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還想說什麼,卻被他的吻封住了唇。這個吻急切而深情,像是要把過去六年的思念都傾注其中。
顧晚的抵抗漸漸軟化,手臂環上了他的脖子。
"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晚晚。"司夜寒的唇移到她的耳畔,溫熱的氣息讓她渾身戰栗,"從你離開的那天起,我每天都在找你。可三年前我知道你在哪兒後,卻沒想好該如何面對你。"
顧晚的眼中泛起濕意"六年前,我把你一個人丟在婚禮現場,你不怨我嗎?"
"怨你?我恨的是我自己。"他的手指輕撫過她的臉頰,"恨我讓你一個人懷著孩子離開,恨我沒能早點找到你,恨我知道你在哪里後又沒有勇氣去接你回來都怪我沒能早點做出決定,讓你一個人帶著念念吃了那麼多的苦"他的聲音哽住了。
顧晚捧起他的臉,在月光下看清了他眼中的痛苦和恐懼。她突然明白,這六年來,他承受的不比她少。
"我在這里,"她輕聲說,"我回來了,司夜寒。我和念念都不會離開你。"
司夜寒的吻再次落下,這次更加溫柔纏綿。他的手滑入她的睡袍,撫過她仍然略顯單薄的身體,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易碎的珍寶。
"你瘦了"他心疼地說。
顧晚輕笑"病了一場而已,很快就會養回來的。"她的手解開他的睡袍帶子,指尖觸到他結實的胸膛,"倒是你,腹肌還要再練練才行…"
司夜寒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按在頭頂"別挑釁,晚晚。你知道這兩周我等得有多辛苦。"
他的吻沿著她的頸線向下,所到之處點燃一簇簇火苗。顧晚咬住下唇抑制住呻吟,身體卻誠實地向他貼近。
他們的身體既熟悉又陌生,每一個觸踫都帶著電流般的刺激。
當司夜寒終于再次擁有她時,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顧晚的指甲陷入他的後背,將他拉得更近。他們的節奏緩慢而深情,像是要把錯過的時光都補回來。
"我愛你,顧晚。"司夜寒在她耳邊低語,聲音因情欲而沙啞,"從未停止過。"
顧晚的回答被一陣急促的快感打斷,化作一聲壓抑的嗚咽。她的身體繃緊又放松,在司夜寒的懷抱中達到了頂峰。
司夜寒將她緊緊摟住,仿佛怕她會再次消失。
激情過後,兩人相擁而臥,司夜寒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梳理著顧晚的頭發。
"我得在天亮前把你送回去,"他無奈地說,"否則小偵探會發現。"
顧晚輕笑"她對你太警惕了。"
"她保護你的樣子,"司夜寒吻了吻她的發頂,"和我小時候保護我母親一模一樣。"
顧晚抬頭看他"她需要時間接受你。"
"我知道。"司夜寒嘆了口氣,"我會等的。六年都等了,不差這幾天。"
"我該回去了,不然念念醒了找不到我會哭的…"
"等等。"說著司夜寒拿起手機,手機屏幕上顯示著顧念的房間,小女孩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懷里抱著顧晚的枕頭,小嘴微微張著,睡得正香。"她醒了我會第一時間知道的。"
顧晚無奈地搖頭,卻又忍不住微笑。這個強勢又狡猾的男人,為了能和妻子親近,居然想出這種辦法。
但同時,她也為他對女兒的細心感到溫暖。
"你累了晚晚,睡會兒吧。"
"嗯,"她重新躺回他懷中,"不過,說好了,天亮前你一定得把我送回去。"
司夜寒收緊手臂,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遵命,夫人。"
月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床上相擁的兩人身上,為他們鍍上一層柔和的銀光。
窗外,梧桐樹的影子輕輕搖曳,仿佛在守護這個終于重新完整的家。
第二天,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客廳,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溫暖的光斑。
司夜寒早就將顧晚送回去了,但為了和顧晚正大光明的睡在一個房間,他必須得更加努力,讓顧念快點接受自己。
餐桌上。
司夜寒開始獻殷勤,他笑著從背後拿出一個精心包裝的禮物盒遞給顧念,"我听說你喜歡小兔子,所以"
顧念的眼楮在看到禮物盒上的兔子圖案時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暗淡下去"媽媽說不能隨便收別人的禮物。"
"可我不是別人呀?我是爸爸…"
"不,你還不是。"
第一次送禮物就這樣在尷尬中結束了。
在一旁的顧晚看到這一幕後也忍不住偷笑,畢竟她還沒見過誰能讓這位叱 風雲的千億總裁如此吃癟。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司夜寒低頭吃著飯,心中五味雜陳。六年的缺席,不是一碗面、一個禮物就能彌補的。
接下來的一周,司夜寒每天都會提前到家陪念念。
他從不強迫顧念叫自己爸爸,只是安靜地陪伴,陪她做一些她平時愛玩的游戲。
一個陰沉的周六下午,司夜寒應付一個酒局立馬回到家,顧晚正在廚房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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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今天似乎心情不好,一直嘟著嘴不說話。
"怎麼了,念念?"司夜寒輕聲問道,然後遞了在回來路上買的一個兔子形狀的。
顧念接過,小聲說"幼兒園的小朋友說我沒有爸爸我說我有,但他們說我撒謊。"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我說你是我爸爸,但他們說都沒見你來接過我。"
司夜寒的心髒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了。他蹲下身,輕輕握住顧念的小手"念念,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每天都來接你放學,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有一個非常愛你的爸爸。"
顧念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下來,她突然撲進司夜寒懷里,小臉埋在他肩膀上。司夜寒僵了一瞬,然後小心翼翼地環抱住這個小小的身體,生怕用力過大會傷到她。
那天晚上,顧晚哄顧念睡覺時,小女孩突然問道"媽媽,司夜寒真的是我爸爸嗎?"
顧晚撫摸女兒的發絲"是的,寶貝。"
"那他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來看我們?"
"這不能怪他,都是媽媽不好。當年媽媽懷了你後,爸爸並不知情。是媽媽…在和爸爸的婚禮當天因為一些原因丟下了爸爸。念念會不會怪媽媽呀?"
顧念沉默了很久,最後小聲說"我怎麼會怪媽媽呢?這樣看來我一直在錯怪爸爸,要不我把"觀察期"再縮短一些吧?"
"嗯好,我的乖女兒。"顧晚欣慰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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