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張起靈否定。
張望玉蹙眉，她又想到了一個理由，“那就是我今天喝的高級治愈藥劑的問題了，難怪喝下去的滋味還挺好的，感情是要剝奪掉我的味覺前給的甜頭啊。”
她憂心忡忡，“我得看看這個後遺癥是永久的還是一段時間而已。要是永久的，我就給差評！”
張望玉想到以後都不能嘗到百味，她心頭就泛酸。
眼楮紅得跟兔子似的。
張起靈深吸一口氣，“不是那些原因，是我的原因。”
“跟你有什麼關系啊？你炒得這麼香，又這麼好看，我竟然嘗不出來味道，太對不起你了。”張望玉說著垂下腦袋。
張起靈眼神更淡了，語氣也淡淡的，好似他說的事情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似的。
“吳邪他們說我做的菜就跟被鬼吸食過的貢品一般。色香俱全，無味。”
張望玉︰.....
“真的不是我的原因？”
張起靈點頭。
張望玉眼楮睜得大大的，里面滿是好奇，“所以，真的有鬼？”
張起靈搖頭，“不知，沒見過，但見過傀，如果傀是你們說的鬼的話，那就是。”
“那看來他們真的嘗過鬼吃過的食物啊。”
張起靈糾正，“那是比喻。其實還是有味道的。”
有人在身邊，燈光又很亮，張望玉一點都不害怕，就著毫無滋味的食物問張起靈關于鬼的事情。
張起靈見她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甚至還躍躍欲試想要見見傳說中的鬼，也就沒吝嗇言語，仔細的說了下那只在尸洞水道里遇到的千年女傀。
“小哥，我有個問題想問問。”張望玉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什麼？”
張起靈面無表情的往嘴里炫菜，完全看不出來這菜毫無滋味。
張望玉不是一個多細心的人，跟張起靈相處時間也不是很久，如果是吳邪他們在這，肯定能看出他進食的頻率可比之前慢上許多。
張望玉沒看出來這點細微的變化，主要是他之前跟她說話，她還以為是因為說話導致了他吃得稍微有些慢。
“就是想問一下，胖哥是不是用衛生巾收集過你的血。”
麒麟血啊，夏天防蚊、防蟲神器。
要是能大量生產，釣魚佬們都能搶瘋。
張起靈思索一下，“難怪他那段時間那麼殷勤。”
尤其是在他動刀的時候，手邊時刻有個藥箱，等幫他包扎好，就笑得賤兮兮的跑開。
“那就是有咯。”張望玉上下打量他，好似要穿過他的衣服看看他身上是否有傷口。
張起靈被她看得心毛毛的，筷子揮動得快了些。
語氣沒有平時得平穩，“干涸陳舊的血沒什麼用。”
他給張望玉夾了一筷子兔肉，“快點吃，多吃點。”
張望玉感覺自己已經飽了。
“沒用啊？好可惜哦，我還想著要是哪天你不小心劃破了皮，我也吸一些，這樣出去的時候就不用擔心蚊子了。”
如今已是春季，夏季還會遠嗎？
也不知道這里的蚊子毒不毒，她這個人還是蠻招蚊子的。
張起靈面無表情的听完她的這話，這丫頭倒是比胖子大膽，胖子都是暗搓搓的收集，都不敢讓他知道。
她倒好，直接大大咧咧的說出來。
也不怕他給她一刀。雖然，他不會。
張望玉只是想到了這件事，突然感嘆一下，不管張起靈的血有沒有用，她都不會讓他放血的，在這個地方有傷口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小哥，好好保護自己啊，可千萬別受傷。”張望玉笑咪咪的威脅道︰“要是你受傷了，我可就用衛生巾把你吸干喲。怕不怕？”
張起靈想笑，“怕。”
緩了緩，他又道︰“很怕。”
張望玉揉揉耳朵，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感覺他這低沉的話撩人得緊。
“下次還是我來煮菜吧。”張望玉艱難地將兔肉吞下。
“好。”張起靈答應得很快。感覺有些太迫切了，她現在還受傷著呢。
“等你好些再說吧。這幾天就喝營養液好了。”
張望玉點頭，“我感覺我來到這里之後身體都好上許多了。”
張起靈對這話完全不敢苟同，就她這身子還好意思說好呢，那之前她身體是差到什麼程度？
“真的，你看我受這麼重的傷還能動，簡直就是奇跡。要是以前，我肯定早就躺在icu里邊了。”
就她胸口這疼痛感沒太大的事，她都覺得神奇。
“別想太多。”張起靈收拾碗筷。
張望玉低頭看自己胸口，張起靈看了眼，別過去，“真的沒事。”
她都讓他把了好幾次脈了，真的沒有她想的那麼嚴重。
什麼出車禍說沒有問題的人就是受傷最嚴重的人。
張起靈之前還不知道她說的什麼意思，後來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她內髒可能被踢碎了。
“你不是說那些人都說自己不疼嗎，你都疼哭了。”張起靈順手遞了塊張望玉洗干淨的手帕。
哭吧哭吧，等她哭好了他也洗好碗了。
張望玉捏著手帕，輕輕哼了聲，“我不想哭。哪有那麼多的淚水哦，我又不是水做的。”
張起靈已經進廚房了，他心說她就是水做的，他都沒見過這麼能哭的女性，偏偏哭得梨花帶雨的，讓人眼眶都跟著發酸。
張望玉不是很愛哭的人，就是眼淚有自己的想法，疼得厲害、害怕得時候、吵架吵不過的時候眼淚水就跟放了閘的水電站一樣。
手帕都放到手上了，不擦擦都對不起張起靈的勞動。
她將手帕在臉上胡亂擦擦，主要還是擦擦嘴角。
張起靈出來，看了眼張望玉，看吧，還說不是水做的，這不是又哭起來了。
他腳步飛快。
張起靈現在無比懷念胖子和吳邪，這兩人都長了一張很會哄人的嘴，尤其是吳邪，長得不賴，還溫和，他見到好多小姑娘都喜歡找他聊天。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如何了，喜來眠有沒有招新的前台兼傳菜兼服務員兼衛生員。
這麼一想，好像也不是很想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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