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眼的手一抖,攝像機差點脫手。
這時場邊突然爆發出震天的喝彩聲。
只見龍小五一個漂亮的過肩摔,章魚如同破麻袋般重重砸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陳洲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作訓服袖口的扣子崩飛了一顆。劉偉急忙按住他的肩膀。
"大局為重,後天才正式開始比賽..."
張建軍整了整衣領,對兩位同僚點頭致意︰"承讓了。"
說完大步走向場中央,陽光下他的背影挺拔如松。
鷹眼趁機想溜,卻被幾個陸軍指揮學院的學員故意擋住去路。
他抱緊攝像機,臉色陰鷙地咒罵了一句,消失在人群邊緣。
場邊角落里,陸軍指揮學院跆拳道部的梁明軒全程目睹了這一切。
他摩挲著下巴上的疤痕,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龍小五...有意思..."
龍小五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殺氣,眼神一凜。
他深吸一口氣,忽然改變站姿,雙腳呈八字分開,重心下沉,擺出了一個古怪的起手式。
"這是...古武術的樁功?"梁明軒瞳孔驟縮,"他到底會多少種格斗術?"
兩道人影如閃電般踫撞在一起,拳腳相交的悶響如同擂鼓。
章魚的攻勢如暴風驟雨,每一擊都帶著開山裂石的力量;
龍小五則如磐石般穩固,防守密不透風,偶爾的反擊卻精準狠辣。
"砰!"
一記勢大力沉的鞭腿抽在章魚背部,將他直接踢飛兩米遠。
章魚重重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夠了!"一聲暴喝突然響起。
海軍陸戰院的陳洲和劉偉推開人群沖了進來。
陳洲一把扶起搖搖欲墜的章魚,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張建軍!"陳洲轉頭怒視剛剛趕到的國防大學教官,"你們學員下手也太狠了吧?"
張建軍不緊不慢地走到龍小五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規則是你們定的,賭約也是你們提的,現在輸不起?"
陳洲詫異地問道︰“什麼賭約?”
“輸了的學狗叫,是章魚主動提出來的。”一個觀眾大聲地說道。
訓練場上突然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連風吹過橡膠跑道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陳洲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額角的青筋像蚯蚓般暴起。
他一把拽住章魚的作訓服領口,力道大得將布料都扯變了形。
"你再說一遍?"
陳洲的聲音壓得極低,卻帶著令人膽寒的顫音,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硬擠出來的。
他的瞳孔劇烈收縮著,死死盯著章魚那張慘白的臉。
章魚的喉結上下滾動,汗水順著太陽穴滾落,在下巴處匯成一道水線。
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幾次張開又合上,像條缺氧的魚。
"我...我以為..."他的聲音細若游絲。
眼神飄忽不定地掃過周圍密密麻麻的圍觀學員,最後落在自己沾滿塵土的作戰靴上,"十拿九穩..."
"啪!"
陳洲的巴掌重重拍在自己額頭上,在寂靜的場地里發出清脆的回響。
他閉眼深呼吸的樣子,像在極力克制把章魚當場掐死的沖動。
作訓服後背已經濕透,緊緊貼在脊梁上,勾勒出緊繃的肌肉線條。
龍小五此時向前邁了半步,作戰靴碾碎了一顆小石子。
這個細微的聲響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過來。
陽光從他背後投射,在地上拉出一道筆直的影子。
他的眼神平靜得像一泓深潭,卻讓章魚如芒在背。
場邊不知哪個學員突然"咕咚"咽了口唾沫,在這靜默中顯得格外響亮。
章魚的臉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從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頸,最後整張臉變成了醬紫色。
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作訓服前襟的紐扣都跟著顫動。
突然,他猛地抬手扯開領口最上面的扣子,仿佛這樣能緩解窒息感。
"汪..."
第一聲幾乎輕不可聞,像只病弱的幼犬。
章魚的脖子梗得筆直,下巴卻幾乎要戳到胸口。
他的視線死死釘在地面某處,仿佛那里有個能讓他鑽進去的洞。
"沒吃飯嗎?"場邊突然響起一聲嗤笑。
這像打開了某個開關,圍觀人群頓時騷動起來,起哄聲此起彼伏。
章魚的肩膀猛地一抖,突然抬頭瞪向聲源處,充血的眼楮活像兩團燃燒的炭火。
就在眾人以為他要爆發時,他卻突然扯著嗓子吼了出來︰
"汪!汪!"
