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
女人從吊燈上跳下來,姿態又拽又酷。
她徑直走向老人,紅唇輕啟,“或許…是你心懷不忿暗中報復?”
“我是那樣的人嗎?”
老人笑呵呵的反問,絲毫不畏怯于血族的超凡武力。
莫名的熟稔橫亙在兩人中間,說起對峙深了一些,說是閑談又淺了一些。
懶得耍嘴皮子,阿拉貝拉徑直走過老人。
她的目的地很明確,毫無疑問就是石老的收藏室。
被光顧不少次的暗房里,依舊塞得滿滿當當,一如當年。
幾個老藥櫃擺成一個凹形,圍著一張大方桌。
桌面上滿是亂七八糟的器具和藥材,凌亂的分布著。
阿拉貝拉抱臂站在桌前,理直氣壯的要求此地主人。
“石謄,這次盜竊是不是你安排的?”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不是我。”
“哼!”
沒理會他的否認之詞,阿拉貝拉自顧自四處扒拉。
房間里的諸多藥材並不罕見,引不起血族的興趣。
她歪坐在黃花梨圈椅上,漫不經心的言語。
“听說你收到了一面污染的銅鏡,給我吧。”
“可以。”石謄溫和的答應道。
接著,他又問,“還有個巫毒人偶,你一並拿走吧,就當給新生兒的禮物。”
這句話說完,屋內再沒有任何聲音。
阿拉貝拉斜著身子,審慎的凝視著老情人。
在她身上少有出現的嚴肅表情叫石謄認真了一些。
老人含笑解釋,“僅僅是禮儀而已,恭喜你有了一個弟弟。”
“呵。”
女人輕蔑一笑,抬腳把方桌踹了出去。
沉重的實木家具撞在牆面上,砸開一個碩大的洞口。
閃身躲過一擊的老人拍拍肩上塵灰,平和的感嘆。
“果然,又得維修。”
他眼尾無奈的下垂,嘴角卻情不自禁的微微翹起。
阿拉貝拉的怒火在這里起不到任何威懾作用。
石謄莞然一笑,溫聲安撫存在感總是極其強烈的前女友。
“我听說了,那個孩子的名字是周對嗎?他應該很听話吧。”
“關你屁事。”
女人冷笑一聲,站起來腳跟一磕把椅子踹飛。
結實的黃花梨木撞上藥櫃,並未收到太大損傷。
倒是藥斗被撞出來幾個,里面的藥材撒了一地。
嘈雜的聲音中,阿拉貝拉頭也不回的走遠,順帶還拎走了石謄的兩樣藏品。
在她走後,龐哲才被石謄的手下帶上來。
男人的頭發依舊凌亂,但臉卻換了一張。
這點小手段對常人或許有用,但對血族來說就差了點。
阿拉貝拉必然知道他在這里,只不過是看在石謄的面子上才沒深究。
可惜,石老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精神矍鑠身板筆直的老人把玩著手中骨雕,禮貌詢問。
“這東西似乎沒什麼特別的,也值得你去偷?”
“意義,意義不同嘛。祖上流落的東西,作為子孫自然有義務收回來。”
不太敢嬉皮笑臉,龐哲賠著笑向老前輩解釋。
他知道這個理由編得很離譜,也不指望石老能信。
反正大家都有默契,含含糊糊過去了就行。
果然,石謄確實沒再追問。
老人將骨雕拋給龐哲,略帶遺憾的說。
“都進去地下室了,就拿這個?年輕人,膽子小了點啊。”
“害,我也沒多想,就想著把家傳物品拿回來嘛。”
男人摸著腦袋訕笑,對自己的能力很有b數。
光骨雕上的血咒都麻煩得很,還多拿點?那不純找死嗎?
他是拿死工資的,又不是賣命的。
完成任務就行,還要什麼自行車。
心態頗好的龐哲和石老尬聊一陣,輕悄悄帶著任務物品離開。
負責接應的人盡職盡責將他送回東方,沒在路上耽擱半點。
另一邊,周周猝不及防被沒收了手機。
失去娛樂設備的小孩宛如魚離開了水,難受的不得了。
他默默站在阿拉貝拉面前,誓要用沉默表示自己的不滿。
“不行,這是你隨便相信人的處罰。”
雖然不生氣,但阿拉貝拉覺得周需要記住這個教訓。
她為了保護新生兒,特意在別墅里留了兩只分身蝙蝠。
蝙蝠們會監督人類的行動,阻止他們在主要區域停留太久。
可周周都邀請人住下了,蝙蝠們怎麼反應得過來。
所以阿拉貝拉認為,小孩需要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學會不隨便相信人類。
“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相信他的。”
周還以為龐哲是個普通人類,不會有任何威脅呢。
他反思了一下,覺得是自己成了血族之後膨脹了,不相信普通人能威脅到他,才導致這次的損失。
深刻反省之後,小孩可憐巴巴的望著姐姐撒嬌。
“給我手機嘛,萬一歐仁妮婭給我打視頻了呢?給我嘛,阿拉貝拉。”
“不行,說了一天就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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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冷酷拒絕,甚至把小孩拎回了房間。
她找出一本古老的血族成員守則,一條條和周確認。
哪些必須做到,哪些盡量做到,再夾雜一些額外要求,把男孩講得直打瞌睡。
好在血族一般睡不著,所以周才能堅持下來。
他听了好長時間的念叨,再經過幾輪抽問才拿回手機。
手機上確實有條未讀消息,是來自翁贏的。
女孩沒說什麼多余的話,只告訴周周她回國了,有空可以去找她玩。
至于諾克圖恩、芬達頓、以及過去三個月發生的事情,則是一概不提。
她不提,小孩就不問。
面對翁贏的時候,周周總是要格外體貼一些。
就算好奇,也不一定要從當事人口里知道,至少還可以問歐仁妮婭,問阿拉貝拉,問海倫。
混亂已經告一階段,隱瞞也沒有了意義。
阿拉貝拉坦言告知周周,芬達頓前段確實是一直在混戰。
妄圖篡位者試圖從諾克圖恩的人類伴侶下手,重創這位古老公爵。
他們的籌謀並未奏效,反而為之招致滅亡。
可這只是開端而已。
越來越多的血族卷入其中,伯爵、侯爵……再到公爵。
十三位公爵中,有五位都出現在了芬達頓。
另外,還有不少其他勢力卷入其中。
情況復雜,不足言表。
總之,爭斗的結果就是兩位公爵重傷療養,諾克圖恩帶伴侶遠赴東方。
此外,作為始終不曾改變的支撐者,歐仁妮婭被委以重任,負責代理諾克圖恩的財產。
或許還有其他好處,但遠在美洲的阿拉貝拉顯然並不清楚。
綠發美人將檢查過的人偶拋給小孩,厭煩的擺擺手。
“行了,一邊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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