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瑩瑩看到王驍的眼神,面上居然泛起一抹羞意。
“這靈秀峰都是女子,前些年出了被擄掠之事,我那些弟子許久不再出峰摻和門內事宜了。”
“這一應供給也是少了些。”
“而且從在我師父在時,這靈秀峰吃的就很是清淡。”
王驍听她辯解有些啞然失笑。
這女人這兩日如此的放浪形骸面上都不帶介懷。
一頓飯倒是吃的面露羞意。
這抹羞意倒是讓王驍感覺這女人演了這兩天戲難得透露出些真實。
等吃完飯,婦人將桌子收拾干淨。
該問的的都問的差不多了,韓瑩瑩從客廳書桌抽屜里拿了一塊黑色的牌子遞給王驍。
“這是我峰上的令牌,也可出入山門。”
“這李昊天死了,就他秉性門內怕是沒個月于不會關注到此事,莫蒼遠也遲遲未歸,持此令牌至少這些時日不會有人為難與你。”
“但切莫接近那宮闕處,還有後山幾個老不死的地界也莫要去探查。”
王驍接過令牌,在手里掂了掂。
“你就不怕我拿這令牌給你這靈秀峰招來禍端?”
“那李昊天如若晉升七境中期,倒是隨便找個由頭佔了我這靈秀峰,我到時怕是走不脫一個淪為他玩物任其施為的下場,這一應女子怕到時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再怎的也不會比這境地差了。”
韓瑩瑩輕笑一聲聲帶蕭索道。
“你若被人發覺也莫要試著逃脫,這總壇周圍都密布著探查的法器法陣。到時報就說你是靈秀峰弟子,我定會竭力護你周全。”
“好。”王驍簡單應了一聲。
這韓瑩瑩有那畫卷在這作為把柄。雖然那畫卷依然在王驍處,但韓瑩瑩肯定以為他已經將其送了出去。
用這畫卷威懾韓瑩瑩護王驍周全。
所以王驍倒也不怕韓瑩瑩弄出什麼ど蛾子來。
而且自己一旦被捉住,依照無生門的對魂魄的操控能力,一般人肯定是保守不住秘密的,所以到時候韓瑩瑩肯定的全力營救。
王驍自然是不怕被人捉到。
但手里的這個令牌卻大大方便了他的探查。
不多會又有個婦人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托盤上是一摞衣服,一雙鞋子。
韓瑩瑩讓婦人把托盤放在桌子上便讓她出去了。
“這些日子你若出去便說是我靈秀峰新收的管事便可,只要別去那宮闕周遭和後面地界,也不要貿然去到別家山峰,多半不會有人為難與你。”
韓瑩瑩又囑托了一遍。
“這身衣服是我為你準備的,你這一身尋常奴僕的粗布衣衫在這門內行走也不方便。”韓瑩瑩指了指托盤里的那一摞衣服。
既然已經坦誠相見過了,王驍也不避諱,當著韓瑩瑩把整身衣服都換上。
衣服從里到外是一整套,內里是棉麻外袍則是絲綢質地。
王驍在韓瑩瑩伺候下將衣服換好。
衣服雖不顯華麗,但卻很是合身,做工也頗為細膩。
最後將外袍腰間系帶系上,稍作整理。
等穿戴整齊。
韓瑩瑩卻是眼前一亮。
圍繞王驍打量一圈,嘴角泛起難掩的笑意。
“小哥這身量穿這身衣服很是周正。”
王驍身量頗高,御劍訣修習到五層也讓他周身肌肉勻稱,穿這合身的衣服看起來確實比那身街邊隨便買的有些邋遢的粗布衣服要亮眼許多。
整個人精氣神也為之一變。
“人道是人靠衣裝,小哥換這身衣服確實是盡顯英武。”韓瑩瑩此時眼中又泛起了水色。
縴細的蔥白玉手伸出,不自禁的摸向王驍那滿是修剪的參差不齊雜亂非常的胡須的臉上。
直到此時這韓瑩瑩仿佛才真正仔細打量王驍的面容。
看著看著她眼中水潤之色更甚,眼見的那股濕潤氣就要流淌出來,話語中也帶上了些許呢喃。
“宋寶兒那傻丫頭.......”
王驍自認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但他也沒自信到讓這級別的女人看他一眼就春心泛濫。
這女人這是多久沒見過男人了!
看著眼前這怕是只要自己伸手攬過來,立馬就能在這客廳里各種體位的女人。
王驍一時也有些把持不住。
不過他畢竟是個正人君子。
基于早晨時的考量,他艱難地轉過身子大步向客廳門口走去。
伸手揮了揮他便走出了大門。
走出庭院。
山路邊這峰上的女子大約是知曉王驍現下的身份,紛紛笑臉相迎向他行禮。
不過這些女人眼中卻都是泛著莫名的意味。
看他過來雖是禮數有加,但王驍感覺仿佛成了被展覽的動物。
直到走過之後,憑借敏銳的听覺才听到剛幾個女子在那竊竊私語。
瑪德!
自己什麼時候成了那韓瑩瑩的入幕面首了?
自己還啥都沒干呢怎的就背負上了這等名聲了?
不過。
這身份恐怕也是目前最合適的身份了。
這靈秀峰哪會缺個管家,這不知道多少年就沒出現過男人的地方,一個男人住進去肯定是有韓瑩瑩的首肯,這韓瑩瑩又為何願意讓一個男人住進去,其緣由自然是不言而喻。
正常來說就是這個邏輯。
想明白這些王驍嘴角抽動,好一會後搖了搖頭又向前走去。
走過搖晃的吊橋,踏上了他來時那座山梁。
他也沒什麼確定目的,只是裝作行路在這總壇處的道路上匆匆而過。
路上雖不時見到巡邏的守衛,但憑他這一身著裝,也沒有人把他攔下盤查。
這不留山無生門總壇處怕是得有上百座大大小小單獨的山峰。
根據大小環境,這些山峰有居住有門內長老或是一定地位的門眾的,有尋常嘍�@蚴橋 偷木鈾 br />
也有戒備森嚴,大約是用來存貯重要物資的。
分門別類山峰與山峰之間不時互通往來,倒是顯得井井有條。
道路之間不時的要翻越一些山谷山梁,有些地方甚至還需要搭乘索道,而且有長老坐鎮的山頭他也不能明目張膽的靠太近,只能遠遠瞥上幾眼。
直到快要天黑這總壇處他探查了三分之一都不到。
眼見太陽西沉,王驍憑記憶向靈秀峰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