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泊大道邊,輕飄飄的隔離帶劃出一片真空地帶。
痕檢人員和法醫各自忙碌,守在外面的刑警個個愁眉苦臉。
隔離帶邊,氣質復雜的年輕男人在唉聲嘆氣。
“第六起了,一天一起,似曾相識的發展啊。”
“不然你以為?”
叼著煙的矜傲男人含糊回了一句,目光飄渺遙遠。
不知道同伴在看什麼,年輕男人仿照著遠眺。
他年紀已經過了三十歲,臉蛋卻還嫩得跟個大學生一樣。
因此,時不時做出一些幼稚的舉動也不顯得違和。
倒是剛走過來的竇建國,被他倆協同一致的動作唬得一愣,也順著望了過去。
水泊大道剛修好沒多久,來往的車輛少之又少。
筆直一條道,除了空空蕩蕩還是空空蕩蕩。
中年男人疑惑回頭,看向兩位據說是省里派來的專家問。
“這路上有啥嘛?晏隊莫隊你們看這麼入神?”
“沒啥,隨便看看。”
晏新收回視線,反問竇建國說。
“竇哥有什麼事嗎?我看你剛剛接了個電話。”
“哦是,剛剛收到消息說有點新線索,我來問問你們要不要一起去?”
電話里也沒說得很清楚,竇建國只知道是兒子那個同學家里又出了事。
剛巧,第三個受害者和凶案現場都在那家樓下。
老刑警憑經驗感覺,覺得這趟或許能找到些突破點。
他掏出鑰匙,率先坐進車里。
晏新緊隨其後在副駕駛坐下,淡淡開口陳述。
“莫哥不去,他在這盯著。”
“嗯。”
竇建國應了一聲,沒再多問。
三線的小城市,再廣闊也廣闊不到哪里去。
不到半個小時之後,汽車在坡下停住。
竇建國領著晏新,不緊不慢往坡上的和善村走。
目光沿著四周逡巡一圈,年輕男人覺得有些奇怪。
“這兒地段這麼好,怎麼沒重新規劃啊?”
“傳過消息,但沒後續。”
雖然知道一些內幕消息,但竇建國不太願意明說。
他沖不遠處的熟悉民警招招手,切斷了這個話題。
“竇隊你來了,那我先講下情況。”
民警言簡意賅的描述了一遍案情,從直覺敏銳的周柏林到確實被翻過一遍的二樓租房,以及那個奇怪的陌生人,都講得清清楚楚。
不算復雜的情況中,晏新挑出了其中最有趣的一點。
“那這小孩挺幸運的啊。”
“是啊,幸虧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民警唏噓著感嘆,帶著兩人上了二樓。
狼藉的地面被打掃過,勉強齊整了一些。
趙蒙坐在凳子上,目不轉楮的盯著玩牌的趙爽和周柏林。
虛驚一場後自以為豁達的老父親才發現,過去的他有多麼想當然。
什麼盡力做好安全防護,剩下的都看命……一派胡言。
趙蒙簡直不敢想,要是趙爽因為他的疏忽出了事該怎麼辦。
光是模擬一下這個可能,老父親就差點咬碎了牙齒。
他深吸一口氣平復好情緒,站起來迎接來人。
“建國哥,沒想到是你過來啊。”
“誒,趙蒙,你怎麼在這里?”
竇建國也有點驚訝,但一看見屋里兩個小孩他就猜到了個大概。
沒想到周柏林社交能力這麼強,中年男人不禁笑了一下。
他在這里和趙蒙說話,晏新已經蹲到小孩們旁邊。
趙爽和周柏林玩牌的方法很簡單,就是出牌收牌的開火車玩法。
周周運氣好,已經快把趙爽手里的牌收完了。
插進來的晏新在旁邊指指點點,反倒擾亂了小孩們的動作。
“哎你別說話,搞得我都忘記收了。”
本來因為快輸了而暴躁的小女孩橫了晏新一眼,氣呼呼把這一輪的牌收走。
稍微填充過的牌庫沒堅持過幾輪,還是被周周收得干干淨淨。
手上空無一物的趙爽遷怒的轉身用後背對著晏新。
她等周柏林洗完牌,挑選半天選出了牌更多的半摞。
火車再次開啟,晏新也忍不住繼續插嘴。
“周、柏、林,柏林是哪個柏林?那個城市名柏林嗎?”
“是的。”
周周收完一長列紙牌,抽空應了一聲音。
即使玩得認真,男孩也沒失去對周圍事物的關注。
晏新是和竇建國一起來的,所以暫時被他認定為可信任。
因此,周周才願意有一搭沒一搭跟年輕男人聊兩句。
只是,趙爽顯然不這麼覺得。
小女生撅了撅嘴,不滿的抱怨道。
“你沒有自己的事做嗎?怎麼老來煩我們?”
“有啊。”
晏新爽朗一笑,掏出警察證遞給兩小孩看。
“警察,麻煩兩位配合工作。”
“……”
短暫的沉默之後,趙爽喊著爸爸跑走。
小女孩抱著趙蒙的腿,躲在父親不肯露臉。
趙蒙一邊安撫女兒,一邊講述他知道的情況。
狹窄客廳的深處,周周慢悠悠收好紙牌塞進盒子里。
見他如此平靜,晏新忍不住有些好奇。
“周柏林,你不怕嗎?”
“怕呀,可害怕又沒什麼用。”
男孩放好紙盒,渾不在意的繼續收拾其他雜物。
忙忙碌碌中,晏新失笑的驚嘆道。
“ ,波瀾不驚啊。再加個運氣好,小孩,你挺有潛質的嘛。”
“什麼潛質?”周周有些好奇。
“當刑警的潛質。”
正躍躍欲試著準備誘騙小朋友,超干脆的拒絕就拍在了晏新臉上。
“不當,不想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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