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清河縣與那青州城有五十多里,因為有隨行的奴僕,車隊走的並不快。
這一路行來王驍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是原生態,天空不時有各種鳥類飛過,一路鳥鳴不斷,路上不時有些小獸駐足觀看這支行進緩慢的車隊,眼尖的王驍甚至在沿途密林里看到一只頗為壯碩的梅花鹿。
路上行人與馬車也是不少,更有掛著鏢旗的商隊讓王驍頗為感興趣。本來還怕半路有突然跳出來喊此路是我開的劫匪,看著大白天人流頗大的官道,他發現自己還是想多了。
等到了差不多中午,車隊來離那清河縣還有十多里處。
只見眼前官道邊一處驛站外卻是站了有十數人。帶頭一人一身儒服。
見到車隊過來,人群整理了下衣裳走上前來。
那帶頭的儒服官員便即將卸任的清河縣縣令。
估計是知道魏國公的公子來接任,不知道從哪打听的消息,除了縣令和胥吏,那些有頭有臉的也都跑到十多里外的驛站提早來迎接。
車隊到了人群之側,宋濂溪也不端架子,從馬車里出來與眾人一陣寒暄。
等寒暄完,宋濂溪上車與眾人繼續往那清河縣行去。
這清河縣座靠一條名為清河的大河,此河水量充盈河道寬闊,所以這清河縣無論是農田灌溉還是水路運輸都有天然的優勢。清河縣更是依托這條清河成了這青州府數得著的大縣。
只看眼前這十幾米高的城牆就能對這清河縣的規模有所認識。
幾名戍守城門的兵丁見大隊人馬行來,管事的校尉趕緊拉開拒馬親自領著車隊進了城門,等進到城里王驍發現這清河縣城除了小點,街市的繁華一點都不比那青州城差,依托于清河的周轉碼頭,這縣城甚至比青州商業氛圍還要濃厚些。
那守城校尉將車馬一路引到縣衙處。
這縣衙卻是中規中矩,不算破敗但也談不上多麼氣派。
這大凌大約也有官不修衙的傳統。
在那宋濂溪身旁跟著一個有四十來歲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是那國公府幫挑選的師爺。
此人坐在一輛車上,來時除了上車時與那宋濂溪和吳伯打過招呼便一路沒再出來過。
宋濂溪招呼了聲王驍,而後與那師爺,吳越一和幾個侍衛在縣令引領下進到了縣衙大堂。
等與那前縣令交接完時天已是擦黑,臨近飯點。作為deepdrink省出來的王驍對這些規矩繁多的宴請可以說是深惡痛絕,便推辭了宋濂溪想要他一起去的想法。
宋濂溪見他推辭也不堅持,便讓一小廝帶他去住處。
王驍在小廝引領下來到了緊靠縣衙的一所大宅處。
來時就听說這宋濂溪在清河縣買了一處宅子。
等來到宅子跟前王驍不禁感嘆這宋濂溪不愧是國公之子,哪怕可能不太受待見,但那財力也是非凡。
眼前的這處宅子就看那院牆長度怕是得有個一兩萬平米大小。比原世界王驍去過的恭王府多有不如,但卻比一般官員富戶的宅子卻是大了不是一點半點。
從側門進到宅子里,只看到房屋林立,那裝扮裝飾也是頗為奢華。
前庭院里幾名護衛和奴僕在將馬車上卸下的行李拆箱布置。
王驍在宅子里轉了轉,發現宅子後院居然還有個花園。花園頗為廣闊,面積佔了這宅子差不多一半面積,其間亭台樓閣,假山流水是一樣不缺。
“這有錢人是會享受。”王驍感嘆
等到逛完王王驍在那僕從引領下來到一處側院,院子不算大,有五六十個平方,房除了一套內外間還有一個書房。院子邊上就是花園,幾步路跨過一個門洞就能到花園里。
王驍對這安排的住處還是很滿意的。雖比不上那鄖國公府,但屋內也是頗為干淨利索,該有的也都不缺。
將雙肩包放堂內方桌上,回首鎖門。來到那主街溜達了一圈,找了家生意頗好人流從動的酒樓,等酒足飯飽打包了兩斤又是剛摔死的耕牛做的醬牛肉。
這酒樓味道不錯,價格頗為實惠,王驍又在這清河縣找到了固定刷新點。
這清河縣雖也有宵禁,但因為商業繁榮,晚上到了十二點才開始。所以這夜里街面上人群熙攘頗為熱鬧。
在街上盤桓不多久王驍回到了宅子。
