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視廳搜查一科的資料室里,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光影。
伊達航抱著一摞厚厚的檔案盒,將它們放在辦公桌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檔案盒上貼著“一年前女性自殺案”的標簽,邊緣已經有些磨損,顯然被翻閱過多次,不難推測是高木在結案後偷偷找來研究的。
沒有這些偶爾的細節都忘記高木剛出場的時候有多帥了。
伊達航坐在椅子上,解開檔案盒的搭扣,指尖撫過最上面的結案報告。
報告封面是高木工整的字跡,寫著“德牧幼子、娜塔莉•萊金、宴上精華自殺案結案報告”,下方簽著他和高木的名字。
他翻開報告,一頁頁仔細查看,里面貼著現場照片、證人證言、法醫鑒定書,每一項都標注得清清楚楚,符合警方結案的標準。
翻到報告最後一頁,伊達航的目光頓住了,在報告末尾的空白處,高木用鉛筆寫了幾個小小的字“待確認”。
字跡潦草,像是猶豫了很久才寫下的。
伊達航盯著這三個字,腦海里浮現出一年前結案時的場景高木拿著這份報告,眉頭緊鎖,對他說“伊達前輩,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德牧幼子的房間太干淨了,不像是一個剛經歷撞人逃逸、情緒崩潰的人會有的狀態”。
當時他拍了拍高木的肩膀,安慰道“案子已經查得很清楚了,遺書、證人證言都對得上,別太較真,新人總是容易想太多”。高木沒再反駁,只是默默在報告上簽了字,現在想來,這“待確認”三個字,藏著他當時未說出口的疑慮。
伊達航嘆了口氣,拿起手機,撥通了檔案管理處的電話“幫我調一下一年前德牧幼子、娜塔莉•萊金、宴上精華三起案件的補充調查記錄,尤其是高木涉警官後續提交的觀察報告。”
形式上來講打個電話應該是拿不到這些東西的畢竟大家都屬于不同的機關。
但話又說回來了。
有個玩意兒叫人脈。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回應“伊達教官,高木警官當時提交過三份補充報告,都標注‘非必要存檔’,我現在就給您送過去。”
掛了電話,伊達航靠在椅背上,想起高木剛進警隊時的樣子,青澀卻執著,每次辦案都格外認真,遇到不懂的問題就追著他問個不停,一個好學的學生。
這一年來,高木成長了不少,卻始終沒改掉“鑽牛角尖”的毛病,尤其是對這三起自殺案,總覺得有遺漏的線索。現在高木被綁架,恐怕就和這份“執著”有關。
幾分鐘後,檔案管理處的工作人員送來補充報告。
在此大概的班列了幾遍後依舊沒有得到新的線索,伊達航拿出手機,撥通了安室透的電話“降谷,我這邊拿到高木當年的補充報告,三起自殺案都有疑點,德牧幼子的房間、娜塔莉的短信、宴上精華的日記,可能都和高木被綁架有關。”
“我知道了。”電話那頭的安室透語氣沉穩,“景光正在追蹤平板信號,有進展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班長你先整理好補充報告,我們稍後匯總。”
掛了電話,伊達航立刻開始整理線索,將高木提到的疑點一一標記出來,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盡快找到高木,不能讓他因為這份“執著”出事。
與此同時,警視廳技術科的房間里,諸伏景光正坐在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
屏幕上是黑羽公司技術部的遠程操控系統界面,一串串代碼不斷滾動,偶爾彈出紅色的“信號干擾”提示框。
這種級別的東西就用不著諾亞出馬了。
一天天的老找小孩子干活算什麼?
哥們自己多少也會點。
他,諸伏景光,甦格蘭威士忌,十項全能,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架得了狙做得了飯,管得了家黑得了網!
