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只是淺嘗輒止的觸踫，但司夜寒在睡夢中無意識地回應了這個吻，讓顧晚徹底失去了理智。
她加深了這個吻，舌尖輕舔他的唇縫，手也不自覺地撫上他的臉頰。
吻到深處時，她感覺到身下的男人突然僵硬了一瞬，接著那雙總是讓她心跳加速的眼楮猛地睜開。
司夜寒似乎花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然後他迅速握住顧晚的肩膀，將她推開。
"晚晚，"他的聲音因為剛睡醒而沙啞，帶著明顯的驚訝，"昨晚我們說好的不能..."
"難道親你都不行了嗎？"顧晚撅起嘴，眼中閃爍著不滿和欲望。
司夜寒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眼神變得幽深，"...不行，我會忍不住..."
"那就別忍了。"顧晚不等他說完，又俯身吻了上去，這次更加熱烈。她能感覺到司夜寒的身體瞬間緊繃，肌肉在她手下變得堅硬如鐵。
"晚晚..."司夜寒艱難地別開臉，聲音里帶著壓抑的痛苦。
顧晚不依不饒地追著他的唇，"我後悔了還不行嗎？"
司夜寒突然一個翻身，顧晚只覺得天旋地轉，下一秒就听見"砰"的一聲悶響，接著是司夜寒吃痛的抽氣聲。
她慌忙撐起身子，看到司夜寒躺在地板上，一手捂著後腰，臉上寫滿了痛苦。
"夜寒！你…沒事吧？"顧晚立刻從床上跳下來，伸手要去扶他，"我來扶你…"
"不用！"司夜寒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往後縮了縮，單手伸出擋在兩人之間，另一只手還按在受傷的地方，"只要你不靠近我，我就不會有事。"
他的表情嚴肅得近乎滑稽，顧晚又心疼又想笑。司夜寒趁機從地上爬起來，開始慌亂地撿拾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他的浴袍，顧晚的"襯衫"，甚至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下去的內衣。
"我…先走了……"他邊說邊往門口撤退，動作敏捷得完全不像剛剛摔傷的人。
顧晚看著他這副落荒而逃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司夜寒，你敢走！還不快回來！"
司夜寒已經退到了門口，聞言露出一個無奈又寵溺的笑容，"晚晚，我們說好的十天，還有九天。"說完，他迅速拉開門閃了出去，留下顧晚一個人站在臥室中央。
"啊——"顧晚抓起床上的枕頭狠狠砸向已經關閉的房門，"司夜寒你是真狗啊！"
門外傳來司夜寒低沉的笑，然後是逐漸遠去的腳步聲。顧晚氣呼呼地坐回床上，手指無意識地揪著被單。她環顧四周，房間里還殘留著司夜寒的氣息，床單上還有他躺過的痕跡。
"這個笨蛋..."她喃喃自語，臉上的怒氣漸漸被甜蜜取代。雖然生氣，但她知道司夜寒是在遵守昨晚給她的承諾——在她的內傷徹底好之前，至少近十天里，這期間他們可以同居，可以擁抱，甚至可以同床共枕，但不會越過最後那條線。
當時，還沒有被情欲左右的顧晚覺得這個提議也不錯，但現在她只想穿越回去掐死那個點頭同意的自己。
如果接下來每天醒來都在司夜寒懷里，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木質香氣，感受他結實的肌肉線條，卻不能更進一步，這簡直是最甜蜜的折磨。
顧晚嘆了口氣，決定去浴室沖個冷水澡冷靜一下。她剛站起身，突然听到門外傳來一聲悶響，接著是司夜寒壓抑的痛呼。
"夜寒？"她立刻沖向門口，拉開門就看到司夜寒靠在走廊牆上，一手扶著腰，臉色發白。
"你怎麼還在這里？"顧晚驚訝地問，隨即注意到他痛苦的表情，"你摔傷了是不是？"
司夜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沒事，就是腰撞了一下桌角..."
"讓我看看！"顧晚不由分說地拉著他回到臥室，強迫他在床邊坐下。她撩起他的襯衫，後腰處已經青了一大片，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天啊，這麼嚴重！"顧晚心疼地輕觸那片淤青，司夜寒立刻倒吸一口冷氣。
"我沒事，"他試圖站起來，"我去拿冰袋敷一下就好..."
"你給我老實坐著！"顧晚一把將他按回去，轉身去拿醫藥箱。等她回來時，司夜寒果然還乖乖坐在床邊，只是表情有些無奈。
顧晚跪在他身後，小心翼翼地用冰袋敷在淤青處，另一只手輕輕扶著他的肩膀。"疼嗎？"她輕聲問。
司夜寒搖搖頭，卻在冰袋接觸皮膚的瞬間繃緊了肌肉。顧晚心疼極了，動作更加輕柔。"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她低聲說。
"不是你的錯，"司夜寒轉過頭，深邃的眼楮直視著她，"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顧晚咬著下唇，手上的動作沒停。冰敷過後，她取出藥膏，輕輕涂抹在淤青處。指尖下的皮膚溫熱緊實，她能感覺到司夜寒的呼吸隨著她的觸踫變得急促。
"晚晚..."司夜寒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聲音低沉，"別這樣..."
顧晚抬頭，對上他暗沉的眼眸，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故意放慢動作，指尖在傷口周圍畫著圈，"怎麼？我連幫你涂藥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司夜寒的呼吸明顯紊亂了，他松開她的手腕，盡力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他的聲音里帶著警告，"我們說好的..."
"我知道，"顧晚嘆了口氣，終于收回了手，"十天…還有九天嘛。"她故意拖長了音調，把藥膏蓋子擰上，"九天，我記住了。"
司夜寒松了口氣，卻又在看到顧晚失望的表情時心生不忍。他伸手將她拉到自己面前，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我有多想，你是知道的。"
顧晚抬頭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心中的不滿漸漸消散。她知道司夜寒這樣做是出于對她健康的考慮。"我知道，"她靠在他沒受傷的那側肩膀上，"只是你太誘人了，司先生。"
司夜寒低笑出聲，胸腔的震動傳到顧晚耳邊，"這句話應該我說才對，顧小姐。"他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現在，能允許我去沖個冷水澡嗎？"
顧晚笑著推了他一把，"去吧，小心別再摔著了。"
司夜寒站起身，走到門口時又回頭看了她一眼，眼中滿是溫柔和克制不住的愛意。
顧晚的心瞬間軟成一團，"真是個笨蛋。"
門關上後，顧晚躺回床上，把臉埋進還帶著司夜寒氣息的枕頭里。
九天，還有九天。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堅持那麼久，但為了司夜寒，她願意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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