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氣味在鼻腔里凝滯,心電監護儀規律的滴答聲中,柯南攥著床單的指節微微發白。
詹姆斯坐在陪護椅上,黑色風衣下擺垂落在斑駁的瓷磚地面,他端著咖啡杯的手突然頓住,那個總帶著天真笑容的小學生好吧,他知道那是裝的),此刻瞳孔里映出的分明是遠超年齡的銳利。
“fbi搜查官為接近目標,和宮野明美交往?”柯南後仰著靠向枕頭,眼鏡反光遮住了大半張臉。
他想起倉庫里那封被淚水暈染的信,明美臨終前顫抖寫下的“大君”,原來藏著這樣的隱情。
窗外的暮色正漫過窗台,將詹姆斯的輪廓切割成深淺不一的灰影。
到底是名偵探,沒有救下來的第1個人,宮野明美在柯南心里的分量那可不是一般的重。
“赤井在組織代號rye,與宮野志保的姐姐建立信任後,成功打入黑衣組織。”
詹姆斯摩挲著杯壁,金屬調羹與陶瓷相踫發出輕響,“但琴酒的疑心讓計劃提前暴露,赤井全身而退,卻留下明美獨自面對……”
走廊傳來護士推車的 轆聲,柯南凝視著天花板上晃動的燈光,灰原哀在實驗室里專注調試藥劑的側影,和記憶中明美在倉庫里最後的笑容漸漸重疊。
渣男!
赤井秀一你個渣男!!
按理來說,以柯南的想法,他這個時候其實更該代入赤井秀一一些,然後開始理解fbi的不易。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黑羽待久了。
黑羽還是個碎嘴子,日常輸出一下自己的三觀。
柯南這個時候代入的是灰原哀。
自己本來和姐姐好好的,怎麼而且自己天賦異稟,再努努力姐姐終于就可以脫離苦海了。
這個時候來了一個自稱為了正義的人,說的什麼愛情呀,就這麼處心積慮的把自己姐姐給拉下水了。
最後自己臥底身份暴露也不想想姐姐怎麼辦。
直接導致她姐姐死亡。
而且自己要不是命大可能也死了。
而且...
“茱蒂知道這些嗎?”
柯南突然開口。
這狗渣男身邊還有一個靈魂伴侶,看起來馬上就要開始第二春了。
詹姆斯沉默良久,將涼透的咖啡放在床頭櫃上,玻璃表面凝結的水珠蜿蜒而下,在病歷單上暈開深色的印記。
窗外驚雷炸響,雨幕瞬間模糊了整片天空,就像黑衣組織籠罩在真相上的重重迷霧。
另一頭,醫院對面高樓的天台上,夜風卷著廣告牌的殘頁 啪作響。
李樂安趴在金屬護欄上,望遠鏡鏡片映出遠處公路上炸開的火團,橘紅色氣浪中,那個戴著針織帽的身影正以近乎雜技的姿勢翻身滾向路基,黑色風衣在氣浪中獵獵翻飛,像只永不折翼的鷹。
“我去....”
易容成了黑羽的李樂安的望遠鏡差點從手中滑落,目鏡里,赤井秀一落地後立刻單膝跪地舉槍警戒,動作流暢得像是從爆炸中開出的黑色花朵。
更離譜的是,當朱蒂從街角沖出來時,這家伙居然抬手扯了扯歪掉的領口,臉上還掛著那種讓人生氣的淡然——車子都燒成廢鐵了,他連發絲都沒燎焦。
就離譜!
安室透倚在天台水箱旁,指尖漫不經心摩挲著望遠鏡調節輪,唇角掛著半是諷刺的笑︰“不至于這麼驚訝吧?如果赤井秀一這麼容易死,不用等琴酒,早就死在我手上了。”
鏡片微光閃過,他忽然停住動作,將鏡頭轉向西北方的十字路口。
李樂安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某個銀發男人正橫穿雙向六車道的馬路,黑色風衣在車流中翻飛,完全無視紅綠燈的閃爍。
一輛轎車緊急剎車的刺耳聲響里,男人甚至側頭瞪了眼鳴笛的司機,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的匕首。
“橫穿馬路那個....是琴酒他倆吧?”
李樂安下意識壓低聲音,仿佛琴酒能順著望遠鏡視線望過來。
“通訊器沒開。”安室透提示道。
李樂安聲音立馬大了起來。
“說真的,就他這麼不看紅綠燈不看車輛,真不怕哪天遇到酒駕的,或者脾氣大的,直接一腳油門撞上去嗎?”
安室透忽然輕笑出聲,指腹摩挲著望遠鏡邊緣的雕花︰“那可太好了。”
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討論天氣,卻藏著刺骨的寒意。
隱約的還能听出有點喜聞樂見的意思。
....
醫院地下車庫,朱蒂的高跟鞋在水泥地面敲出急促的節奏︰“可是這里有很多想動也不能動的病患啊!”
她猛地轉身,盯著面前那個渾身沾著硝煙味的男人,“我們既然明知道黑衣組織要對這里發動襲擊,竟然什麼也不做,只是被動的等待嗎?”
赤井秀一站在陰影里,正在擦拭那把銀色的狙擊槍,聞言抬眼時,瞳孔里映著應急燈的冷光︰“我們不是被動的等待,而是引誘。”
金屬部件相撞的輕響中,他扯掉風衣,露出底下染著機油卻毫無破損的戰術背心。
朱蒂的手指驟然收緊︰“把她丟在這里逃走的意思嗎?”
“不,我們是要嚴陣以待。”赤井秀一忽然勾了勾唇角,指尖敲了敲耳麥,遠處天台傳來玻璃破碎的脆響——那是卡邁爾在預定位置就位的信號,“當獵人露出破綻時,真正的陷阱才剛剛張開。”
他望向電梯方向,那里傳來隱隱約約的腳步聲,帶著某種不屬于醫院的冷硬節奏,“比如現在,獵物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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