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驚恐的叫喊聲中,那化作流光的短劍空中劃了個半圈,劍身翻轉又直刺向他後背,他想躲,但巨大的驚懼還是讓他慢了半拍,那飛劍飛速的掠過他的腰身,切開了一道十多公分長的口子。
血液瞬時噴涌了出來。
此時王驍的闊劍又迎頭砍了過來。
腰部傷口讓他身子稍一遲滯,手里的長劍堪堪接住了王驍的一劍,兩人錯開身子沖出數米。
就在這時。
一股子記憶中的玄妙感覺在王驍心頭泛起,只一瞬間便傳遍周身,那種暖洋洋的感覺讓他感到非常舒服,仿佛寒冬臘月時泡了一個熱水澡。
心中更是一片清明,那放出的識感驀然擴大了一倍有余,識感範圍內很多原來不太清晰的感覺仿若有了實感,空氣里細微的波動都能敏銳的感受到。
意識里某些被封住的東西仿佛有了些松動。
這是升級了!
四境!
果然這搏殺才是最快的升級法子。
此時空中飛回的短劍突然給了他一種仿佛變為活物的感覺。
那種直擊靈魂的觸感讓那短劍仿若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在這仿若已成領域的識感範圍內那短劍速度暴漲,如一道閃電一般撕裂空氣射了回來。
那短劍卻並未入鞘,王驍心念一動短劍開始在他兩米之外環繞周身飛速的旋轉起來,速度也是越來越快,慢慢那帶起的流光仿若將他包裹在一張光網之中。
那撕裂空氣的破空聲和卷起的飛塵讓他所站之地形成了一個龍卷。
他又甩手伸向那格出十多米的長劍方向,揚手一招。
那些日子只能在兩三米外晃悠悠飛向自己的長劍,此時優美的在空中劃了個弧度飛向王驍。
心念動處長劍繞他周身旋轉了一圈,劍身又在空中漂亮的打了個旋,劍柄穩穩的落回到了他的手里。
此時那岳江川驚駭的面容已然扭曲。
“你會飛劍!你是誰!你到底是誰!”那聲音撕裂已不似人聲。
“我是嫩爹!”
那在周身飛旋的短劍瞬間被釋放出去,強大的離心力配合上識感領域的加持在王驍御劍之力的全力催動下如一道電光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聲射向岳江川。
那岳江川雖狀若瘋魔,但面臨眼前帶著死亡氣息的飛劍,無數次的搏殺經驗和那六境的修為還是讓他本能的要去躲閃。
他根本提不起勇氣用手中的長劍去格擋。
但那激射來的短劍還是在他胸側留下了一道快要有二十多公分的口子,那肋骨怕是也給削斷了幾根。
巨大的本不應該在這時出現的欣喜感居然在此時涌上了他的心頭。
我躲過了!我躲過了!
飛劍沒能殺了我!沒能殺了我!
哈哈哈……
那如若瘋癲一般的岳江川聲音戛然而止,一節黑色的劍尖從他的後背透出。
“誰和你說我只會用飛劍殺人!”
王驍緩緩抽出捅穿岳江川胸部的長劍聲音漠然道。
岳江川緩緩倒下身形。
此時他單膝跪倒,手里的劍杵在地上撐住了他的身體。
不愧是六境強者,這放一般人身上早就死透了的致命傷他居然還能撐起身子。
“老子都穿越了,又沒有系統,會個飛劍不是很合理?”看著眼前跪倒的岳江川王驍一臉不屑。
岳江川很明顯沒听懂王驍說的是啥,已經被長劍戳了肺管子的他只能發出虛弱而嘶啞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
“王驍。”
看著地上散發著絕望氣息的岳江川,王驍淡淡道。
咯咯!
岳江川喉嚨里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響。
“清河縣那捕快?”
“嗯,所以以後招惹人之前先打听好。下輩子注意一點。”
“哈哈哈哈!”岳江川爆發出淒厲慘笑。
不過幾聲笑聲頓住,一口鮮血從他嘴里咳出。
王驍手里的長劍對著岳江川脖子抹去。
“等等!別殺我!我是那無生門弟子,你若殺了我,必將會有門內無窮無盡的追殺。”橫行清河縣和其附近州縣數年,殺人無算惡貫滿盈的山匪頭子面臨死亡時也是充滿著求生欲。
知道死可怕,可他又何曾饒過那些在他面前苦苦哀求的百姓呢?
