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你今年才三歲……”
任則低頭望著懷里的小劍靈,想起春君的三歲。
難道劍靈都有此一劫嗎?三歲時都會遭遇些什麼。
強烈的不安使得任則風聲鶴唳起來,他冷著臉告誡周周。
“你還是個小孩子,分不清好壞也正常。”
“可……”
小劍靈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把曾經某世的經歷告訴任則。
他抬起頭來,征詢的看向被十六攔在不遠處的魔骨。
鬼王的眼尾微微上挑,帶著散不去的笑意,沖周周搖了搖頭。
“好啦,我明日再來拜訪。以及十六,把你那些玩具收收,別嚇到孩子。”
身影散作煙霧,魔骨翩然離去。
反正已經和周周約定好了下一個世界,他不急在這一刻。
鬼王走得倒是輕松愜意,給任則留下的是揮之不去的陰影。
無情道這一輩的獨苗連夜用傳訊玉簡搖人,催促逍山君帶上幫手即刻趕來。
無論周周怎麼解釋,任則那根繃緊了的神經就是松不下來。
他甚至想過要不要連夜跑路,又覺得風險更大。
坐立不安的無情道修士抱著劍靈在光禿禿的場地上繞了一夜的圈。
次日,魔骨東飄西蕩出現在任則身後,還主動打了個招呼。
“早上好呀,周周阿爹。”
面對這樣的場景,任則把牙齒咬得咯吱響。
他惡狠狠的瞪著不要臉的老鬼,一言不發的轉身往石屋走。
旁邊打拳晨練,弄得到處飛沙走石的女體修喊住尾隨其後的鬼王。
“十七,你到底要干嘛呀?”
有前車之鑒在,她也不相信鬼王十七只是單純的想和小劍靈做好朋友。
沒想到這個修真界是多條主線並行,魔骨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他撇了撇嘴,搖頭嘆息,“你們這些人修啊,思想怎麼都這麼齷齪呢?”
不管魔骨怎麼說,莫折枝的眼神始終帶著一絲懷疑。
畢竟她四師兄當年也是,說得好听的很,結果轉頭就看上了好友的劍靈。
女體修警惕的跟在十七身邊,就跟防賊一樣。
不過魔骨心理素質強大,非但不以為意,還刻意向十六挑釁。
“十六,你快來看看,你家主人是不是看上我了?”
剛爬起來的十六行走滯澀,倚在石門邊輕蔑的懟了回去。
“我家主人看沒看上你我不知道,但人家的劍靈絕對不會看上你的。”
“呵。”魔骨輕笑一聲,有些無語。
他往旁邊一讓,正好遠離從虛空中邁出的兩名修士。
“至于嗎?這麼興師動眾……”
沒想到居然直接來了兩名大乘期修士,魔骨覺得周周阿爹有點小題大做。
但不是當事人,誰又能理解任則心里的崩潰。
終于盼來宗門長輩的年輕劍修一把鼻涕一把淚,控訴鬼王十七對劍靈的覬覦。
在任則哭訴的時候,魔骨甚至笑眯眯的幫他補充疏漏之處。
在鬼王的不斷打岔之下,年輕劍修的情緒都不連貫了。
“十七鬼王,借一步談話。”
雲隱君微微側身,示意魔骨與他外出詳談。
另一個方向,逍山君則耐心的安撫著宛如驚弓之鳥的五徒弟。
“……別慌啊,我和師兄都來了,他一打二打不過我們的。”
等任則平靜下來,逍山君的注意力就落到莫折枝身上。
“小七,你都元嬰了?”
“嘿嘿,是啊。師父,我就說我適合當體修吧。”
莫折枝略帶羞澀的豪放大笑,順便把門邊的十六扛了過來,試圖向逍山君介紹。
但逍山君率先搶答了,“十六鬼王吧?我認識,不用介紹。”
幾百年前還打過交道呢,他對隨地陰暗爬行的十六鬼王印象深刻。
沒想到他居然沒被十七鬼王吞噬,這才是逍山君驚訝的地方。
上下打量了兩眼老相識,逍山君拍著莫折枝的肩膀感慨。
“挺好,至少你找了個我打得過的。”
莫折枝放下十六,傻笑兩聲,也不知道師父到底是在夸人還是在罵人。
她瞄了眼五師兄,悄無聲息的向師父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逍山君長嘆一聲,言簡意賅,“小四和宿二公子結為道侶,你五師兄親眼目睹了起因。”
“那春君呢?”
莫折枝只見過春君一次,如今別的都忘得差不多了,只記得劍靈溫潤而澤的風度。
她不理解四師兄,明明都有劍靈愛人了,怎麼又和劍靈主人結為道侶。
“一起。”逍山君平靜的回答。
懷疑自己听錯了,莫折枝掏了掏耳朵,又看向師父。
逍山君點頭,表示就是莫折枝想的那樣。
女體修赧然汗下,同情的看向旁邊的死魚眼任則。
“難怪五師兄嚇成這樣。”
解了徒弟的惑,逍山君詢問莫折枝對十七鬼王是否有了解。
若說了解,有一點但不深。
莫折枝把她知道的消息都說了出來,順便帶了兩句和十六的相識。
逍山君認真的听著,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態度。
他只問了下莫折枝的未來打算,就不再過問。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順其自然就好。
旁邊,任則沒精打采神不守舍的。
剛睡醒的周周從他懷里的存周劍中冒出來,伸了個懶腰。
“阿爹,師爺,七師叔,十六,早上好。”
挨個打完招呼,小劍靈四處張望著,好像在找人。
一下子就猜到周周在找誰,任則內心悲憤。
他冷著臉,不情不願的告訴小劍靈,“來了,在和掌門說話。”
“阿爹,你真好。”
小劍靈飛出來繞著任則轉了一圈,又撞到他的懷里,輕快明媚的表現讓劍修愈發悲傷。
完了啊,孩子真的要被人哄走了。
雖然不知道任則在想什麼,但周周能感受到他的情緒。
小劍靈摟著阿爹的脖子,一本正經的解釋。
“阿爹,我和魔骨真的是好朋友,我不會背叛無情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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