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長生盤坐在二樓臥室的床上,周圍靜謐無聲,唯有偶爾傳來的風聲輕輕拂動著窗欞。
他雙眸微闔,然而腦子卻如同高速運轉的精密齒輪,飛速旋轉著。
這一刻,他的心中已然謀劃好了一套周詳的計劃,每一個步驟都經過了反復的推演,恰似一幅布局精妙的棋局,只待落子,便能掀起波瀾。
第一步,偷襲血手老人!
想到此處,易長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猶如寒冬臘月里的冰霜,透著一股徹骨的寒意。
那血手老人藏身于湖底,自以為藏得隱蔽至極,卻不知他早已通過虛維之眼,將那湖底洞府的每一處細節都盡收眼底。
那渾濁不堪的湖水,如同一條巨大的墨色綢緞,在幽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湖底布滿了青苔的岩石,一塊塊錯落有致,仿佛是歲月留下的斑駁痕跡。
而血手老人在洞口布下的三重隱匿陣法,在易長生眼中卻如同透明的一般,毫無秘密可言。
“玄靈護甲符護身,虛維之眼隱身……”易長生輕撫著儲物戒,眼中精光閃爍。
玄靈護甲符乃是防御的三階符 ,只要施展,足以抵擋金丹初期修士的全力一擊。
而配合上虛維之眼的隱身之能,他有九成九的把握能悄無聲息地接近那個老魔頭。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儲物戒的邊緣,仿佛在感受著符 的力量,心中默默謀劃著戰斗的細節。
“八門金鎖符封鎖退路,天雷符主攻,虛光刃補刀……”
他在心中反復推演著戰斗的每一個環節。
血手老人雖已是假丹境界,但他身受重傷,實力大不如前。
若能一擊得手,這個一直困擾他多時的隱患將就此消除。
接著就是朱氏兄弟!
易長生眼中寒光更盛。
那對孿生兄弟仗著合擊之術,能在築基期中罕逢敵手。
他們配合默契,出手狠辣,每次聯手都能讓不少同階修士飲恨當場。
但只要將他們兩人分開,他們便如斷了一臂,實力大打折扣。
屆時只需啟動早已準備好的二階上品迷離八卦陣,便可將二人分隔開來。
“只是築基後期的話,三階靈符就足以解決他們……”易長生默默地想道。
儲物袋中那疊厚厚的天雷符 ,如同他手中的利刃,再加上虛光刃的鋒銳,足以讓這對兄弟飲恨當場。
更不用說他已經將那個撿漏來的儲物戒給祭煉完了,他已經能將里面的東西拿出來。
從里面拿出來的“玄陰縛靈索”和“幻月琉璃鏡”兩件法寶,雖然尚未完全祭煉,但也有了初步的祭煉,必要時也能派上用場。
有了這些法寶和符 的加持,他對即將到來的戰斗充滿了信心。
然而,就在易長生準備行動之際,血手老人身上的虛維之眼的副眼里中傳來的畫面卻讓他瞳孔驟縮。
血手老人的洞府外,赫然多了一道身影!
那人一襲青袍,面容儒雅,舉手投足間卻帶著令人窒息的威壓。
進入到虛維之眼看去時,易長生發現那正是蒼星宗的金丹真人,莫雲子!
莫雲子已經是金丹中期巔峰的修為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血手老人的臨時洞府里?
易長生心里非常疑惑,他緊緊地盯著他,細細地觀察了起來。
只見莫雲子袖袍一揮,血手老人布下的禁制便如紙糊般破碎。
那禁制在莫雲子的面前,就如同泡沫一般脆弱,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那老魔頭甚至來不及反抗,就被一道青光擊中丹田,修為盡廢!
“說!你這傷從何而來?”莫雲子的聲音冰冷刺骨,在空曠的洞府中回蕩,仿佛來自地獄的宣判。
易長生這才注意到,血手老人胸.前那道猙獰的傷口泛著詭異的黑光,顯然不是尋常傷勢。
這道傷口仿佛有一種神秘的力量,讓血手老人的身體不斷地顫抖著。
原來莫雲子在拍賣會時就已盯上血手老人。
這種傷勢……易長生心中一動,恐怕是某處上古遺跡的禁制所致。
難道這老魔頭之前行蹤詭秘,想必在拍賣會之前是發現了什麼遺跡了?
他的腦海中如同一團亂麻,各種猜測紛至沓來。
血手老人面露驚駭,卻緊咬牙關不發一言。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甘,但又有著一絲倔強。
“搜魂術……”莫雲子低聲呢喃,指尖微顫,但隨即收斂心神。
他深知搜魂術的恐怖與艱難,那等秘術,即便偶有記載,也絕非尋常修士能夠掌握。
若想施展,不僅需要深厚修為打底,更需元嬰期大能者方可駕馭那魂魄之力。
他莫雲子雖為金丹中期修士,在宗門中已經算是老祖了,卻也尚未觸及元嬰門檻。
不過好在,莫雲子並非毫無準備。
他手中還掌握了不少迷魂之術,對于審問普通修士已是足夠。
金丹修士的神識雖不如元嬰老怪那般能洞察天地,但在這方寸之地,足以洞察血手老人神魂中的蛛絲馬跡。
只見莫雲子緩緩抬手,掌心青光隱現,如同初生的朝陽,溫暖而柔和。
然而那青光深處,卻暗藏危機,如毒蛇吐信,隨時準備致命一擊。
此術名為“清心問魂術”,能擾亂對手心神,使其無法自控,從而吐露真相。
正當莫雲子準備施展術法之時,血手老人忽然面露不甘之色,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眸中,卻透露出某種決絕之意。
仿佛在生與死的剎那,做出了某個重大決定。
“不好!”莫雲子心中警鈴大作。
還未等他做出反應,血手老人渾身骨骼發出令人牙酸的 聲。
剎那間,他身形猛然膨脹了一倍有余,血色氣焰從七竅中噴涌而出。
莫雲子見狀大駭,毫不猶豫地捏碎了手中的遁符,身形如電般倒飛而出,堪堪避開即將到來的爆炸中心。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在洞窟中炸開。
血手老人的身軀如同一個被戳破的血色氣球,在轟鳴聲中四分五裂。
刺目的血光中,他的血肉骨骼寸寸崩解,化作漫天血雨。
當煙塵散去,只見地上只剩下一灘蠕動著的血水與碎渣,在地面上緩慢地蜿蜒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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