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心理醫師拯救天才白月光

第246章 新月島國,新西蘭皇後鎮,最後的覺醒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林落禾 本章︰第246章 新月島國,新西蘭皇後鎮,最後的覺醒

    飛機升到巡航高度後,窗外的世界像被調成了靜音。

    機身一穩,藍便鋪天蓋地涌進舷窗——是那種被高空氣流反復濾過的靛青,干淨得沒有一絲灰。機翼像一把銀刀,把天空輕輕切開,刀口處翻出極淺的鈦白,轉瞬又愈合。

    雲被拋在下方,厚處像新彈的棉胎,蓬松得能掐出水分;薄處則被陽光穿透,邊緣瓖一圈碎鑽般的亮光,仿佛有人在天幕上撒了糖霜。偶爾一團積雲凸起,頂部被風削成弧線,遠看像半融的冰淇淋球,軟得幾乎要滴落。

    更遠的天際,雲被拉成細長的絮,一縷一縷平行排列,像飛機尾跡凝固後的琴譜。

    陽光從雲縫傾瀉,一束一束垂直插進藍色深處,像被誰打翻的探照燈,亮得晃眼,卻又冷得像冰。

    林憶把溫尉霖的大腿當枕頭,整個人躺的穩穩當當,雙目輕闔。

    “演出很成功。”溫尉霖笑著。

    兩個人演出完就收拾東西離開了,這也是林憶的意思。

    她沒有想成為明星的意思,否則也不會一個馬甲穿了好幾年都不曾對外透露,在她眼里,那就是一個打發時間的事情,爆火也是她沒有考慮過的。

    兩人連演出服裝都沒換就上了飛機,不過飛機上有衣服,也有換衣間。

    林憶換上一件一件月白軟羅紗裙,腰下隱隱有淺青暗紋,似霧非霧,行動處微露星點,宛如水紋映天,一頭大波浪長發躺在身後,別無珠翠,卻愈覺淡雅。

    溫尉霖上身一件藏青暗紋短衫,銀線微勾,如遠星一點;下系素絹長褲,色比夜稍淺,行來帶風,素淨而挺然。

    靜謐的機艙,只有兩個人,溫馨的氣氛環繞在兩人身邊,令人舒心。

    “最後一次了。”林憶淡淡的聲音響起,只是在這淡然之內,細听,也不免听出一兩絲暗含的歡喜和期待。

    “是啊,最後一次了,你就徹底恢復了,真好。”溫尉霖溫聲道。

    林憶不覺想起那晚她和楊家寧兩人談心時說的話。

    “你有選擇我的理由嗎?哪怕你得知我並不完整,人格並不健全的時候,你依然沒有選擇放棄,而是堅定不移的陪伴,哪怕你沒有顯赫的家世,沒有潑天的富貴和滔天的權勢。”

    溫尉霖對于林憶突然提起這個話題有些驚訝。

    “怎麼會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他抬手摸了摸林憶柔順的長發。

    “感覺你有很多秘密。”林憶冷不防睜開眼楮,四目相對,她的面容冷淡。

    “是的,我有秘密,”溫尉霖溫柔一笑,“所以,小憶想知道我的秘密嗎?”

    “你會告訴我?”林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

    “只要小憶說的話,讓我做的事,只要不傷害到你自己,我都會竭盡全力做好。”溫尉霖看著林憶那雙清冷的眸子,“所以,小憶想知道嗎?”

    “……”林憶盯了他幾秒,閉上了眼楮。

    “等你想主動開口告訴我的那天,你自然會說。”

    意思就是想知道,但是並不想問他。

    “好,那等你最後一關過了,我會告訴你我的秘密,到那時……無論你做出怎樣的選擇,我都接受。”溫尉霖抿了抿唇,開口。

    怎麼能說,是他重生歸來,遺憾上一世沒能出口的感情,所以選擇了主動出擊。

    若是她知道他重生,會不會……嚇到她?從而害怕他?遠離他?

    他知道,論家世顯赫,他不是頂尖,論身家財富,他也不是頂尖,他雖然已經是罕見的優秀,但並不是唯一。

    如果說,她以後遇見了更好的,會不會……會不會不要他了?

    那時,她的病早已痊愈,她也早已擁有健全的人格,如果她真的離開 ,那他……大概也沒有什麼能留下他的資本。

    有那麼一瞬間,溫尉霖甚至生出了一絲念頭,恨不得這場飛行再長一點,再長一點。

    恨不得,時間就這樣停留在此刻。

    可是,下一瞬他立刻反應過來,抬起手狠狠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驚擾了林憶。

    她睜開雙眼,就見溫尉霖雙眸猩紅,充滿痛苦。

    “你這是做什麼?”林憶直接坐起身來,握住溫尉霖的右手,下一瞬,就被人整個緊緊抱在了懷里。

    溫尉霖整個人將頭埋在她的頸窩,眼淚一點一點落在她身上,滾燙,灼燒著林憶的皮膚。

    “怎麼突然哭了?是我說錯話了嗎?你可以不告訴我的,我沒有想要逼問你的意思。”

