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西西卡來到反叛軍教堂的消息,也傳到了北方教廷的耳中。
“什麼?他們究竟想要干什麼!這可是北方教廷的領地,怎麼能讓一個南方的宗主教叫來統領?”
“大人,可能我沒有說清楚,西西卡不只是一位宗主教,同時還是一個殿堂級的強者。”
“反叛軍開始屠殺教會了嗎?”
“沒有,他們只是把西西卡安排到了教會里,負責管理教會的事務。”
南方教會和北方教會之間本來就不對付,哪怕信奉的是同一個神明,傳承著同一個教義,可依舊因為利益關系而分裂成了南北。
現在皇室和那些貴族十分忌憚北方教會,很大程度都是因為南方教會搞出來的事情,貴族們也怕有一天直接被教會所取代。
“只要那個人還沒有開始大規模屠殺教會人員,安排一個南方教會的人進來的話,那就讓他去做吧,我會和南方教會取得聯系的。”
不管怎麼樣,至少管理教會的依舊是教會的人員,說不定某一天南北教會就再次統一了,他們也並不會真的將同樣的教會成員當成死敵。
當皇帝和貴族不再存在的時候,那教會也不需要再顧及某一地區的利益,自然也不用像現在這樣分裂成不同的地區教會。
相當于每一個強大的國家都會扶持起一位教皇,都宣稱自己是正統,可這件事就連教會本身也未必願意。
西西卡盡管不是北方教會的人,可就在這個地區之內,也沒有誰真正敢忤逆她,怎麼說也是神明的信徒,最主要的是她是一位殿堂級的大法師。
“西西卡大人,您投靠黑魔法師了嗎?”
“沒有,我只是答應看一看他們治下的平民生活。”西西卡微微搖頭。
這段時間她一直住在平民軍領地的修道院內,也不怎麼干涉這些教會的運營,實際上只要他存在于教會之中,這些教會人員就不好搞什麼動作。
看起來就像是買了一個類似于攝像頭的裝飾品,西西卡是不是梅爾的眼線不重要,主要是有她存在之後,因為南北方教會相互的不信任,所以領地內的教會人員不敢有任何舉動。
“你覺得領地那個平民的生活對比以前有什麼變化嗎?”
“黑魔法師統治之後嗎?”
“是的,不過你有親自見威斯蘭特先生進行過黑魔法屠殺嗎?”西西卡坐到長椅上,不緊不慢地對身旁的神職人員問道。
“沒有,只是外面都傳言他是黑魔法師,對于黑魔法師,教會當然是有責任清理掉。”
二人沉默了一陣。
仔細想了一想,這一路看來,平民的生活似乎還算不錯,無論是城內還是農村,並沒有出現大規模的掠奪。
現在大陸上到處都在打仗,平民百姓的生活本來就已經夠辛苦了。
“嗯,說不定威斯蘭特先生真的能夠成功呢,就和南方教會開始做的事情一樣,帶著已經無法忍受貴族的底層人民去找一條活路。”
對于西西卡的話題,身旁的神職人員完全不敢接話,這種話語光是說出口就是反叛之罪呀,哪怕加爾德的鐵血皇帝已經逝去了,皇室和貴族依舊小心提防著教會。
“你們為什麼不試著幫助威斯蘭特先生呢?我看他並沒有進行屠殺,不是嗎?”
“他都殺了那些貴族。”
“那些貴族該死了,最近我有認真調查過那些事的。”
那些被殺掉的貴族無疑不是罪惡滔天,那些貴族平時就喜歡用權力去踐踏法律,當他們被送上斷頭台的時候,依舊覺得自己很冤枉。
擁有了安穩的發育環境,梅爾也準備去接一些殿堂級的委托,只有這樣才能快速讓他的等級接近90級。
只有等自己的等級快速提升上去,才能搞明白想要做的事情。
西西卡在領地內巡視完一整圈,再次來到了梅兒面前。
“威斯蘭特先生,看來我必須要接受你的提議了。”
“西西卡小姐,你能想通,我很高興。”說話間,梅爾從自己的儲物欄內取出背包。
不過這一幕確實是驚到了西西卡,她之前還沒怎麼注意過這件事。
“您剛才用的是空間魔法嗎?這個世界上真的還存在空間魔法嗎?”
“不是,這是我的賜福。”
“不,我很清楚這不是賜福,威斯蘭特先生,你騙不了我。”
“為什麼?”梅爾並不清楚眼前這個女人的底氣在哪里。
“因為我也有一個賜福,我的賜福作用就是能夠鑒定出其他人的賜福,你顯然不是一名賜福者。”西西卡的目光十分認真,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如果不是一名賜福者的話,的確很難在這樣的年紀達到這樣的高度,她能感受到威斯蘭特先生以前的魔力純天賦肯定不高,因為魔力的純度太低了。
哪怕經過後天的天賦和增加和改變,使得魔力純度發生過質變,可那種根本上的印記,是無法抹除的,這樣的近距離仔細探查還是能夠感覺到差別。
先天魔力與後天魔力所得來的魔力,是存在很大不同的。
“我想威斯蘭特先生你一定是個很努力的人。”西西卡也不再追問之前的話題,既然威斯蘭特不想說,她沒必要繼續問。
“感謝夸獎,領地內的教會事務就拜托你了。”梅爾微微點頭示意。
二人一同穿過了城門,走進了城內,相較于之前的戰亂時期,現在來城市內的商人明顯更多了,而且沒有取消了領地上的入城費用,可以讓農夫和獵戶更容易地進行販賣蔬菜和獵物,無疑是加快了商業的循環。
梅爾知道只有流動起來的經濟才有用,如果經濟無法有效流通,那麼他就算抱著再多錢也沒用,沒有商人的話,領地上很難買到需要的東西。
現在那些商人似乎也已經知曉了這塊地區是非常和平的,哪怕是處在他們這些叛軍的手里。
“平民軍的城門守衛,居然沒有向我們勒索,真是少見。”幾名商人牽著馬車正在議論,車上都是他們的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