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寒正躺在床上,深灰色的絲質被單只蓋到腰間,露出他線條分明的上半身。
他平時梳得一絲不苟的黑發此刻散亂在枕頭上,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
他的呼吸均勻而綿長,胸膛隨著呼吸緩緩起伏,整個人看起來放松而毫無防備。
顧晚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司夜寒——褪去了平日里的冷峻與鋒芒,只剩下純粹的、令人心動的俊美。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他高挺的鼻梁和輪廓分明的下頜線。
他的嘴唇微微張開,比平時看起來柔軟許多。顧晚的目光落在他長長的睫毛上,那睫毛濃密得像兩把小扇子,在晨光中甚至能看到細小的金色光點。
鬼使神差地,她俯下身,伸出手指,輕輕踫了踫他的睫毛。觸感比她想象的還要柔軟,像蝴蝶翅膀般輕盈。一種奇異的溫暖從指尖蔓延到心底,她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她目光流連在他熟睡的面容上。這一刻,他不是那個叱 商場的司氏總裁,而是一個熟睡的男人。
顧晚看得入神,甚至沒注意到司夜寒的呼吸節奏已經改變,直到一只溫暖的大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啊!"她驚呼一聲,對上那雙突然睜開的、深邃如墨的眼楮。
司夜寒醒了。
他的眼神從迷茫迅速轉為清明,但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卻絲毫未減。顧晚感到臉頰發燙,心髒在胸腔里瘋狂跳動,仿佛要沖破肋骨的束縛。
"早...早上好。"她結結巴巴地說,試圖抽回自己的手,但司夜寒沒有松開。
"晚晚?"他的聲音因為剛睡醒而格外低沉沙啞,像是一杯陳年紅酒,讓人微醺,"你…在干嘛?"
他的目光從她的臉滑到她身上的睡袍,再到她赤著的雙腳,最後又回到她泛紅的臉頰上。
"我...我需要你送我去化妝室,"她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慶功宴提前了,來接我的司機堵在路上了。"
司夜寒眨了眨眼,似乎還在消化這個信息。然後他松開了她的手腕,緩緩坐起身,被單隨之滑落,露出更多結實的胸膛。
以顧晚的性子本應移開視線,但此刻她卻並不想那麼做。
她這一反常的舉動反而把司夜寒給整不會了,"咳咳…給我十分鐘。"
顧晚這才回過神,"哦…好。"
此時,注意到自己失態後的顧晚,掩面羞得像一只受驚的兔子,慌忙的跑出去了。
很快,司夜寒的車子就開到了悅音樓下。他輕輕踩下剎車,"到了。"
顧晚因剛剛的失態行為,一路上都尷尬得沒有開口說過話。"哦。"可她一下車就被蜂擁而至的粉絲團團圍住,現場瞬間一片混亂。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是司夜寒和顧晚都沒想到的。
"顧晚,這邊走!"婁月迅速擠到她身邊,護著她往外走,"我們得趕去化妝了,再晚就來不及了。"
顧晚被推著往前走,只來得及回頭看了一眼。司夜寒站在人群外圍,對她輕輕點頭,做了個"我走了"的手勢。
很快,慶功宴開始了。
宴會上,顧晚見到了各大品牌的代表、制作人和導演。每個人都對她贊不絕口,遞上名片和合作意向書。婁月在一旁熟練地應對,將一份份合約收進文件夾。
"顧小姐,我們品牌非常欣賞您的形象和氣質,希望能邀請您成為我們的代言人。"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遞上精美的合約書。
"顧晚,我們台里正在籌備一檔新綜藝,您作為冠軍,我們希望能邀請您作為常駐嘉賓。"電視台的制片人熱情地說。
顧晚應接不暇,臉上的笑容幾乎要僵住。她偷偷看了眼手機,司夜寒發來一條消息︰"恭喜。"時間是兩小時前。
顧晚剛想回消息,手機竟然沒電關機了。
"婁經紀人,我想…"顧晚剛想和婁月借手機,忽然被他打斷。
"晚晚,听我說,"他壓低聲音,眼楮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你現在的熱度是現象級的,我們必須抓住這個機會。明天早上七點,我們要去見《時尚芭莎》的主編,中午和音樂制作人吃飯,下午三點有廣告試鏡..."
顧晚听著密密麻麻的行程安排,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她知道這是每個藝人都夢寐以求的機會,但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問自己︰這些真的是我想要的嗎?
凌晨三點,顧晚終于回到別墅。然客廳里依舊燈火通明,她進門看見司夜寒靠在沙發上,手里拿著一本書,已經睡著了。
顧晚心頭一暖,她知道他這是在等她,但更多的卻是心疼。她輕輕走過去,想給他蓋上毯子。可剛一動,司夜寒就睜開了眼楮。
"回來了?"他的聲音帶著睡意的沙啞,卻溫柔依舊。
"嗯,你…怎麼不到房間睡?"顧晚歉疚地說。
"哦,我看書來著,不小心睡著了。"司夜寒搖搖頭,"累了吧?"
"……"
能不累嗎?顧晚從早上八點多出門後,所有行程就被排得滿滿當當的,根本沒時間休息。甚至忙得晚飯都沒顧得上吃。
"你是…餓了嗎?"
簡單的一句問候,卻讓顧晚鼻子一酸,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她撲到他的懷里,緊緊摟住他的腰,"這真的是我想要的嗎?"
"……"司夜寒的手頓了頓,然後輕輕拍著她的背︰"你先去洗漱,我去給你下碗打鹵面。"
司夜寒為了盡快喚醒顧晚的記憶,私下特意反復練習過這碗打鹵面——這碗她之前經常給他做的打鹵面。
可當司夜寒欣喜的將做好的打鹵面端到顧晚房間時,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他心疼的摸摸她的頭,“明早我再給你做,晚安!”
第二天清晨,司夜寒老早就起來了,準備再親自給顧晚下面。
"司少,早餐已經準備好了。"管家上前恭敬的道。
"哦…不必,我要親自給晚晚下個面。"
"可顧晚小姐已經出門了。"
"出門了?"
是呀,失憶的顧晚本可以拒絕婁月給她安排的這一切,但她卻錯誤的以為這些都是司夜寒希望她做的。畢竟讓失憶的她去參加比賽,本就是他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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