    “不,不是,對不起,對不起……”溫尉霖嘶啞著聲音開口。

    “不哭了,不哭了。”林憶騰出手來,像無數次他安撫她一般,溫柔的拍著他的腦袋。

    素來冷清的聲音也不由自主帶上了一抹溫柔,“不哭了,乖,我不听了,不要難過了好不好?你這一哭,我也跟著心疼的。”

    “對不起。”溫尉霖的額聲音低沉,帶著哭腔。

    “發生什麼事了?如果是我的話讓你感到不舒服了,你可以直接告訴我的,不要傷害你自己。”林憶柔聲問。

    “不是,是……”溫尉霖沉默了一瞬,似乎是為自己卑劣的念頭感到難以啟齒。

    “是我怕你病好了之後,有更好的選擇,那一刻我居然有一種想讓我們就停留在現在,哪怕你……一輩子好不起來,也,無所謂……”溫尉霖低著頭,垂著眼,不敢看眼前的女孩。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自己都快听不清楚自己說了些什麼。

    林憶怔了怔,想不到溫尉霖居然會想到這種問題。

    很快她回過神來,伸出手,捧住了溫尉霖的臉,強迫似的讓他抬起頭直面她。

    “看著我。”她的聲音恢復了清冷,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我……不敢。”溫尉霖輕聲說。

    也沒臉。

    擁有過那種不堪的念頭的我,怎麼配說愛你?

    林憶在心底無奈的嘆了口氣,身體微傾。

    兩唇相觸的那一瞬間,溫尉霖不由自主的抬起了眼楮。

    “這樣可以了嗎?”許久,唇分,林憶握住溫尉霖的雙手,問他。

    “……對不起。”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林憶聲音溫和,“有這樣的想法並不是你的錯,我能理解,不要覺得愧疚,因為我知道,你這樣的想法,都是建立在你對我的重視之上的。”

    所以我能容忍你這些某一瞬間的不堪的想法。

    “更何況,你並沒有讓自己沉淪,不是麼?為此,你不惜打了自己一巴掌。”

    林憶抬起手輕撫著溫尉霖那已經腫起來的半邊臉。

    仿佛時光交錯,曾經的曾經,溫尉霖也是這樣溫柔的對待自傷的林憶,如今,兩人身份調轉,換成林憶耐心地對待溫尉霖。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不用自怨自艾,也不用妄自菲薄。是我很少向你表達我的心意,讓你沒有安全感了,是我的問題,我向你道歉,以後,你有任何想法,都可以直接告訴我的,是我的問題,我會試著改變的。”林憶看著眼前這個陪伴了她四年的男孩,第一次意識到,自己這個樣子,讓他的內心多麼惶恐不安。

    “不,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錯……”溫尉霖搖搖頭,又低下頭。

    說她是京都高高在上的皇太女都不為過,而他和她相比,讓他忍不住自慚形穢。

    他在她面前,是自卑的。

    “不是你的錯,”林憶打斷溫尉霖的話,“溫尉霖,你听好了,感情里面沒有什麼高低貴賤,門當戶對不過是過去權衡的手段,你很優秀,你和我有共同的語言,你對我很好,你在我殘缺的時候不離不棄,你有資格和我門當戶對,所以,不要自卑。”

    她清冷又堅定的語氣,像一道利刃,扎進了溫尉霖的心髒,穿透了那個被他盡力掩蓋卻抹不掉的自卑的他。

    那一刻,他被治愈了。

    “更何況,照你門當戶對的標準,你認為,舉國上下,誰能及我林家?你是要我孤獨終老嗎?”林憶語氣非常嚴肅和冰冷。

    “當,當然不是!”溫尉霖否定道,著急忙慌的抬起頭想要解釋,才發現林憶眼楮里分明都是笑意。

    “好哇小憶,剛剛裝的是吧?”

    “誰讓你說這些話,淨想些有的沒的,不好好治治你這毛病,回頭你再疑神疑鬼,再好的感情都會被消磨光的。”

    所以她從來不在事情還沒影的時候去質疑他對她的感情。

    “小憶說得對,是我狹隘了,我向你道歉,以後不會了。”

    “不會最好,”林憶抬了抬下巴,“你看你,對自己下手可真夠狠的,去冷凍櫃拿冰袋,敷一敷。”說著她放開了溫尉霖,坐到一旁,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是是是,我這就去。”溫尉霖听話的乖乖起身自己去拿了冰袋。

    “冰袋拿回來了,小憶幫我敷。”溫尉霖很快回來,手里拿著冰袋,沖著林憶的背影說。

    林憶轉過頭來,挑了挑眉,“哦?”

