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司夜寒站在皇冠酒店落地窗前,俯瞰城市燈火。
他的指尖輕輕敲擊著水晶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在杯中晃動,映出他緊繃的下頜線。
為了拿到線索,司夜寒沒有明確拒絕或接受穆芮的提議,只能暫時跟穆芮先來這里,再想其他辦法。
"怎麼,司大少爺也會緊張?"穆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幾分揶揄。
一身男裝扮相的穆芮,只有耳垂上那對鑽石耳釘透露出幾分女性氣息。
司夜寒沒有轉身,只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說吧,保險櫃在哪里?"他的聲音低沉冷靜,仿佛在談一樁再普通不過的生意。
穆芮輕笑一聲,赤腳踩在羊毛地毯上走近他。"急什麼?"她的手指撫上司夜寒的肩膀,能感覺到他肌肉瞬間的僵硬。"你知道我要什麼。"
手機在這時震動起來。司夜寒瞥了一眼屏幕——是顧晚。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沒有立即接听。
"不接你老婆電話?"穆芮挑眉,故意湊近他的耳邊,呼吸噴在他的頸側。"告訴她你現在和誰在一起?"
司夜寒閉了閉眼,腦海中浮現出顧晚溫柔的笑臉和他們六歲女兒念念睡前要他講故事的可愛模樣。
他必須找到那本老賬本,那是能證明南宮家當年被陷害的唯一證據,也是他能真正與妻女團圓的最後希望。
電話鈴聲停了,隨即又響起來。穆芮突然伸手,在司夜寒反應過來前按下了接听鍵,同時將自己的唇幾乎貼上他的臉頰,從某個角度看,就像他們在接吻。
"夜寒?"顧晚的聲音從揚聲器里傳出,帶著一絲困惑和隱約的不安。"你在哪里?我我收到一張照片"
司夜寒猛地推開穆芮,"我…"
穆芮無所謂地聳聳肩,"我們不過就是敘敘舊而已。"
電話那頭,顧晚的聲音變得更加緊張"夜寒,那是穆芮?你們"
司夜寒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決定。他當著穆芮的面,按下了掛斷鍵。
"好,我答應你的條件。"他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穆芮的眼楮亮了起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
"但僅此一晚,"司夜寒冷冷地補充,"你不準再利用任何理由提出這樣的要求。"
"好,我保證。"穆芮迫不及待地點頭。
"也不能以此去打擾晚晚,"司夜寒盯著她的眼楮,一字一頓地說,"說白了,這件事不能讓晚晚知道。"
穆芮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和不甘,但最終還是點頭"好,我答應你,只要今晚你能滿足我"
司夜寒轉身走向酒櫃,背對著穆芮時,他的表情終于出現一絲裂縫。他必須小心計劃每一步。穆芮不是容易糊弄的女人,但他更不能背叛顧晚——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
"既然要共度良宵,不如先喝一杯。"司夜寒拿出兩瓶紅酒,動作優雅地開瓶。他早就調查過穆芮的酒量——她喝酒上臉,有些許酒精過敏,但不嚴重,最多一瓶紅酒就會醉得不省人事。而他,則受過專門的酒精耐受訓練。
穆芮笑著接過酒杯,指尖故意擦過他的手背。"沒想到司大少爺還有這份情調。"
司夜寒舉杯示意,看著穆芮一飲而盡。他的計劃很簡單——灌醉她,制造共度春宵的假象,第二天一早聲稱她酒後記憶模糊。這足夠換取賬本,又不必真正背叛顧晚。
但當他看到穆芮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瓶子時,心跳還是漏了一拍。
"知道這是什麼嗎?"穆芮搖了搖小瓶子,笑得意味深長,"最新型的迷情劑,一滴就足夠讓最冷靜的人失去理智。"她打開小巧的玻璃瓶,"我在你的酒里加了一點。"
司夜寒的瞳孔驟然收縮,手中的酒杯差點滑落。他千算萬算,沒算到穆芮會用這種手段。
"別那麼緊張,"穆芮走近他,手指撫上他的胸膛,"我只是想確保今晚難忘而已。"
司夜寒感到一陣燥熱從胃部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他咬緊牙關,強迫自己保持清醒。這不在計劃之內,他必須重新思考對策。
而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再次震動起來。屏幕上顯示的不再是顧晚的名字,而是一張照片——念念抱著她最喜歡的兔子玩偶,眼角還掛著淚珠。
照片下方是一行字【爸爸,你和媽媽吵架了嗎?為什麼媽媽在哭?】
司夜寒的心髒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他必須盡快結束這一切,守住自己的清白才行。
但首先,他得想辦法度過眼前這個危險的夜晚,在不真正背叛顧晚的前提下,蒙混過關。
"怎麼了?"穆芮注意到他的表情變化,伸手想拿他的手機。
司夜寒迅速鎖屏,將手機放回口袋。他看向穆芮,突然露出一個微笑——那種讓商界對手聞風喪膽的微笑。"沒什麼,只是覺得今晚會很漫長。"
他主動拿起酒瓶,為兩人重新斟滿。迷情劑的效果正在加劇,但他必須保持清醒。為了顧晚,為了念念,為了司家的清白,他必須贏下這場危險的游戲。
穆芮滿意地看著他,舉杯相踫。"為我們的合作干杯。"
司夜寒一飲而盡,同時在心里默默計算著時間。他需要在藥效完全發作前實施b計劃——那個他原本不希望用到的最壞打算。
一瓶紅酒下肚,穆芮果真醉得快站不起來了。她搖頭保持清醒,然後故意往司夜寒的身上倒去,"夜寒,我不行了,我現在就要你…"
司夜寒側身避開,穆芮一頭栽倒在沙發里。她掙扎的想爬起來,司夜寒趁機精準的在她頸後一擊,穆芮立刻暈了過去,癱軟在沙發上。
"就這,還想睡我?"
此時迷情劑的藥效如潮水般襲來,司夜寒的呼吸瞬間變得粗重。他扯開領帶,襯衫下的肌肉線條緊繃,汗水已經浸透了後背。理智告訴他必須立刻采取措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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