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平時...有什麼特別喜歡的東西嗎?"
龍小五蹲到男孩母親身旁,輕聲問道。
母親抹著眼淚,指甲縫里還殘留著掙扎時留下的血痕。
"他...他最愛工地上的挖掘機...每天放學都要看半小時..."
她的聲音突然哽住,"警官,孩子從剛才起就..."
龍小五已經起身沖向街對面。
五分鐘後,他抱著三個包裝盒回來時,作訓服後背已經濕透。
最小的那個挖掘機模型被他小心翼翼地拆開,金屬鏟斗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光。
"你看,"
龍小五在距離男孩兩米處跪坐下來,讓玩具車在水泥地上緩慢行進。
"這是反鏟式...能挖這麼深..."
他的指尖在虛空中劃出弧線,聲音帶著魔術師般的誘惑力。
當挖掘機的影子終于觸到男孩的鞋尖時,龍小五突然按下某個開關,玩具頓時發出"滴滴"的鳴笛聲。
男孩的睫毛顫動了一下。
二十分鐘後,當男孩終于抓住那台黃色挖掘機時,龍小五的手臂已經舉得發酸。
他用最輕柔的動作把男孩摟進懷里。
孩子身上的奶香混著血腥味撲面而來,小小的心髒正隔著布料瘋狂跳動。
"通通,媽媽在這兒呢。"
龍小五將男孩遞過去時,指尖輕輕拂過他後頸的淤青
。年輕的母親接過孩子瞬間,眼淚砸在挖掘機的塑料鏟斗上,濺起細小的水花。
"警察同志...謝謝你。"
她緊緊抱著孩子,不停地向龍小五道謝。
但因為他沒有穿軍裝,剛才看到他跟警察一起,就認為他是其中的一名警察。
龍小五沉聲道︰“同志,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楊雄不知何時站在了他們身後,警徽上的編號被陽光照得發亮。
"龍小五,"
他摘下警帽按在胸前,這個老刑警的眼角竟有些濕潤。
"剛才謝謝你救了我,那槍要是偏一厘米..."
他的喉結滾動了幾下,突然抓住龍小五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這兒,永遠給你留個位置。"
龍小五朗聲道︰"軍警一家親,在那種情況下,不管是誰都會這麼做,這也是我應該做的。"
楊雄拍拍龍小五的肩膀,眼神里多了幾分贊賞。
1號狙擊手走到楊雄旁邊,小聲地說道︰"楊隊!這種人才放跑了要遭天譴的!"
他一把扯下戰術手套,看向龍小五說︰"兄弟,畢業了來我們這里,我們隊里最新款的csr4高精狙隨你使!"
楊雄眼楮"唰"地亮了,活像發現獵物的鷹隼。
他一把勾住龍小五的脖子,警徽硌得人生疼︰"听見沒?特招!免筆試!工資按副科級算!"
"隊里還有個單身的小師妹,神槍手,長得跟明星似的..."
"楊隊長!"張建軍一巴掌拍在警車引擎蓋上,震得警報器"滴滴"亂叫。
"挖牆腳挖到我嫡傳弟子頭上了?"
“我們先走了,楊隊長。”
他拽過龍小五的作訓服後領,像拎小貓似的把人拖走,"走,喂飽肚子再說。"
“哎~”楊雄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也是無奈地嘆了一口,“多好的人才啊,可惜了••••••”
1號狙擊手也是滿臉無奈••••••
••••••••••••
暮色中的長街飄起炊煙,張建軍忽然停下腳步。
他側頭打量著龍小五被霓虹燈映亮的側臉,嘴角罕見地揚起弧度。
"今天的狙擊戰術...比教科書還漂亮,連切入的角度都非常刁鑽。"
"都是老師教的好。"龍小五耳尖微紅,忽然被一陣香氣勾住視線。
擺攤的老板急忙招呼道︰“二位,來碗雲吞啊,我這新鮮出爐的,味道鮮得很。”
路邊攤的蒸汽里,老板娘正往翻滾的骨湯里下雲吞,面皮在沸水中舒展如白蓮。
張建軍看出龍小五肚子餓了,直接拽住他向攤位走︰“來,先吃點東西,剛才你都沒吃飽。”
張建軍拉開一張椅子坐下,掰開一次性筷子,木刺在掌心刮出細痕。
龍小五的筷子突然懸在半空。
夜市嘈雜的人聲中,他仿佛又听見那個男孩壓抑的抽泣。
湯勺在碗沿輕叩三下︰"老師...如果當時我開槍再快0.5秒,那個男孩就不會再被挾持..."
