙上的墨跡有些暈染,似是寫信人落淚所致。
虞傾顏讀著讀著,淚水已在眼眶中打轉。
這字里行間,盡是師父對她的牽掛與不舍。
朱雄英見狀,輕輕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隨後拆開了自己的那封信。
只見信上只有寥寥數語,卻讓他瞬間變了臉色。
見朱雄英的臉色沉重萬分卻不說話,朱元璋在一旁看得真切,不由得皺眉︰
"寫的什麼?神神秘秘的。"說著,不等朱雄英反應,一把將信奪了過去。
"雄英︰
時間不多了。
加快速度。
具體緣由不便明言,但此行與之相關。
若成,或可再見;若敗,便隨他去吧。
玉羅剎"
老朱眯著眼楮看了半天,突然罵道︰"這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時間不多了?什麼成敗的?"他將信紙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滿臉困惑︰"大孫,這師太跟你打什麼啞謎呢?"
朱雄英心中暗驚。
他回想起當初在伽藍寺初見玉羅剎時,對方一眼就看出他穿越者的身份,還意味深長地說過"要加快速度了"。
當時他只當是句玩笑,如今看來...
"孫兒也不甚明白。"朱雄英斟酌著詞句,"或許...師太意思是要我趕緊生孩子?"
聞言,虞傾顏臉色羞紅,無奈的白了一眼朱雄英。
朱元璋扯了扯嘴角,將信將疑地哼了一聲︰
"搞這些神神叨叨的作甚!"說著把信扔回給朱雄英,"既然師太都說了傾顏丫頭可以托付給你,那這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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