    溫尉霖將手伸出去,換上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好不好嘛~”

    他拖長了尾音,弟弟的聲音,撩得人又酥又麻。

    “你在跟我撒嬌?”林憶不確定地問道。

    “嗯。”溫尉霖點點頭,手還保持著伸出去的姿勢。

    “過來躺下。”林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拿過他手里的冰袋,輕輕幫溫尉霖冷敷。

    就是說,怎麼感覺,兩個人的身份好像有點對調了呢?

    以前,也沒見溫尉霖這個樣子,這是……什麼情況?受刺激了?

    溫尉霖躺在林憶的腿上,感受著右臉的涼意,很安心的睡了過去。

    ————————————————

    不出一日,他們就到達了目的地。

    新月島國,新西蘭皇後鎮。

    不過鑒于溫尉霖把自己打的太狠,林憶決定等他臉好點再去辦正事。

    這兩天林憶也沒讓自己閑著,查找信息,並進行規劃。

    “走吧,去爬山。”第三天,林憶和溫尉霖出門了。

    “夢筆山,很奇怪的名字,應該,挺符合。”溫尉霖在一旁點頭。

    “最後一個,是欲。”林憶總覺得,這一關不太好過。

    “自從你覺醒愛,後面的都很順利不是麼?”溫尉霖安慰她。

    愛,能遮掩一切過錯——《箴言》。

    兩人到了山腳下,抬頭仰望高聳入雲的山巔。

    夢筆山是一處景地,但從來沒有人能活著走出這座山。

    傳聞,很多年前有一位俠士成功上山,下山時卻已經瘋癲,嘴里喊著“好多長得像火一樣的花”,沒過多久就因為精神失常跳海而死。

    故此,人們將山上那火紅的花稱作“地獄花”。

    “我們,走上去嗎?”溫尉霖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不,想不想來點刺激的?”林憶挑眉。

    “怎麼個刺激法?”溫尉霖好奇。

    “當然是……”林憶勾唇一笑,雙臂舒展,“風來!”

    一陣風帶著林憶和溫尉霖的身體向上。

    “這就是最後的地方,我的感覺錯不了,”林憶解釋,“更何況,你看,我這能力只有在所謂的有緣之地才能用出來,用來帶我們上山,再合適不過。”

    他們經過那大片大片的地獄花叢,林憶只看了一眼,就說︰“難怪向來有來無回,這花,迷人心智。”

    那花叢下面,恐怕埋著無數白骨。

    山頂的風帶著南半球初秋的涼意,吹得槲寄生沙沙作響。林憶與溫尉霖並肩而立,腳下是皇後鎮燈火織成的溫柔網,頭頂是剛剛升起的南十字星。

    溫尉霖向後退了五步,停留在原地等候著林憶,注視著她的背影。

    林憶抬眼,望見一道極細的銀光自天際垂落,像新月的第一刃,輕輕劃過夜空。她抬手去接,那光落在她抬起掌心,化作一支毛筆,筆桿是充滿靈性的青碧色,筆尖是瑩潤的白色。林憶握住筆桿,微涼,卻帶著心跳的溫度。

    此筆名為,夢筆。

    林憶握著筆桿,她明白了自己要做什麼。下一秒,她抬起手。

    第一筆,她在空中畫了一個圓。

    圓線剛合,整座夢筆山忽然“活”了——岩殼迸裂,幽藍脈絡沿著山脊疾走,像沉睡的龍翻身。南十字星的光被扯下一線,凝成墨汁,滴入筆尖。

    第二筆,她在圓心里點下一橫。

    橫線落成的一瞬,腳下竟滲出赤金色的岩漿紋路,卻冷得像月光。六道早已歸位的情緒——喜、怒、哀、懼、愛、惡——從岩漿里浮起,化作六枚顏色各異的符,圍著她旋轉,唯獨缺一角空白。

    第三筆,她抬手,將筆尖對準自己的影子。

    影子一顫,竟發出人聲︰“你敢把欲望寫進骨血嗎?”

    林憶冷笑,反手把筆尖刺向胸口。沒有血,只有一束灰銀色的火順著筆管倒流,灌進墨囊。筆尖發出極輕的“嗡”鳴,像萬籟俱寂時第一聲心跳。

    堅決又狠厲,冷情又冷心,那一刻,溫尉霖在她身上看到了屬于林璃的影子。

    “你很勇敢,恭喜你,有緣人,七情歸位,一路走來,辛苦了。”那許久未見的神秘聲音再次出現,“我的使命結束了,二位,再見。”

    南十字星靜靜懸在夜空,像一盞永不熄滅的燈。風重新流動,帶著槲寄生的清香,吹過山頂,吹過湖面,吹向遠方。林憶輕輕呼出一口氣,那口氣帶著微光,像一粒星子,飄向夜空,飄向尚未書寫的未來。

    林憶長出一口氣,“圓滿了。”

    溫尉霖走上前去,從身後擁住她。

    兩人並肩而立,腳下是新月島國的燈火,頭頂是剛剛圓滿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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