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有沒有實施,那只有晏新本人知道了。
站在周柏林和金一鳴的視角上,他們只知道大人們在家的時間逐漸變多,進而影響了他倆出去浪的自由度。
大半年的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又到了夏天。
門鈴響過第二遍,甦阿姨打開了大門。
她剛要開口,三樓陽台上就傳來了一聲大喊。
“馬上下來!別催!”
金一鳴撈起頭盔,一步三個台階往下跑。
等他跑下一樓時,自來熟表弟們已經十分自覺的打開了冰箱。
晏乘風翻出一個甜筒遞給晏乘雲,自己再拿了一個。
兩熊孩子啃著甜筒,伸長脖子往樓梯邊看。
“啊,柏林不去嗎?”
遺憾的語氣搭上欠嗖嗖的表情,把金一鳴都整無語了。
“怎麼?我不行?”
“也行也行。”
晏乘風敷衍說完,甩手就要往樓上走去。
他的企圖被識破。
金一鳴勒住堂弟脖子,用力拖著他往前院走。
“別想了,柏林不在家。”
話剛說完,晏乘風就泄氣般放棄了抵抗。
即將三年級的小男生夸張的‘唉’了一聲,勉為其難的說。
“那就一鳴哥你去吧。”
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看得金一鳴想笑。
“得了得了,不就是當模特嗎?哥也很帥的好嘛,不識貨。”
“噫~人家要的是小王子,又不要湯姆索亞。”
碎碎念念聲淡去,嬌艷的花朵搖曳著花瓣,仿佛在和他們說再見。
周柏林將手中花束在墓碑前放下,和晏新一起擺放供果。
這里鐫刻的不只有莫古的名字,還有晏新的一些熟人。
娃娃臉男人坐在矮寬石階上,慢悠悠和這些昔日好友交代近況。
周周沒什麼話要說,就自己在墓園里轉。
七陵山是公墓,由政府全權負責。
園內松柏成行列列似軍,疏朗的風刮過,便是開闊愜意。
男孩撫摸著粗糙樹皮,恍惚間以為它又說話了。
但,不是樹在說話。
不遠處,有個穿著白裙的女孩笑著沖周周招手。
“小朋友,你知道警官專區往哪走嗎?”
“直走,前面左拐,有指示牌。”
周周指完路,並沒和女孩多說話。
本是蜻蜓點水的寥寥一面,男孩並沒放在心上。
他順著土坡接著往上走,在最高點深呼吸。
夏日的燥熱中,松林帶來的涼意沁人心脾。
若隱若現的氣流在周周身邊盤旋過,又輕飄飄的離去。
閉著眼楮的小孩誤把它當成了清風,還有些戀戀不舍。
他享受了一會兒,才慢騰騰的睜開眼楮。
靜林依舊,偶有風吹樹葉的響聲乍起。
沿著來時路,周周踏上返程。
花崗岩的墓碑前,白裙女孩臉上帶著憂傷的微笑。
她聲音低低的,不知道在和晏新說些什麼。
明媚的陽光下,女孩姣好面容上泛著毛茸茸的光。
從周周這個角度看去,娃娃臉男人突然的怔愣再明顯不過。
晏新強行移開落在美麗女孩身上的視線,看向後方的小孩說。
“柏林,來,見見你小姨。”
“小姨?”
周周疑惑的走過來,抬頭認真打量已見過一次的女孩。
莫惜彎著眼楮,回以一個溫柔至極的微笑。
一顆包裝精致的被她拿出來,輕輕放在男孩手中。
“你好,柏林,我是莫古的妹妹莫惜。”
“……哦,小姨好。”
收下糖果,男孩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像是對他的表現十分滿意一樣,接下來的路程里莫惜不停和周周說話。
佔著長輩的身份,她的問題剛好卡在不過界的邊緣上。
周周覺得有些膈應,卻又挑不出什麼錯來。
他靠在車窗上,裝作不舒服的樣子弱弱發言。
“唔……小姨,我想睡一會兒。”
“啊,暈車嗎?我這有薄荷糖要吃嗎?”
同坐在後排的女孩殷勤掏出一顆糖果,撕開包裝往周周嘴邊送。
而男孩耷拉著眼皮,嘴唇緊閉無聲搖頭。
沒能送出的糖果被莫惜收回,揣進了衣物口袋當中。
駕駛座上,晏新抽空看了眼後視鏡。
看周周的臉色還好,他沒有停車只默默降低了一些車速。
轉動的輪轂留下依稀形狀,駛向家的方向。
義務出演繪畫模特的金一鳴還沒回家,屋里只有甦阿姨一個人。
見來了客人,她抽空煮了果茶送出來。
水果的香氣彌漫在茶幾附近,莫惜顯然十分喜歡。
女孩捧著玻璃茶杯,小口小口啜飲著。
等她喝完,晏新也從二樓下來了。
男人的娃娃臉上帶著輕快笑意,朗聲說道。
“飛姐說過會回來,惜惜你急著回學校嗎?不急的話稍等一會兒,晚上我們一起吃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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