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戶部侍郎滿門十七口,就死在這張八仙桌上。"
她踢開腳邊半截小孩的撥浪鼓,
"後來住進來的三戶人家,不是瘋就是傻。"
莫不言拿出八卦鏡說,
“我先給大家驅驅鬼,你們一人給我100元就可以。”
說著他邁天罡步出去了。
艾千刃看他出了,突然鯉魚打挺跳起來,麻袋倒扣。
成捆的百元大鈔瀑布般傾瀉在積灰的金磚地上,有幾捆滾到供桌下,沾了香灰像冥幣。
"表弟!趕緊分錢!"
江流螢的斷刀"錚"地釘在錢堆中央,刀柄纏著的褪色紅綢拂過艾千刃鼻尖。
"我比你大,在亂叫,以後別找我幫忙。"
艾千刃用小指掏著耳朵,菜刀尖挑開捆鈔紙帶,
"我都說多遍,這里按照先來後到排大小。"
斷刀突然橫拍,艾千刃手背立刻腫起紅痕。
江流螢單手數錢的動作快得帶殘影,每數一沓就往懷里塞一沓。
"這堆太少了。"
艾千刃又他添幾沓說,
“你太小氣,以後帶你掙錢了。”
林天坐在一張缺了半條腿的木椅上,椅腿下墊著半塊青磚,勉強維持平衡。
他單手撐著下巴,目光在江流螢和艾千刃之間來回掃視。
這兩人正蹲在地上分錢,動作熟練得像是菜市場里討價還價的老商販。
“江流螢。”
林天忽然開口,
“你不是古武世家出身嗎?
怎麼對錢這麼執著?”
江流螢頭也不抬,斷刀“啪”的一聲拍在一沓鈔票上,刀鋒壓著捆錢的紙帶,輕輕一挑,紙帶斷裂,鈔票散開。
他手指翻飛,眨眼間數完一沓,塞進懷里。
“我歷練第二,搞錢第一。”
他語氣平淡,像是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
“家族幾百口人,吃飯穿衣、練武買藥,哪樣不要錢?
老祖說了,誰賺得多,誰就是下一任家主候選人。”
林天挑眉︰
“你們這次出來多少人?”
“不多。”
江流螢終于抬頭,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也就兩百來個。”
蝶舞倚在門框邊,聞言輕笑一聲︰
“原來古武世家也這麼卷?”
話音未落,莫不言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手里舉著八卦鏡,鏡面上還沾著幾縷灰黑色的霧氣,像是剛從某個陰森角落爬出來。
“我抓了兩個老——”
他話說到一半,目光突然定格在地上那堆鈔票上,眼楮瞬間瞪大,
“哎!你們在分錢?
我的那份呢?”
艾千刃眼疾手快,一把扯過麻布袋子,蓋住自己面前的那堆錢,咧嘴一笑︰
“我表弟那份里有你一半!”
莫不言二話不說,伸手就去抓江流螢的錢。
“ 嚓!”
斷刀寒光一閃,八卦鏡應聲裂成兩半,鏡面碎片“叮叮當當”地砸在地上。
江流螢的刀尖抵在莫不言的指尖前,再往前半寸,就能削掉他的指甲蓋。
“我的錢,憑什麼分你一半?”
江流螢的聲音冷得像冰,
“再敢伸手,下次斷的就是你的手腕。”
莫不言僵在原地,嘴角抽搐,轉頭看向艾千刃︰
“他不給我!”
艾千刃叼著一根牙簽,手里的小菜刀慢悠悠地剔著牙縫,眼皮都沒抬一下。
“關我屁事。”
莫不言的視線在艾千刃和江流螢之間來回掃視,嘴角耷拉著,活像個被搶了糖的孩子。
他攥著那兩半八卦鏡,指節發白,半晌憋出一句︰
"你倆欺負我。"
林天從陰影處提起一只皮箱,箱體表面布滿細密的劃痕,鎖扣處還殘留著干涸的血跡。
他隨手將箱子拋給莫不言,踫撞聲在破敗的廳堂里格外清脆。
"他倆眼里只有錢,怎麼可能分你。"
林天語氣平淡,
"這箱給你。"
莫不言接住箱子的瞬間,臉上陰雲盡散。
他迫不及待地掰開鎖扣,箱內整整齊齊碼著的鈔票散發出油墨味,映得他瞳孔都放大了一圈。
"還是林大師對我好!"
艾千刃的菜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他盯著莫不言懷里那個鼓鼓囊囊的皮箱,喉結滾動了幾下,突然朝林天伸出沾滿灰塵的手掌︰
"姐夫,我的呢?"
林天沒說話,轉身提起另一只皮箱子。
這只箱子比先前那個更舊,側面有道明顯的凹痕,像是被什麼利器劈砍過。
他沒有遞給艾千刃,而是直接塞進蝶舞懷里。
"這些錢,留著以後用。"
艾千刃的眉毛擰成一團,鼻腔里哼出不滿的濁氣︰
"小氣。"
蝶舞單手掂了掂箱子重量,紅唇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艾少門主,帝都最不缺的就是賺錢的機會。"
她指尖輕輕敲打箱蓋。
這句話像塊磁石,瞬間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了過去。
江流螢的斷刀不知何時已經歸鞘,莫不言抱著錢箱湊到蝶舞身邊,連艾千刃都下意識舔了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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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看著這群人圍在蝶舞身邊七嘴八舌,活像餓狼盯上了肥羊。
他無聲地後退兩步,黑色風衣的下擺掃過門檻,整個人便融入了門外的夜色。
遠處的鐘樓傳來沉悶的報時聲,驚起幾只夜棲的烏鴉。
林天最後回頭看了眼燈火通明的破敗宅院,那里隱約傳來艾千刃興奮的怪叫和莫不言的討價還價。
他轉身走進巷道深處,身影被濃稠的黑暗徹底吞沒。
朱雀殿外,冷風割面。
林天扯了扯臉上的玄鐵面具,指節在金屬上叩出沉悶的響。
這玩意兒是黑市淘來的老貨,能擋七品以下的真氣探查,就是硌得顴骨生疼。
他抬頭,三丈高的青石牆像刀削的,頂上還纏著帶倒刺的電網——可惜,防不住他。
腳尖一點,人已騰空。
落地時靴底碾碎半片枯葉,動靜比貓踩雪還輕。
可偏偏就在這瞬間,遠處傳來一聲暴喝︰
“誰!”
唰——!
四道探照燈劈開夜色,慘白的光柱像牢籠的鐵柵,直接把林天釘在原地。
他瞳孔驟縮,心里暗罵。
朱雀殿的巡邏隊明明半小時才過一輪,這他媽是撞上暗哨了!
“東三區有老鼠。”
對講機滋啦作響,腳步聲從三個方向包抄過來。
林天右手摸向腰後的短刀。
刀是啞光的,刃口纏著細密的導氣紋——專門放血用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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