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望玉有些臉紅，因為張起靈剛剛的樣子實在是太像哄小孩了。
原本她是想逗逗他的，怎麼變成了他哄自己了。
張望玉準備埋頭繼續。
忽而，張起靈刷刷刷的開始猛地掃蕩地上的植株，其余人也是一樣。
張望玉都驚呆了，這是發生了什麼？
張起靈忽然想起她那有些神奇的運氣，催促道︰“割多些，馬上就到高輻射時間了，我們得找地方躲著。”
“哦哦。”張望玉一拍腦門，她都忘記這件事了。
一開始采集的那兩次采集都是在林子里，茂密的林子將陽光都遮擋住，在家鍛煉的那幾天中午都能午休，她完全將這件事忘之腦後。
“快快快。”
催促的反而變成了她。
張望玉將自己割的葉子都塞到張起靈的背簍里。
塞了滿滿一背簍之後才不舍的站起來。
拉著張起靈往人群跑的方向跑。
張起靈反手握住張望玉的小手，隔著手套都能感受到她手掌的柔軟。
腳步一轉，往另一個方向疾步走。
“嗯？”這個方向明顯跟大部隊不一樣。
“我們去哪兒？你的秘密基地？”
張起靈嗯了一下，也算是吧。
幾棵樹組成的一個小小林子，很少會有人過去，那邊有一片荊棘叢，他第一次打到野雞就是在這個地方，也不知道今年還會不會有野雞過來溜達。
他琢磨著下午就讓張望玉在那個地方檢測檢測，他去找找有沒有野雞的蹤跡。
張望玉還以為會挺近的，誰知道跑了十幾分鐘都還沒到。
眼看就要到12點了，她有些著急。
張起靈腳步微微停下，握住張望玉的手松開，而後攬著她的腰，夾著她就往前跑。
是他估算錯誤了，他計算的時間是按照他以往的速度，但那不是張望玉的速度，再跟她慢吞吞跑下去，他們都得暴露在高輻射當中。
張望玉難受得眼冒金星，這是什麼疾馳速度。
在最後一刻，他們終于到了張起靈的那個秘密基地。
張望玉弓著身子艱難的挪到一棵樹下，也不管地上髒不髒，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好難受，想吐。
“嘔~”干嘔聲不斷。眼淚水都出來了。
張起靈將水杯地給她。
眼里帶著不解，難道是被輻射給傷到了？
張望玉喝了一口水，壓下胃里的難受。
“沒事，我就是暈人。”
“暈人？”
張望玉點點頭，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有暈車、暈機、暈船，我暈暈人怎麼了？”
誰家好人被夾在咯吱窩下提溜著跑會不難受？
“後背有背簍。”張起靈解釋了一下。
張望玉點頭表示理解，火氣剛下來，下一秒，黑暗再次襲來。
“所以，不好將你扛在肩頭。”
張望玉！！！
“合著你的後背只能留給吳邪是嗎？”
張起靈有話說︰後背現在屬于背簍。
她和胖子就這麼慘麼？
好像，相比胖子，她好像還好，至少她不需要在地上拖行。
“不是。”張起靈不敢再說話。
好一會，張望玉才緩過來。
“不說這個了，你也是為我好，要不然現在我就要被輻射給傷到了。”
她好想說下次溫柔一些，想想還是算了，下次自己跑快點吧。
又想到了張起靈剛剛的速度。
“小哥，你的速度不去參加奧運會真的可惜了。”
少了多少塊金牌啊，簡直是體育界一大損失。
“嘿嘿，你要是去參加奧運會，田賽、徑賽那不是手到擒來，哈哈哈，你大概會被其他國家給抵制。”
“而且你身體柔軟，藝術體操應該可是可以的。”
張起靈將背簍里邊的未檢測葉子拿出來。
他表示一句話都不想說，要說跑跑步，射射擊什麼的好像還說得過去，怎麼她一說到藝術體操、游泳的時候表情就這麼蕩漾呢。
感覺她在想的不是什麼好畫面。
“咦，你怎麼知道哪些是測過的哪些是沒有測？”張望玉被他的動作給吸引，那些橫掃體育界的幻想統統消失，被這一堆的葉子給吸引住。
滿鼻子都是植物的清香，特別誘人。
蒜蓉芥菜、芥菜炒肉絲、芥菜炖豆腐、芥菜雞蛋羹......
“吸溜~”
張起靈心中嘆氣，這丫頭心里邊怕不是在念叨什麼菜譜了吧？
這幾天她就是這樣，每天都在背菜名安慰自己。
什麼蒸熊掌、蒸鹿尾兒......
真敢想。
“我拿了張布墊在下邊。”
張望玉看到他將一塊灰褐色的布拿出來，下邊是檢測過的葉子。
她湊過去看了一眼，稍微被壓壞了些，不過並不影響。
之前檢測出來的大概也就兩斤這樣，不算很多。
那顆她的小寶貝芥菜苗苗也被壓了下，不過還好被張起靈用什麼東西隔開了，沒被壓壞。
張望玉朝張起靈豎起大拇指，“還好有你，要不然我們又得重新檢測。”
“哦，不對，單靠我的話，大概也不會有這些待檢測的葉子了。”
張起靈還是一如既往的安心呢。
“嗯。”張起靈全盤接受張望玉的夸贊與崇拜。
張望玉拿過一張就開始檢測，周圍也沒有人，她將音量稍稍提高一些。
“今兒小老百姓啊，真呀真高興。”
張起靈靠在一棵樹下，身旁是他的黑金古刀，目光柔和的看著盤腿坐在樹下檢測葉子的張望玉。
不是他不想幫忙。
實在是他被張望玉嫌棄了。
十張葉子也出不了一張能吃的，也不知道該安慰他是會做排除法，還是嫌棄他手氣太霉。
“你是不是去盜過人家錦鯉的墓啊。”張望玉懷疑。
“錦鯉？”張起靈搖搖頭，認真道︰“沒有一個叫錦鯉的墓主人，也沒有人給一條魚搞一個墓室。”
張望玉訕笑兩聲，有些時候跟小哥聊天也挺虧心的，總感覺在欺負老實人。
“那就不知道你們怎麼回事了，我看今天人家的收獲也挺多的。”
開春第一天，大家收獲滿滿。
廢土生存的人，早就知道這幾天是出貨率極高的幾天，只要是能動的都出門采集，就算是三歲的娃娃都在家門口附近檢測。
采集多了可以拿去換積分，也可以曬干留著以後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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