回屋換了身衣服,王驍取劍來到後花園。
圓月如盤,夜色凝霜,皎潔的月色與幾處掛著的防風燈籠,將花園照的頗為亮堂。
假山邊找了處光線不錯的空地,王驍將長劍緩緩拔出。
與那武館館長的交手讓王驍受益頗多,經過昨晚的參悟,王驍覺得再與那館長對戰他有把握在二十招之內結束戰斗。
劍勢運起,寒光四溢。
不知是被風裹挾還是被那劍刃卷起,假山邊無數尚未化完的雪沫四處紛揚,飄灑間緩緩將王驍籠罩其中。
清冷的月光飄灑而下,為這漫天的雪沫鍍上了一層銀白的光華。王驍在那旋渦中間劍勢飛舞,凜冽而飄逸。
“王公子這劍舞的頗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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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柔和中帶著嫵媚的女聲傳來。
王驍心中一凜,劍勢頓停。
回身卻見那甦芷一身淡紅色羅衣,懷里抱著白日里那小白狗亭亭玉立在那空地假山旁。
慘白的月光映照在她那白皙的臉上,讓王驍想起了聶小倩。
自從修習這御劍訣,特別是進入二境之後,王驍五感清明,數十米之外的腳步聲都能清晰入耳。
剛舞劍時那劍勢雖是凜冽,但他還是隨時感應著周圍的環境。
這甦芷難道是鬼嗎?
仔細看去,那甦芷胸口處淡淡的起伏和月光下被拉長的影子讓王驍松了一口氣。
能夠讓自己毫無覺察的湊近到自己附近,又回想起那日在破廟處這甦芷的異樣。
王驍覺得這女人指定是有事。
“宋夫人謬贊了。”
“這個時辰逛花園,宋夫人倒是好雅興。”
王驍收起劍,看了看天色向那甦芷拱了拱手。
“這初來乍到在那房中也是無趣,白日里見這花園不錯,左右無事便來這園中逛逛。”甦芷輕笑道。
“王公子不也是深更半夜的在這花園中練劍?”
“我是個男人。”王驍斜瞥了甦芷一眼
“夫人卻是一弱女子,這月黑風高的……”
“就不怕如那晚一般再從那黑處跳出一只妖獸來?”王驍將長劍插回劍鞘。
“咯咯”甦芷笑的輕快起來
“這清河縣人煙稠密,高手眾多,哪有妖獸會傻的到這里來”甦芷用那細嫩如玉的手撫了撫懷中的小狗。
小白狗頗為享受的往她懷里拱了拱,那雙淡藍色的眼楮在月光下顯得頗為靈動。
“宋兄呢?”
“怎麼沒和你一起?”王驍有些奇怪,這宋濂溪這大半夜的甦芷逛花園他怎麼不跟著。
“你那宋兄現下大約是在那倚紅樓里偎紅倚翠呢。”話語間帶著揶揄
“王公子怎麼不跟了去?”甦芷似笑非笑道
“我也不造啊,他也沒和我說是去青樓啊。”王驍听聞心下悵然。
“而且你這話不該是一臉幽怨的說出來嗎?自家男人剛來頭一天就去逛窯子,你這就跟看熱鬧一樣的表情是為哪般?”看甦芷笑的歡暢王驍腹誹
“那青樓中女子多為生活所迫,去那尋歡,于心不忍”王驍大義凜然。
“公子倒是心善。只是那尋常青樓女子已是深陷泥足進退維谷,也再無其他出路,人人都不去了,那她們又當如何生活呢。”甦芷淡了笑意,聲音柔和下來
“那能怎麼辦,我也沒辦法啊”話題轉向沉重,王驍突然有些索然。
“這世間身不由己者何其多,我不去自有人去,我不忍自有人樂在其中。我也不過是遵從本心罷了。”王驍興味闌珊道。
甦芷默然,輕嘆一聲
“王公子倒是個性情中人。”
“天色不早了,王公子也早回去歇息吧。”甦芷抬首看了看這夜色
稍作遲疑又道
“我並非那宋濂溪的妻妾。”
“只與他說的那般,算是知己吧。”
“以後叫我甦芷便可。”
說罷抱著那小白狗轉身而去
“這甦芷看起來倒是多愁善感。”
“不過說不是那宋濂溪的老婆也不是小妾?這宋公子也是夠廢的!不會是不行吧?”
王驍心里一陣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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