"記住!戰場是瞬息萬變的!”張建軍語重心長地說,"軍人不是算"如果"的,只算"結果"。"
“如果你當時開槍快了0.5秒,結果不一定比現在好!”
“所以,不要為做過的事情後悔,吸取經驗就行。”
龍小五重重地點點頭。
•••••••••••
第二天早上!
清晨五點半,薄霧中的陸軍指揮學院訓練場還籠罩在靛藍色的陰影里。
龍小五的作訓服後背已經洇出深色汗漬,他正在進行第20組400米間歇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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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的戰術靴第40次碾過跑道彎道的時,身後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龍...龍小五!"
梁明軒喘著粗氣追上來,跆拳道服腰帶上的黑段穗子隨著步伐上下翻飛。
這個就是跆拳道俱樂部的部長,昨天想讓龍小五指教幾招,最後被龍小五委婉拒絕了。
沒想到,他這麼快又出現在這里,顯然沒有放棄。
他刻意保持著與龍小五同步的節奏,但紊亂的呼吸聲暴露了體力即將透支的事實。
龍小五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調整步伐繼續奔跑。
他擺臂的幅度精確到厘米,每一步落點都分毫不差地踩在前次腳印上。
"听說您昨天..."梁明軒突然加速攔在前方,汗水順著他的太陽穴滾落。
"在市中心那個案子..."
話未說完就被自己劇烈的咳嗽打斷。
龍小五轉頭看向他,晨曦照在他睫毛凝結的汗珠上︰"有事?"
這個簡單的問句讓梁明軒像收到嘉獎令般挺直了腰板。
"能不能...請您指導幾招?我真的太想進步了。"
梁明軒雙手奉上瓶功能飲料,易拉罐上的水珠滴在兩人之間的煤渣跑道上,發出輕微的"嗤"聲。
龍小五看他這麼執著,剛好明天才沙盤推演,現在也正有時間,只能無奈地答應道
"好吧,下午三點前要歸隊。"
梁明軒的眼楮瞬間亮得像探照燈。
“沒問題,我們的俱樂部就在前面。”
當龍小五跟著他走進"雷霆"跆拳道館時,晨訓的學員們正在做拉伸。
龍小五沉默地環視場館。
西側沙袋區的皮革表面布滿裂痕,東側搏擊台的圍繩纏著褪色的繃帶。
他的目光在角落的器械架停留片刻——那里有套保養精良的軍用搏擊護具。
看到龍小五到來,原本嘈雜的訓練場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二十多雙眼楮齊刷刷盯向門口。
有個正在壓腿的學員甚至保持著劈叉姿勢僵在原地,活像被點了穴。
都是滿臉詫異地看向這個少年。
"各位!"
梁明軒聲音發顫,"這位是國防大學的龍小五!"
"他今天特意來跟我們指導戰術。"
梁明軒是俱樂部的部長,所以對于他向來比較尊重。
但是,有些學員沒有看到龍小五昨天的格斗,都開始抱著遲疑的態度。
然而,他們卻只能小聲竊竊私語,敢怒不敢言,但是鄙夷的眼神卻能說明一切。
“有什麼了不起的,部長不會真拿他當寶了吧。”
“就是,看著身材都沒我們粗壯,我們怎麼就需要他來做指導了。”
“我看部長就是被他的鬼招給迷惑了,要真跟我們打起來,都不一定是我們的對手。”
龍小五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自顧自地脫掉作訓外套。
貼身背心下,那些猙獰的傷疤讓整個場館響起倒抽冷氣的聲音。
"梁隊長,我只有兩小時,開始吧。"
龍小五活動了下肩關節,鎖骨處的舊傷發出輕微的" "響。
“好!”