安室透站在他身後,目光緊緊盯著屏幕,手里拿著一個平板電腦,上面顯示著高木被綁的實時影像。
“信號干擾很強,對方應該用了專業的干擾設備。”諸伏景光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楮,語氣卻依舊平靜,“不過羽公司的系統有抗干擾算法,我已經鎖定了三個可能的信號源,正在逐一排除。”
安室透點點頭,指著屏幕上的一個波動曲線“這個信號頻率很不穩定,像是在移動中發出的,可能是犯人隨身攜帶的設備,先排除這個,重點查另外兩個固定信號源。”
諸伏景光依言操作,將移動信號源標記為“次要目標”,集中精力破解另外兩個固定信號源。
過了大概十分鐘,屏幕上突然彈出一個綠色的提示框“信號源定位成功,坐標九州博多市沿海區域,信號經三次海外服務器跳轉,精確位置需進一步排查。”
“博多沿海?”安室透眉頭微蹙,拿起手機調出地圖,“那里有不少廢棄的碼頭和倉庫,很適合藏匿。犯人用海外服務器跳轉信號,就是為了拖延我們定位的時間,看來是早有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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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停下敲擊鍵盤的手,喝了一口桌上的水“我已經把定位信息發給 原和松田了,他們現在應該快到西邊工廠區了,不知道有沒有發現。”
“先別急,我們再試試能不能破解平板的加密程序,看看里面有沒有更多線索。”
安室透將手里的平板遞給諸伏景光,“高木被綁的影像里,背景有一些模糊的標志,或許能通過增強畫面,辨認出具體地點。”
諸伏景光接過平板,連接到電腦上,打開圖像增強軟件。
屏幕上的影像開始變得清晰,高木身後的鋼架上,隱約能看到一個褪色的標志,像是一艘船的圖案,旁邊還有幾個模糊的日文,經過軟件修復,勉強能辨認出“博多港舊倉庫”的字樣。
“是博多港的舊倉庫區!”諸伏景光眼楮一亮,“那里有一片廢棄的倉庫,多年前因為港口擴建被閑置,很少有人去,很符合藏匿的條件。”
安室透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 原研二的電話“ 原,信號定位到九州博多沿海的舊倉庫區,高木被綁的地方可能是博多港的廢棄倉庫,你們現在在哪里?”
電話那頭傳來 原研二的聲音,背景有輕微的風聲“我們剛到西邊工廠區,排查了第一個倉庫,沒發現高木的蹤跡。博多港?距離不算遠,我們現在就趕過去,不過從這里到博多。”
“注意安全,路上保持聯系。”安室透掛了電話,又對諸伏景光說,“你繼續監控信號,一旦有新的波動,立刻通知我。我去跟伊達哥匯合,整理舊案線索,看看能不能找到犯人更多的信息。”
諸伏景光點頭“好,你去吧,這里交給我。”
安室透轉身走出技術科,腳步匆匆。
時間緊迫,每一分每一秒都關系著高木的安危,他們必須盡快拼湊出完整的線索,找到犯人的動機和準確位置。
雖然他和高木涉其實並不熟就是了
他一個比高木涉早了好幾年畢業,畢業了就被外派出去臥底中途n年都沒在國內的警校學長怎麼可能和高木涉熟悉嘛!!!
什麼你問他他為什麼和高木並不熟悉還這麼熱心腸的幫忙?
首先排除一個選項,那肯定不能是因為他心地善良。
原因1,高木涉好歹是同事,能救就救一下。
原因2,雖然他自己,景光還有研二他們三個和高木不熟,但是班長和松田陣平那小子和高木熟悉啊!他們五個分什麼彼此一個人的熟人就是大家的熟人!
救就完了!
另一邊, 原研二駕駛著黑色轎車,在城市道路上疾馳。
車子穿梭在車流中,像一道黑色的閃電,即使在擁堵路段,也能憑借 原精準的操控,靈活地變道超車。
主打一個不管交通法。
在監控攝像頭社會普及的年代,只要交警追不上他們,他們就不用回頭打報告遞申請寫檢討。
坐在副駕駛的松田陣平,一臉平靜面部感受毫無波瀾的手里拿著高木的行車記錄儀數據,不斷在地圖上標記路線。
“行車記錄儀顯示,高木昨天離開警視廳後,並沒有直接去西邊工廠區,而是先去了市中心的一家舊書店。”松田陣平指著地圖上的一個紅點,“就在前面那條街,我們先去那里看看,或許能找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