“無生門?沒听過。”劍已經搭在岳江川脖子上。
“何況這黑燈瞎火的,你這寨子里人差不多都死絕了,你那無生門又從哪知道是我殺的你?招魂嗎?還是托夢。”王驍一臉嘲弄。
“在我那臥房櫃子里有幾千兩銀子,都與你,只求放我一馬。”不復那陰險狠戾的山匪頭子模樣,岳江川聲帶哀求。
“你這山寨搜羅了這麼多年就攢了這麼點銀子?”王驍頗為驚奇。
“銀子我都送到那門里換取了修習武藝所需的丹藥,卻是只剩這些。在那屋里還有不少金器也都與你,只求你放我一馬。”
長劍抹過,切斷了岳江川脖子。
他一臉絕望的雙手捂著脖頸抽搐倒地。
“糊涂!殺了你那也是我的!”王驍鄙視了下他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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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岳江川慢慢失去生機的身體,王驍突然想起這岳江川見到他飛劍時的反應,進而又想起了那三當家截殺他時那見到飛劍時臉上的扭曲。
“這飛劍有這麼恐怖嗎?為什麼這倆貨見到這飛劍立馬就破防,就跟見了什麼恐怖絕倫的東西一樣?”王驍尋思了半晌也沒想明白,索性也不想了。
那短劍此時插在了距離王驍五六十米外的一座房子的木柱上,齊沒至柄。
其實哪怕御劍訣升級到了四境,與那岳江川對戰良久的王驍心里也清楚這飛劍的威力還是不足以與那六境強者直接對抗,速度和力道還是差了一些。
所以開始時那讓短劍圍著周身飛速旋轉,搞得跟個到處放電的法拉第籠一樣也不是他為了裝b。
他只是嘗試著能將短劍加速到足夠的速度一擊建功。
而就是那麼一劍還是讓那岳江川躲了過去。
而且他還尷尬的發現,因為速度太快那短劍飛出去三十米之後他居然召不回來了。
巨大的慣性帶著飛劍直接飛出了五六十米射進了房子木柱上。
取回短劍。
王驍一手持劍站在山寨空地中心,凜冽的山風吹的一身被染成血紅色的黑衣獵獵作響。在這現下這如那修羅場一般的山寨里王驍卻莫名的感到了些許平靜。
如果那山匪說的沒錯今夜里他劍下多了一百八十多個亡魂。
但他並沒有感受到太多的不適。那如雞一般被他宰殺的山匪在他看來都是死不足惜。
殺一人救十人。
自己也算功德無量了。
等pose擺了十多分鐘他有些扛不住了,雖然是升到了四境,但體力巨大的透支和失血讓他也被凍得打了個哆嗦。
忙找了塊干淨擋風的地方一屁股坐下。
這一晚上的殺戮和周身十幾處的傷口給王驍帶來了強烈的虛弱感,伴隨著輕微的眩暈讓他坐下就再也不想起來。
閉目休整了好一會,才恢復了些氣力。
接下來就是舔包時刻了。
將廣場上的還在哀嚎亦或者沒什麼動靜的山匪挨個補刀,又將寨里的房舍挨個劃拉了一遍。借助識感還發現了數個躲藏在房屋角落里的山匪,也都給抹了脖子。
最後他站在了那寨子的大殿之內。
識感掃了大殿一遍。此時大殿里已經沒有了山匪的痕跡,昏黃的燈火照亮著大半的大殿,殿里巨大的木質長桌上飯菜堆疊,打翻的酒杯成堆的酒壇散發著濃郁的酒氣。
在幾個角落里還有幾名女子蜷縮在身體抖若篩糠。
嘆了口氣,王驍繞到殿後。
將殿後的一處房門一腳踢開。
房屋里傳出一女人的驚叫。此時寬大的床榻上一個女人正捂著被子蜷縮到了床榻的角落里瑟瑟發抖。
抓著棉被的手不停的顫抖,掉落下來的被子將她上半身暴露出來大半,那細膩又白的有些發亮的皮膚和胸前的飽滿以及精致的鎖骨無不在訴說這是一個難得的美人。
只是巨大的驚恐讓她那張白皙秀麗的臉龐有些扭曲。
等看清進來的的王驍時,女人頓時發出了高亢的驚叫,那刺耳的高頻音浪刺的王驍耳膜都有些發疼。
王驍理解不了這麼縴細的一個身子怎麼能夠發出這麼可怕的聲音。
不過好處這女人的尖叫聲不過持續了數秒便戛然而止,只見她腦袋一歪暈厥了過去。
手里抓著的被子也掉落下來,光潔白皙的胴體頓時露出大半。
這女人堪稱極品。
王驍咽了口口水。
此時他眼神掃過屋子里碩大的銅鏡,鏡子里還算清晰的身影把他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那周身均勻滲浸的血色把他染成了一個血人,走動間衣袂飄動閃著血色的磷光,狀若惡鬼。
瑪德!
別說這女人了,就是自己大半夜踫上這造型的也得被嚇個半死
王驍見那女人已經暈了過去,便不再管她。
識感掃過在那屋子後面發現了一間空房。
但卻沒找到進出的門戶,想來應該是個密室。
他也懶的找機關之類,直接用手里六斤重的長劍向那牆壁砍了過去。
一頓狂砍,破碎的木板和青磚散了一地。
那密室也展露出真容。
密室不大,只有七八個平方。一側木架上放著幾件兵器,有刀有劍做工都頗為精致。
架子上還放著幾個散發著紅色光暈的木頭盒子。而另一側則是堆疊著幾個有些陳舊的箱子。
而中間居然是一座神龕,神龕兩側正燃燒著四支蠟燭,火光因為王驍的進入變得有些搖曳。
神龕中是個做道裝打扮的神像,只是比較奇怪的是那神像居然沒有臉,原來臉部位置一片光滑,透著一股子詭異。
“瑪德,一個山匪還玩這種花活!”
看著怎麼都不正經的神像王驍罵道。
而神龕邊上則插著一桿小旗,矩形旗子有三四十公分長,掛在旗桿上垂落到神龕桌面。
暗紅色的旗面上映畫著有些扭曲的黑色線條。
“不對!”王驍突然神色一凜。
那不是旗子,觀察良久憑借他的記憶終于想起來這玩意是什麼了。
那是一桿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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