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望玉剛剛進屋的時候臉有些癢，將面罩摘了下來撓了撓，就這麼一小會的功夫就被對方給看到了。
“我們不是......”
“好吧，你如今是榜上富婆了，來跟老頭子我道別的嗎？挺好的，老頭子我也算了了心願了。”老頭絮絮叨叨。
張望玉麻木，辯解道︰“我跟小哥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我是他，他妹妹！”
想說他老母的，可惜怎麼看都不像。而且崽崽好像也不能接受。
“啊。這樣啊。”老頭有些尷尬，不一會又道︰“妹妹好啊，妹妹也好，有個家人就是好的。”
他語氣有些落寞。
“這是秦老頭。”張起靈是對著張望玉說的。
張望玉露出個乖巧的笑，“秦爺爺好，我叫張望玉。”
“好好好。”秦老頭顛顛的往櫃台後邊走，摸索好一會，摸出一包糖。
“給你嘗嘗。”
張望玉沒接。
他直接塞過來，“見面禮，我的命是你哥哥救的，別跟秦爺爺客氣。”
張起靈朝張望玉點頭。
張望玉才笑呵呵的道謝接過。
一包糖里邊大概也就十顆的樣子。
“有臨期的營養液嗎？”張起靈問。
“有。”秦老頭切換成秦老板模式，“要多少？”
張起靈想了想，“先來十支吧。”
臨期的也就是差10天就過期了，一天一支，他們兩個人，還是先5天的量好了。
臨期營養液很便宜，1積分一支。
滴的一下，10積分就沒了。
張起靈又給張望玉買了一把匕首，50積分又沒了。
張望玉怕他還要買什麼，拉了拉他的衣袖。
張起靈想了想，距離冬季結束還有半個月的樣子，這期間還是先把小姑娘的體能訓練上吧，其他的防身武器不著急。
告別了秦老頭，兩人返回家中。
去秦老頭那是從積分兌換處直接過去，一路都是磚木房，看起來都挺好的。
這會從秦老頭往張起靈家走，路線不一樣，見到的風景也逐漸不同。
在下午六點半的天色下，光芒還沒被黑暗吞噬。
借著光線，張望玉?看清了棚戶區的真正面目。
路是規劃好的，筆直筆直的一條，路邊的房子就看這個人家能力如何了。
大多數人家都會給自己搞一個院子，圍牆是土制的。
里邊的房子就千奇百怪了，好一些的會用石頭建成。
大多數是用木頭搭建，上邊包裹著一個個塑料布似的東西。
她見到最好的一戶人家是鐵板做的，看起來安全感滿滿。
張起靈的那個小房子在其中已經算中產階級了。
走在路上，張望玉沒見到有幾個人，天氣太冷了，大家更願意在家里邊待著，而不是在外邊吹冷風。
為數不多的幾個都是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家走，手上抓著幾把枯黃的草葉子，黑黃消瘦的臉上是麻木、絕望。
對張望月和張起靈兩個人一絲眼縫都沒給。
張望月腳步加快，蘑菇都在張起靈手上，但是架不住她腦子里邊涌出的那種害怕。
這種混亂地帶，為了一口吃的拼命的人多了去了，她都見到那些門縫里邊好幾雙偷窺的眼楮。
張起靈似乎感受到了張望月的緊張，她終于感受到廢土的殘酷了？
這點算什麼。
想是這麼想，他眼神還是很犀利的看向那些露出一條縫隙的門。
唰的一下，所有窺視的眼消失不見。
好不容易到家，張望月坐在椅子上一動都不想動。
“可算是安全到家了。”這一路她提心吊膽的，就擔心會護不住這些食物。
張起靈看了她一眼，她有警惕？
張望玉很快就給他解惑。
“回來的路上我還以為會遇見人呢，表現得很淡定吧？是不是一點都看不出來找到了食物？”她臉上帶著期盼，似乎在等著張起靈夸獎。
張起靈猶豫了下，問道，“你說的是什麼時候？”
“就是從林子里出來到回家啊，看來我還是有些演技在身上的嘛，嘿嘿。”張望月笑嘻嘻的。
張起靈想了想，確實看不出來她在防備別人，只是跟她的想法似乎有些出入。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張望月想演的是那種餓得發慌，找了一天啥都沒找到的可憐人。
可惜，她表現得不能說完全相似，卻也有種讓人信服的氣質。
因為，在他眼里，就是一個小姑娘出來玩耍，找了一天啥都沒有找到，很是無所謂的返回家的感覺。
有種家財萬貫的灑脫感。
這種感覺跟一個人很相似。
不是吳邪，是花兒爺。
瀟灑，不是一般的瀟灑。
張起靈看了眼得意洋洋的小姑娘，將背包里邊的雪菇都拿出來。
背包是張望玉的，她實在是沒力氣了，就全都由張起靈接手了，要不是兩人不熟，張望玉都想讓張起靈將她背回來。
此刻，張望玉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渾身叫囂著難受。
坐在椅子上，小腿都是發疼的那種，一點緩解都沒有。
回來的時候胯都是疼的，實在是走得太多了。
要是有手機記錄步數，估計都是三萬加步數。
“小哥，你知道這個菇要怎麼煮嗎？”她猛地一拍腦門，“老天，我怎麼會寄希望于你呢。”
“小三爺對你的評價可是生活能力九級傷殘人士。”
張起靈倒水的手一頓，而後很自然的問，“他什麼時候說的？”
張望玉搖搖頭，“不知道，反正是書里說的。”
張起靈知道吳邪有在將他們的故事寫成書，只是不知道書什麼時候發布，也不知道內容是什麼。
萬萬沒想到，這家伙竟然在書里詆毀他！
張望玉還以為張起靈見多識廣，連自己識一本書里的角色都能接受，還挺佩服他的。
張起靈則以為張望玉閱讀的書是吳邪寫的。
兩人都沒發現自己認知有什麼不對，誤打誤撞的竟然達成了某種共識。
唯一受傷的只有吳邪。
“還是我來吧。”張望玉強撐著身體挪到灶台旁。
“小哥，我不太會燒這種灶，燒火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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