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把黑羽莊園的草坪染成暖金色,安室透搭在黑羽肩上的手還沒收回,褲兜里的手機就突然震動起來,帶著規律的嗡鳴穿透布料。
安室透指尖頓了頓,沒立刻抽手,反而先低頭看了眼靠在自己肩上的黑羽,對方正盯著手機屏幕上的娛樂新聞,嘴角還沾著一點草莓汁,像只偷吃到甜頭的貓。
眾所周知。
正常朋友是不會覺得對方像小貓的。
安室透無奈地搖搖頭,用指腹輕輕擦掉那點果汁,才緩緩抽出手機。
黑羽沒有一點反應很是自然的讓安室透把自己嘴角擦干淨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不遠處的草坪上,松田陣平剛接住 原研二扔來的飛盤,褲兜里的手機就炸開急促的鈴聲,嚇得他手一抖,飛盤差點砸到旁邊加油的伊達航。
“搞什麼?”松田皺著眉罵了一句,單手從兜里拽出手機,屏幕上跳動的“搜查一科”字樣讓他臉色微變。
伊達航剛躲開飛盤,自己的手機也跟著震動起來,他掏出手機,看到“警校辦公室”的來電顯示,抬手揉了揉眉心,多半是新人培訓的事又出了岔子。
而剛把水果盤放進廚房的諸伏景光,圍裙口袋里的手機也“叮咚”響了,他擦干手上的水漬,拿出手機,屏幕上是黑羽公司助理發來的消息,提醒他別忘了送警視廳的宣傳合作方案。
“”
認命干活吧,朋友們。
最熱鬧的是李樂安,他正和諾亞擠在沙發上玩sitch,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嚇得他手一抖,游戲角色直接摔下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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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這是!”李樂安嘟囔著接起電話,听完後抬頭對黑羽說“黑羽,公司那邊說宣傳方案的補充材料準備好了,讓我現在送過去給景光。”
安室透快速掃完短信內容,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發來的,讓他立刻過去一趟,就之前攔截嫌犯時“駕車撞擊過當”的事做補充問詢。
他收起手機,拍了拍黑羽的後背“警視廳那邊有事,我得過去一趟。”
黑羽頭也沒抬,手指還在屏幕上滑動“說多少遍了你看的是馬自達不是高達,都說了別那麼拼命,公安先生也不用天天把自己當拼命三郎呢。”
“只是補充說明,很快回來。”安室透彎腰,選擇性的听不見前面的話,順手把黑羽耳邊被風吹亂的碎發別到耳後,指尖不經意觸到對方溫熱的耳垂,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晚上壽喜燒我會趕回來吃。”
“知道了知道了,別遲到就行。”
黑羽揮揮手,直到安室透的車駛出莊園大門,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轉而對李樂安說“你送材料的時候跟景光說,讓他別太累,警視廳那邊要是不好對接,就給我打電話。”
“我去送?”剛開了一局新游戲的李樂安回頭看向黑羽一臉震驚。
“要不呢?我去嗎?”黑羽同樣看向迷茫的李樂安,滿臉寫著理直氣壯。
警視廳搜查一課的走廊里,白熾燈的光線有些刺眼。
安室透剛走出問詢室,抬手松了松領帶,剛才的問詢不算嚴苛,只是例行公事,但連續幾天的任務讓他難免有些疲憊。
套著千層餅一樣的身份回到自家上班的地方,尤其的疲憊。
安室透正整理著衣領,就听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降谷?”
安室透立馬就是渾身汗毛倒立。
誰?!
這是能在外頭叫的名字嗎?!
安室透回頭,看到伊達航穿著一身深灰色的警校制服,手里抱著一疊厚厚的培訓計劃表,正快步朝他走來。
哦,班長啊。
附近好像也沒人。
那沒事了。
伊達航身形挺拔,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走到安室透面前時,指了指手里的計劃表“剛從警校過來,給搜查一課的新人做案例培訓,沒想到這麼巧,你也在。”
“嗯,過來做個補充問詢。”安室透點點頭,目光落在伊達航懷里的計劃表上,“新人培訓不順利?”
“倒也不是,就是有幾個小子太毛躁,得盯著點。”伊達航笑著嘆了口氣,剛想再說點什麼,就听到走廊盡頭傳來“ ”的腳步聲,伴隨著文件被甩動的嘩啦聲。
兩人轉頭看去,只見松田陣平穿著一身黑色的搜查一科制服,懷里抱著一摞案件資料,快步沖了過來。
他頭發依舊支稜著,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打濕,貼在額頭上,看到安室透和伊達航,腳步沒停,反而加快了幾分,在兩人面前站定,把資料“啪”地甩在旁邊的桌子上,發出一聲脆響。
“喲,這不是我們的零凌晨撞了車的安室透先生嗎?”
松田挑著眉,語氣里帶著幾分調侃,“怎麼,又因為‘下手太狠’被警視廳叫過來了?上次撞翻嫌犯的車,這次該不會是把嫌犯揍進醫院了吧?”
安室透瞥了他一眼,語氣平淡“只是例行問詢,比不得松田警官,天天泡在案發現場,忙得連頭發都沒時間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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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你忙。”松田伸手抓了抓頭發,毫不示弱地回懟。
“好了好了,你們倆一見面就吵。”伊達航笑著上前一步,拍了拍兩人的肩膀,“都是自己人,別跟小孩似的。”他轉頭看向松田,“剛從現場回來?案子棘手嗎?”
“算不上棘手,就是個入室盜竊,老刑警們查了半天沒頭緒,讓我去看看。”松田拿起最上面的一份資料,隨意翻了兩頁,“現場被翻得亂七八糟,不過倒是留下了幾個清晰的腳印,應該很快就能鎖定嫌疑人。”
就在這時,警視廳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聲音不大,卻帶著明顯的專業感,不是普通車輛的急剎,而是精準控制下的快速停車。
三人走到窗邊往下看,就見一輛黑色的轎車穩穩停在門口,車門打開, 原研二穿著交通課的制服跳了下來,手里還提著一個文件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