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提示跟上︰
【第一輪對敵勝利︰進入第二戰位】
【對手生成中……】
【當前對戰者︰夢塔•副王•青龍】
張惟臉上的血色瞬間褪了一半︰“……副王？”
青龍一步步走上擂台，披著一身墨金長袍，手里一把鎏火槍，語氣不咸不淡︰“我跟顧塔主打過三場，贏了一次，平了兩次。你要是真能贏我，你也配往上爬。”
張惟吸了口氣︰“副王，不用留情。”
“放心，我比顧明遠還不留情。”
話音未落，青龍出槍。
這一槍沒有花哨，直直一刺，就像流星破空。
張惟正面硬接，身形一震，整個人被撞出三步遠，腳底斗氣紋直接崩出一道裂痕。
“再來！”
第二槍落下，張惟身形斜閃，斗氣匯聚成三層火輪，護在身前。
青龍卻不跟他拼爆發，手中火槍一旋，改刺為掃，像是要把整個人卷飛出去。
張惟剛想拉開距離，卻听青龍說了句︰“別想躲。”
然後一腳踹出，直接把張惟從空中砸回地面。
平台震動，夢紋浮現，系統開始倒計時。
【十息內起身繼續，視作戰斗延續】
【未起身者，判定失敗】
張惟咬牙，抬手撐地，嘴角鮮血還沒擦，整個人就站了起來。
“再來。”
青龍卻停了槍︰“不錯，有點樣子。”
“你……認輸？”
“我說你有資格，繼續爬。”
張惟心頭一松。
下一刻，平台上再現夢紋，系統最後一道提示落下——
【通過斗魂試台考核】
【權限更新︰開放第五層】
【提示︰第五層由顧塔主親設，任務未知，狀態不可預判】
張惟深吸口氣，踏入光陣︰“讓我見見你到底布了什麼局，顧明遠。”
張惟一腳踏進傳送光陣，整個人瞬間沒入夢火之中。
第五層沒傳來任何歡迎詞，也沒有系統提示。
只有死寂。
然後——
一道聲音響起，像是從夢的深處傳來︰
“歡迎來到第五層。”
“這里不是考場，不是戰台。”
“是一間房。”
“你得在這間房里，找到門。”
張惟睜眼。
自己站在一間灰色的石室里，沒窗，沒出口，牆上全是花花綠綠的符咒，有一大半還是他沒見過的符種。
地上放著一把椅子，一面鏡子，一張桌子。
桌上有三樣東西︰一本書，一枚魂珠，一個香爐。
他剛伸手踫那本書，系統提示才姍姍來遲︰
【當前夢層︰塔主試鏡•心念卷】
【你需在一個時辰內，破題三卷，方可出夢入六層】
【提示︰此層無戰斗判定，死即出塔，傷不計分】
張惟皺了下眉，看向那本書。
封面寫著五個字︰《我是誰卷》。
翻開第一頁，上面赫然就是一句問話——
你是誰？
這不是廢話嗎？
張惟提筆︰“張惟。”
下一頁自動彈出，系統浮字︰
【錯誤回答。】
“……你搞我？”
他咬牙，寫︰“我是斗師。”
【錯誤回答。】
“我是一名人族戰士。”<是個來爬塔的考生！”
【錯誤回答。】
張惟有點煩了，開始翻書後頁，看有沒有什麼提示。
結果翻到最後一頁，才看到一句字︰
你不是名字，不是身份，不是實力，不是目標。
你是你夢里最怕的東西。
張惟一下愣住。
他想了一會兒，重新提筆，手指停在紙上遲遲沒寫。
他忽然想到顧明遠曾經說過一句話。
“你不敢寫的東西，才叫真心。”
他低頭，在紙上寫下四個字——
我會失敗。
下一頁，打開了。
系統提示也跟上︰
【第一卷•破。】
【第二卷•現】
桌上的魂珠，自動浮起，映出一幕幻像。
畫面里，是一座訓練場。
一個少年跪在地上，臉上一片血痕，周圍有人在笑他︰“你也配說要進塔？你連血脈都沒映出來，白板一個，還想當夢塔守衛？”
少年沉默了一息，起身離開，身後有人還往他背上扔石頭。
張惟盯著那畫面，看了足足三十息。
他認出來了，那少年是他十年前。
系統字再浮現︰
【你要不要，把他救出來？】
【如果你選擇現在回到過去，那你必須放棄現在擁有的一切︰魂力、斗技、排名、資格】
【你選嗎？】
張惟沒動。
他只是反問一句︰“現在的我回去，能把那時候的他們打死嗎？”
系統沉默。
片刻後浮字——
【不能。】
“那我選現在。”
【第二卷•破。】
香爐自動點燃，騰起一縷淡藍色的夢煙。
夢煙繚繞間，一道人影浮現，站在張惟面前。
穿青袍，黑發，手執夢鏈，身後浮著一道火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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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遠。
“你通過前兩卷，說明你不是個草包。”
“但你要想往第六層爬，就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張惟低聲︰“說。”
顧明遠走近兩步，夢鏈卷著虛火，一字一句︰
“你要爬塔，是為了登頂，還是為了下山？”
“這塔上，有傳承，有權柄，有人族的未來，也有瘋子的執念。”
“你爬上去，是想把夢主推下來，還是想替夢主守塔？”
張惟沉默。
顧明遠沒有催他，只把夢鏈往旁邊一丟，砸出一片火花︰
“你可以不答。”
“你不答，就進不去下一層。”
張惟握緊拳頭︰“我想打穿你設的塔。”
顧明遠點頭︰“那你能不能接受，有一日你打到我面前，卻發現你爬的每一步，都是我鋪的路？”
“你還打不打？”
張惟咬牙道︰“你敢擋，我就敢殺。”
顧明遠輕笑一聲︰“很好。”
“那就，見第六層。”
話音落下，夢煙散盡。
平台震動，第六層，開啟。
張惟站在傳送陣里，只覺得一股奇怪的夢力卷過他全身，下一刻，他整個人被拉入了一片空白。
周圍沒有地面，沒有天，沒有重力。
只有他一個人，懸著。
然後，系統提示落下︰
【第六層•主夢生台】
【開啟方式︰造夢】
【你必須構建出一個完整的夢境，並守住它，維持六十息】
【夢境越真實，評分越高】
【失敗條件︰夢崩、夢亂、夢虛、夢碎】
張惟還沒來得及吐槽，就感覺自己體內的魂力開始被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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