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劉波在旁邊盯著。
理虧的姜明月不敢和老友們多說什麼，她生怕方衛國說出兩個女兒不是老趙的種。
惹來劉波的憤怒，她趕緊對著一旁的兩個女兒喊道，“平平，安安，跟媽媽回家了。”
美味的菜都一一擺上桌了，看著就挺好吃，平平安安想留下來吃，他們不想走，媽媽平時都不帶他們下館子。
平平安安每次在學校听星星月月說他們爸媽帶他們下館子吃各種美味的時候真的好羨慕。
要是星星月月的媽媽沒嫁給衛國爸爸，要是媽媽嫁給衛國爸爸，那衛國爸爸肯定天天帶他們下館子。
見兩女兒不走，姜明月生氣，“平平，安安，媽媽讓你們回家，你們是听不見嗎？”
見媽媽生氣了，平平安安這才不情不願走過去，姜明月用力拉著兩女兒手走了。
劉波也走了。
他們一家子一走，包間里安靜的有些詭異，劉波是真的不給他們這些人面子。
姜明月一家走了，方衛國也不久留了，“我媳婦懷孕聞不了煙酒，那我送媳婦回去，你們慢慢吃。”
“等等。”有人喊道。
方衛國抬眼望去，只見兄弟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端起來說道，“衛國，衛國媳婦。”
“當初我們對你們有所誤會，出言不遜，說了很多難听的話，今兒以酒賠罪。”說完他一杯酒干了。
其他人也紛紛端起酒站起來，“衛國是自家兄弟，罵了就罵了，但衛國媳婦。”
“當初罵你是小三是我們不對，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做錯事就得當場認。”
“你為了衛國報恩，大義，將房子用來補償老趙媳婦孩子，我們這些人不如你。”
“不求你原諒，我們心甘情願來當見證人，這紅包不能收，以後有事直接喊一聲就行。”
闞青青看著他們將手中的白酒都干了，什麼也沒說抬腿往外走，她小心眼，原諒不了。
眾人尷尬。
方衛國追了上去。
主人家就剩兩個小孩。
坐在一旁的梁文勛笑了，“紅包既然給了你們，都收著吧，你們也是為了兄弟跑一趟。”
“不管是請假還是坐車在外吃飯都得扣錢花錢，紅包是感謝費，咱們在商言商有事說事一碼歸一碼。”
“罵人的事，好說，吃完飯我們找個空地去練練手，我妹子不計較，我當哥哥的計較。”
眾人……
闞青青走到飯店門口。
運氣不好，這天說變就變。
突然下起來瓢潑大雨，這大雨來的很急很凶，大顆大顆的雨滴狠狠砸在闞青青腳邊。
跟著她出來的方衛國及時伸手扶住她的肩膀，讓她靠在他懷中後退了兩步。
她現在懷著孕，最怕生病了，方衛國知道這一點，顯然不想她被大雨淋濕感冒。
“怎麼下雨了？”
“這雨下這麼大，看來一時半會走不了了。”出來的食客和闞青青一樣被困在飯店門口走不了。
冷風吹進來，闞青青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突然後背一熱，帶著溫度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是方衛國將外套脫給了她。
下雨了，走不了，但闞青青不想回包間，哪怕那些人已經給她道歉了，她就站在飯店門口等雨停。
但兩個站在一起不說話挺尷尬。
闞青青看著門外被大雨狂風摧殘的大樹問了一嘴，“方衛國，你今年生日想要什麼禮物？”
想著在離開之前，還是送他一件像樣的生日禮物，為這段不怎麼完美的婚姻畫上一個句號。
方衛國心里咯 一下，總感覺哪里不對勁，“我過生日還早，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這不是閑的無聊隨便聊聊。”闞青青突然想起這個，就聊這個，她和方衛國也沒有其他話題可聊。
不知道為何？明明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還清了救命之恩，他孩子也快出生了。
他應該很幸福才對，但媳婦就站在自己面前，但他卻感覺她好像離他越來越遠了。
像吹散的蒲公英，抓不住，“只要是你給我買的，不管什麼生日禮物我都喜歡。”
“你就沒什麼想要的東西？”闞青青問，她不想在方衛國身上費一點腦筋，哪怕是他過生日。
“有你足矣。”方衛國答。
闞青青翻了一個大白眼。
但說起生日方衛國有話要說，“媳婦，你生日要到了，你想要什麼，我給你買。”
闞青青什麼都不缺，“方衛國，我知道你一個開車應酬不得不抽煙，我生日不想要什麼。”
“我只希望以後你在家里在孩子面前別抽煙就行，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孩子。”
“我怎麼感覺你在和我告別？”方衛國眼眸探究看向了闞青青，終于說出心底的疑惑。
“雨停了！”眾人喧嘩。
打斷了方衛國的話，闞青青回頭看向他問，“你說什麼？剛剛太吵了我沒有听見。”
她听見了，當沒听見，眼見方衛國張嘴還想重復一遍，但闞青青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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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繼續說著，“雨停了，我們回家吧，我想吃你做的水煮魚，我們今天回家吃水煮魚好不好？”
“好。”可能是他想多了，方衛國看著雨停了，飯店門口來往的人比較多，怕媳婦被擠著。
他護著她往外走，“走吧，我們先去菜市場買一條魚，回去我就給你做你最愛的水煮魚。”
方衛國帶著闞青青來到了附近的菜市場，這還是他們夫妻第一次一起來菜市場買菜。
方衛國應該經常來買菜，大家都認識他了，他一進菜市場，大家都和他打招呼。
有人問闞青青，“你就是衛國媳婦吧？他天天炫耀自己媳婦懷孕了，還問我們孕婦該吃什麼菜。”
“我們說了他不會做，就請教我們怎麼做，你嫁了一個好男人，咱們菜市場女同志都羨慕你。”
“生孩子要多吃雞蛋，這是我自家雞下的蛋，好吃的很，你們全部買回去吧。”
方衛國買了活蹦亂跳的魚，又在大娘熱情招呼下，買了一籃子雞蛋，又買了一些新鮮的蔬菜。
等買好了，方衛國笑眯眯提著東西朝她走來，“媳婦，走，回家給你做水煮魚去。”
看他左手提魚和雞蛋，右手提著蔬菜和豬肉，闞青青伸手想幫忙，“把菜給我提吧。”
方衛國怎麼可能讓她提菜，“你現在懷孕，用不著你提，下雨後路滑，你自個走路小心點別摔倒就行。”
方衛國確實算一個好男人，他適合找一個會過日子的賢妻良母，不適合闞青青這種資本家大小姐。
對。
她確實在和他告別。
距離預產期，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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