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選擇。”諾克圖恩重復道。
他只是在陳述事實,並沒有威脅的意圖。
可在翁贏看來,這就是威脅。
女孩衡量了下敵我雙方實力差距,放下了硬氣,選擇了懷柔。
她和緩下來,盡量平和的詢問對方。
“為什麼?你到底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說出來,我才好決定答不答應。”
“我想要你做我的伴侶。”
“就這個?沒有別的?不要別的?”
翁贏有些不信,一疊聲的反問。
在她的注視下,銀發的絕美青年鄭重點了下頭。
一些奇異且奇怪的想法從女孩腦海中飄過,最後融為一句話。
“為什麼是我?”
“命運給了我指引。”
“哈?”翁贏皺起眉頭,難以置信。
都現代社會了,怎麼還有人搞玄學迷信。
還得是國外,神學太泛濫了,腦殘也太多了。
盡管內心鄙夷,但女孩還是裝得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
只可惜,她的情緒信息暴露了真實想法。
諾克圖恩並未挑明,而是再次征詢翁贏的意見。
“翁贏,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呃……等一下,你非要結是嗎?不結不行?”
“是的,除非你願意結婚,否則我不會放你離開。”
听到這句話,翁贏徹底放棄了僥幸心理。
最開始被綁來的時候,她試過各種方法逃跑。
但無論她想從那個方向溜走,桑格都會攔在前面。
二十四小時,從不缺席。
所以翁贏後面都擺爛了,放棄了掙扎。
她在莊園里混吃混喝,維持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
要不是大半個月之後收到了編輯的郵件,女孩根本不會多激烈的抗爭。
畢竟出門在外異國他鄉的,她這條細胳膊根本擰不過本地大腿。
好在和桑格吵了一架之後,翁贏獲得了觸踫電子設備的權利。
她不是沒嘗試過對外發送求救信息,但是都被攔截了。
只有一個紅色的感嘆號,鍥而不舍的反復彈出。
可是,無關求救的信息卻可以順利的發出。
多次實驗之後,翁贏就明白了——她被監控了,各個方面的。
放棄了求救的想法,女孩專心投入到學業上面。
在偶爾的閑暇中,她思考過諾克圖恩的目的,也思考過獲救的可能。
然後遺憾的發現,就算拼命也拼不贏。反而可能傷敵一百,自損一萬。
同時,寄希望于外部的救援又太過虛幻。
于是,翁贏放棄了逃避,選擇直面風雨。
她坦然的看著諾克圖恩,開誠布公的和他商議。
“你說的結婚包含哪些內容?領個結婚證就可以,或者還要履行夫妻義務?
另外,經濟方面怎麼處理?需要簽婚前協議嗎?和你結婚我有什麼好處?”
“完成婚禮儀式就行,你可以共享我的所有財產。”
諾克圖恩將早就想好的內容說出,靜待翁贏的回復。
但是,女孩並沒有即刻給出答案。
她不在意財產,只覺得諾克圖恩的許諾太過虛假。
虛假得……跟個殺豬盤一樣。
謹慎的東方女孩收斂情緒,提出要考慮一段時間。
時間,對血族來說最沒有意義。
諾克圖恩起身走到翁贏身邊,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等候您的答案,女士。”
不知是因為冰冷的觸感,還是因為內心的排斥,女孩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假笑著應付道,“好的,請您耐心等待。”
互相走完過場,翁贏迫不及待離開了二樓。
回到周周身邊之後,她依舊放不下心來。
直到拉著小孩回了房間,確定門窗緊閉之後,女孩才敢放心大膽的說話。
“我去,他神經病吧,還所有財產都可以共享……”
翁贏做著怪相,陰陽怪氣的學,“所~有~財~產~都~可~以~共~享~”
並不在意周周會不會把話傳給諾克圖恩听,她只是找個人吐槽。
而能夠接觸的三個活人當中,顯然和她最親近的那個是周周。
男孩听出了話里的嘲諷,跟著笑了一會兒。
然後,他坐在床尾分析,“可能是真的吧,婚姻對我們來說很嚴肅的。”
跟著阿拉貝拉出去鬼混的一個月里,周周學到了許多亂七八糟的知識。
包括一些風流韻事、情感糾纏和血族習俗。
在血族的歷史中,真正步入婚姻的伴侶很少。
除非真的做好了為對方永遠守貞的準備,否則根本不會有人試圖締結婚契。
眾多血族中,能做到在關系持續期間只有一個伴侶都非常罕見。
何況終生只能有一個伴侶呢?
從初始至今,締結過婚契的血族伴侶寥寥無幾。
而且,其中一半還成為了不死不休的怨偶。
所以,周覺得諾克圖恩對翁贏的態度很認真。
雖然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認真就是了。
小孩抿著嘴唇,為翁贏的不置可否感到糾結。
女孩靠在桌邊,滿臉不屑一顧的抱怨。
“說的好听,鬼知道有什麼目的,反正我是一個低層平民,啥也看不出來。”
一針見血,听得周周面紅耳赤。
他一沖動就直接跟女孩坦白了。
“贏姐,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
翁贏抖著腿,不甚當真的等周周開口。
小孩而已,能知道什麼大秘密呢。
但能多搜集信息也好,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用上了。
秉承著此類戰略思想,翁贏端正了態度。
她專注的看著周,明明白白目睹兩顆大犬齒從上頜門牙兩側彈出。
過分明顯的生理特征,再加上一些鮮明的避諱內容……
指向的是什麼,女孩幾乎一清二楚。
她按著額頭,另一只手擋在面前,語無倫次的說。
“等等,你別……我就說……難怪……服了,這個狗比世界!”
斷斷續續的話語終結于一聲唾罵。
翁贏感覺自己像日了狗一樣,倒霉又無奈,還只能認命。
趴在椅背上,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劇烈心跳聲加上澎湃的心理活動,使她散發出來的氣息十分復雜。
周周分辨了一會,只理解到震驚和無可奈何的笑意。
默不作聲的男孩等待片刻,試探性的開口詢問。
“贏姐,你猜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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