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安順著陸晚悠的目光看過去,也看到了許平安,這幾年,許平安每年最少來兩次s市看陸晚悠這個師叔,以表孝心,程時安對于他還是認識的。
“哭的這麼傷心,被人欺負了?”
陸晚悠反駁,“應該不可能,他去年就升煉氣二層了。別的地方不好說,在q市這個小地方,除了我,就他最厲害了,誰能欺負得了他?而且他的性格又不是忍氣吞聲的包子型,他打不過會搖人,也沒見他找我呀。
算了,不猜了,過去問問吧,好歹是我認的師佷,只要不是他的問題,見都見到了,得幫一幫。”
陸晚悠兩人朝遠處走去,許平安肩膀一抖一抖的,躲在角落里一個人流淚,看起來挺可憐的。
“小許,干嘛呢?”
許平安身體一僵,轉頭看了一眼,看到正是陸晚悠,又立馬把頭轉回去。趕緊把眼淚擦擦,把自己收拾干淨 。
“師叔,好巧,我剛剛被沙子吹到了眼楮,現在好多了。”
“我站在遠處看你哭了好幾分鐘了,這沙子挺多啊!”
許平安︰“……”
“說說吧,咋回事?有人欺負你啦,誰呀?這麼牛逼,連個師佷都欺負,說出來,我給你做主。”
許平安的眼又紅了,“嗚嗚嗚……師叔。”
陸晚悠︰“……”她就是活躍氣氛,隨便說說,真被人欺負了?q市出現了大佬?
陸晚悠遞過去一包小紙巾,“在外面呢,注意影響,你可是大師。場子是可以找回來的,光哭有什麼用?你師叔我回來了,說,是誰?我一定讓他知道,有些人是他惹不起。”
“我被我家那個不孝子趕出家門了,他指著鼻子罵我?嗚嗚,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喂大。沒想到他指著鼻子罵我,還把我趕出來,他讓我滾,嗚嗚……”許平安可能是真傷心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剛剛還想著把人打的半死的陸晚悠收回了想法,師佷的親兒子還真不能下狠手。
︰怪不得不搖人,原來是親兒子舍不得。
陸晚悠轉頭對程時安開口,“時安,到那邊去買幾條雪糕過來,吃點甜的,心情能好點,給他帶兩條。”
程時安點頭去買了︰晚悠這是哄小孩呢,50多歲的人了,給他兩條雪糕。
等哭聲小聲了,陸晚悠才開口,“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每年過年,他都跟你來拜年,他看他孝順的。”
“他現在眼里心里只有他丈母娘,就因為他丈母娘能幫他帶孩子。他就對我這不滿,那不滿,我都出錢給他請保姆了,他還不滿意。他現在只想要我的錢,不要我的人。”
“等等,等等,你兒子又從哪里蹦出個丈母娘,你不是跟我說過你兒媳婦林靈的親媽已經死了嗎?”
“林靈的繼母曾艷。”
陸晚悠一臉你是不是在開玩笑,“你不是說過林靈的後媽對她不好,而且林靈的親爸也死了幾年了,她繼母跟她有什麼關系?孩子為什麼會給她繼母帶?
你每年最少賺二三十萬,你兒子每年能賺幾十萬,請兩三個保姆都是夠的,曾艷為什麼會在你家?”
“我那個白眼狼兒子,兒媳,把她請來的,我把林靈當親閨女一樣疼,她說翻臉就翻臉。許然那個不孝子,一心就向著他老婆,他丈母娘。”
“你還是從頭到尾說吧。”
許平安把事情的經過說了,說今年二月份的時候,許然夫妻倆不顧他的反對,去把曾艷請了回來照顧孩子 。然後在生活上處處偏袒曾艷,處處看他不順眼,只要他跟曾艷的事踫一塊,都是他的錯,許然夫妻倆都怪他,現在連個好臉色都不給他了。
“許然是突然對你不好的?”
“沒有,慢慢來的,剛開始他不耐煩,後面對我大吼大叫的,到今天他叫我滾。”
“你有沒有看過?,你兒子確定沒被人動過手腳?”
“師叔,我看了,根本就沒問題,我也想他是中邪,可根本就沒有,他說變心就變心了,嗚嗚……我以後不回去了,我當沒有他這個兒子。”
“明天我跟你去看看,許然我年年見,我感覺他不像對你不孝順的,也是有原因。你修為底可能看不出,我去看看。”
程時安把雪糕拿了回來,陸晚悠拿了兩根給許平安,“吃點甜的,心情好點。今晚先跟我們去酒店住,明天去看看許然,看看他到底怎麼回事?”
“好,謝謝師叔。”許平安看向程時安,“謝謝程師叔。”
陸晚悠第一次正式把程時安介紹給許平安認識的時候,許平安二話不說就叫師叔夫,程時安听著別扭,就叫他改叫程師叔。
許平安心里多希望許然是中邪了,治治就能好,而不是看到他這個老父親不耐煩了。
第二天,陸晚悠三人找到了落單的許然。
許然看到許平安,一臉不耐煩,“爸,都一大把年紀了,能不能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學別人離家出走?一晚上都不回來,不知道我會擔心嗎?能不能懂事一點,不要給我添麻煩。”
陸晚悠把靈力放到眼楮上,向許然看過去,沒有任何問題。
“許然。”
“師叔奶好,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去那里坐會。”
“好。”
“許然,我想跟你診個脈,不介意吧?”
“師叔奶,我身體好就很,不用。我爸就是老小孩,你別听他亂說,是他做錯了,我才說他幾句的。”
“許然,你叫我師叔奶,我給你診一下脈,你不樂意嗎?”
“沒有。”
許然伸出了手,“師叔奶,你看吧,麻煩了。”
陸晚悠一邊把脈,一邊用靈力查看他的身體,發現連接他嗅覺的神經有問題。
“師叔奶,我都說了我身體很好的。”
陸晚悠沒有說話,拿出一顆藥丸塞許然嘴里,然後伸手一拍,讓他咽了下去。
“師叔奶,你給我吃的什麼?你不能因為我爸胡說八道,你就偏袒他啊?我尊重你是長輩,但你也不能無理取鬧。”許然因為見到許平安,壓著的怒氣爆發了。
陸晚悠直接一點,許然整個人不能說,不能動了,只能干瞪眼的坐在公園的石凳上。
陸晚悠順便看著他的面相給他算了一卦,事情的經過也就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