梁明軒深吸一口氣,他擺出標準的跆拳道格斗式,黑色腰帶在腰間繃得筆直。
龍小五卻只是隨意地站著,雙手甚至沒有抬起,作訓服的袖口還沾著晨跑時的煤渣。
"開始!"
梁明軒率先發動進攻,一記凌厲的橫踢直取龍小五肋部。
就在他的腳背即將命中目標時,龍小五的身體突然像柳條般向後彎曲,同時右手如毒蛇吐信般探出,精準地扣住了梁明軒的腳踝。
"動作太漂亮了,"龍小五的聲音平靜得可怕,"但實戰中沒人會給你這麼完美的發力距離。"
說著,他的拇指突然在梁明軒腳踝某處一按。
"啊!"梁明軒只覺得整條右腿瞬間麻痹,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
龍小五順勢一帶,他的後背重重砸在墊子上。
整個道館鴉雀無聲。學員們面面相覷。
他們從沒見過有人能用如此簡單的動作放倒黑帶五段。
"再來。"龍小五退後兩步。
梁明軒咬牙爬起,這次他改用組合拳配合低掃。
就在他的拳頭即將觸及龍小五面門時,對方突然側身。
左手如鐵鉗般扣住他的手腕,右手成刀直取咽喉——卻在最後一厘米處停住。
"你的視線會先看向要攻擊的位置,"龍小五松開手,"這在實戰中等于告訴對手你的意圖。"
第三回合,梁明軒改變策略,試圖用假動作迷惑對方。
但龍小五仿佛能預判他的每一個念頭,在他出招前就已經封死了所有角度。
"你的呼吸會暴露攻擊節奏,"龍小五一個閃身來到梁明軒背後,手指輕輕點在他的後頸。
"這里是要害,輕輕一擊就能讓人失去意識。"
訓練館里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幾個資深學員不自覺地摸著自己的後頸,臉上寫滿震驚。
"最後一點,"龍小五退後幾步,"你們太依賴規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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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抓起地上一瓶礦泉水,毫無征兆地朝梁明軒擲去。
在梁明軒本能閃避的瞬間,龍小五已經欺身而上,一記手刀停在他的頸動脈處。
"戰場上沒有裁判喊開始,也沒有禁止使用的道具。"
梁明軒大口喘著氣,汗水浸透了道服。
"龍教官,這些...這些根本不是競技格斗..."
"是生存技能。"龍小五將他扶起,聲音難得溫和,"你的基本功很好,只是需要轉換思維。"
圍觀的學員們不自覺地鼓起掌來。
有幾個已經迫不及待地模仿起龍小五剛才展示的動作。
卻發現那些看似簡單的招式蘊含著極其精妙的角度和力道。
"記住,"龍小五臨走前對所有人說,"真正的戰斗往往在三招內結束。要麼你制服對手,要麼對手制服你。"
“今天就到這兒吧,我先回去了。”
梁明軒站在道館門口,望著龍小五遠去的背影。
夕陽將那個挺拔的身影拉得很長。
他忽然意識到,今天學到的不是某種特定的格斗技巧,而是一種全新的戰斗哲學。
這個認知讓他渾身戰栗,仿佛第一次真正觸摸到了實戰的門檻。
"我會記住的,教官。"
梁明軒輕聲說,手指不自覺地撫過後頸——那里還殘留著龍小五指尖的觸感。
他知道,這個下午將永遠改變他對格斗的理解。
•••••••••
翌日清晨,陸軍指揮學院的電子沙盤室泛著冷光。
第二項比賽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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