這兩聲嘶吼幾乎破了音,在訓練場上空炸開。
喊完的瞬間,章魚的表情扭曲得近乎猙獰,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著。
他猛地推開還拽著他衣領的陳洲,力道大得讓猝不及防的陳洲踉蹌著倒退了兩步。
章魚轉身時帶起的風掀起了地上一片塵土,他逃跑般的背影踉踉蹌蹌,好幾次差點被自己絆倒。
作訓服後背中央漸漸洇開一片深色汗漬,形狀像只展翅的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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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邊不知誰吹了聲口哨,緊接著爆發出震天的哄笑。
幾個海軍陸戰院的學員想追上去,卻被陳洲一個眼神釘在了原地。
陳洲此刻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右手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皮帶扣,金屬搭扣在他指間發出" 嗒 嗒"的輕響。
作訓服上沾滿了灰塵和血跡。
鷹眼見狀剛想溜走,卻被龍小五攔住了去路。"視頻。"
龍小五伸出手,眼神銳利如刀。
"已...已經刪了..."鷹眼結結巴巴地說,手忙腳亂地操作著手機。
龍小五奪過檢查了一番,確認視頻已被刪除才還給他。
"你等著!比賽時見。"鷹眼咬牙切齒地丟下這句話,灰溜溜地追著章魚去了。
圍觀人群這才如夢初醒,爆發出熱烈的討論聲。
"太厲害了!那小子叫什麼名字?"
"好像是國防大學的龍小五..."
"這水平去特種部隊都綽綽有余了吧?"
梁明軒穿過人群走到龍小五面前,伸出手︰"陸軍指揮學院跆拳道部,梁明軒。你的格斗技巧很特別,有沒有興趣交流一下?"
龍小五禮貌地握了握手︰"抱歉,我只是來參賽的,時間有限。"
“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看著龍小五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梁明軒遺憾地嘆了口氣︰"如果你是我們學院的,我一定要拉你進跆拳道部。"
••••••••
傍晚,張建軍帶著龍小五漫步在城市街頭。
霓虹初上,高樓大廈的玻璃幕牆反射著絢麗的光芒,車流如織,喧囂而繁華。
"第一次來大城市?"張建軍注意到龍小五不斷張望的眼神。
龍小五點點頭,眼中映照著璀璨的燈火︰"比我想象的還要...亮。"
他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眼前的景象。
在鄉下長大的他,見過最亮的燈光就是鎮上的路燈。
張建軍帶他走進一家裝潢典雅的餐廳。
水晶吊燈灑下溫暖的光暈,鋼琴聲輕柔地流淌,侍者穿著筆挺的制服來回穿梭。
"嘗嘗這個,法式鵝肝。"張建軍指著前菜介紹道,"比賽前補充點高蛋白。"
龍小五學著老師的樣子用餐具,卻總感覺別扭。
他壓低聲音︰"老師,我今天是不是太沖動了。"
張建軍抿了一口紅酒︰"當然不會。但記住,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陰謀都是徒勞。"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龍小五,"你今天表現得很好,但真正的考驗在後天。"
餐廳水晶吊燈的光芒突然被一陣刺耳的尖叫撕裂。
玻璃門被猛地撞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踉蹌著撲進來,她的指甲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刮出幾道白痕。
"有劫匪搶劫金店!"
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讓整個餐廳瞬間凝固。
高腳杯從侍應生手中滑落,在摔碎的脆響中迸濺起琥珀色的酒液。
某位顧客的叉子"當啷"掉在瓷盤上,余音在突然死寂的空間里格外刺耳。
張建軍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與龍小五對視的剎那,兩人同時推開座椅起身。
真皮座椅在地面刮擦出尖銳的聲響,餐巾從龍小五膝頭飄落,像片凋零的落葉。
沖出餐廳的瞬間,潮濕的夜風裹挾著尖叫撲面而來。
轉過裝飾著霓虹燈的街角,混亂的場景如暴風般撞入眼簾——
金店的防彈玻璃櫥窗已經粉碎,無數稜角分明的碎片在警車旋轉的藍紅燈光下,像一地染血的鑽石。
五個蒙面歹徒如同剪影般在金店暖黃的燈光中晃動,他們手中的砍刀折射著冰冷的光澤。
最瘦小的那個歹徒正用槍管抵著收銀員的太陽穴,槍身在監控攝像頭下泛著啞光的黑色。
警戒線外,圍觀的人群像受驚的獸群般推搡著後退。
有個穿高跟鞋的女人摔倒了,手提包里的化妝品撒了一地,口紅滾到路中央被慌亂的腳步踩得粉碎。
嬰兒車的輪子卡在了排水溝柵欄上,年輕母親撕心裂肺的哭喊淹沒在警笛的嘶鳴中。
"退後!全部退後!"
警察的擴音器發出電流的雜音。
狙擊手正在對面樓頂架設步槍,瞄準鏡的反光在夜色中一閃而逝。
龍小五的視線穿透混亂,鎖定在金店內部︰三個女店員被膠帶封住嘴,像受驚的兔子般蜷縮在展示櫃旁。
一個戴米奇手表的男孩正被歹徒拎著後領提起來。
孩子的小腿在空中徒勞地蹬動,淚水在臉頰上沖出兩道晶亮的痕跡。
珍珠項鏈和金鐲子散落滿地,在踩踏中發出細碎的悲鳴。
夜風突然轉向,送來金店里歹徒的咆哮。
"再靠近我們就殺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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